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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师傅走了。”巨大灼热的分身,抵在项少龙密穴的入口。
“不要这样!!”察觉到小盘的意图,惊恐的不断扭动着身体。他从没想过两人之间的关系会变成这种情形?!
再也忍耐不住欲望,小盘猛然将已经绪以待发的分身,冲进项少龙的还未经湿润的狭窄小穴。
“啊°!啊!!”撕裂般的痛苦,如电流瞬间流窜他的全身。
在体内不断挺进的分身,毫不停歇的撕扯着柔软的内壁,在一次次的无情的磨擦及重复下,鲜红的血液,从两人的交合处沿着项少龙的大腿流淌而下。
巨大无比的冲击,直顶着项少龙的内脏,产生了难以忍受的呕吐感。再加上伤口不断的被反覆撕扯,如针扎的尖锐痛楚,持续的肆虐着他体内最敏锐的一根神经。
“不┅”项少龙的身躯浮起一层冷汗,他再难以保有清醒的意识,但每当在即将昏迷的一刻,一波波椎心刺骨的剧痛,就会硬生生的将他拉了回来。或许对项少龙来说,此时昏过去说不定是一种幸福。那样子,就不用忍受强迫被贯穿的屈辱,及自尊被践踏在地的难堪。
无力的躯体趴在散乱的床上,只有下半身被迫抬起,呈现出一种类似野兽交合的景象。
“不要!放呀!痛!不要┅”看不见的感觉,更添增心理上的恐惧。不受控制的泪水已经浸湿了覆在眼上的布条,再顺着脸庞流下。声音更是已乾渴沙哑,几乎微弱的发不出声。
已经没有力气反抗的项少龙,只是任由小盘带领着身体律动,不住的喘着气。
此时,在身后的小盘突然停下动作,却将自己的分身推进最深处,引的项少龙一阵痛吟,抓着他已被汗水濡湿的黑发,逼迫他侧过脸后,立即一口掳获他张开的唇瓣。
“啊!”因为姿势的变动而感到痛苦的项少龙,昏沈的意识瞬间清晰,感到小盘的舌头已经伸进自己的口中,立即下意识的牙齿狠狠一咬!
“呜!”没料到他还有余力反抗,用力一甩,就让他重重的再度趴回床上。鲜血也从嘴角流下。
“师傅不愧是师傅呀!看来我实在是低估你了,真没想到到了这种地步,师傅还不肯屈服。”
被甩在床上,还有点昏头转向,再加上体内狂肆的痛楚,根本让已经用完最后力气的项少龙无力回答。
“或许我一开始就不该打着手下留情的念头,不过┅说不定中途才让你知道,效果会比想像中的还要好呢!”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解开项少龙眼上的布条。
烛火的亮光,让项少龙一瞬间睁不开眼,但当他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羞耻几乎令他恨不得立即死去!
纪嫣然、琴清、乌婷芳诸女,宝儿、滕翼、滕俊等人,都被缚在一旁,嘴巴更被布块塞住绑起,神色充满着无能为力的憾恨及对施暴者深恶痛绝的恨意。
从众人含泪的眼光中,项少龙清楚的看到自己此刻的姿态是多么的不堪,羞辱化成的火焰,让他差点以为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不要看,把眼睛闭起来。”项少龙咬着牙,忍着他们直视的眼光说道。
“那可不行。”握住项少龙的腰,将整个人抱起来,让他以坐着的姿势坐在自己的腿上,并分开他的两腿,让他的下半身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体重往下压的力道,让小盘的分身更加的深入。项少龙咬着唇,极力不使呻吟声泄露出来,脸也瞥到一旁,眼睛闭的死紧,不敢去看眼前的诸人。
“师傅,看着他们,若是你想我放他们走,就不准将视线从他们身上移开。”
他要剪断他们之间的联系。他清楚师傅发生了这种事后,已经不会再回去他们那里,他将永远的都属于自己的了。
首次,项少龙对这个几乎可算是儿子的小盘,升起汹涌的恨意!“不原谅你!我绝对不原谅你!”
“我不祈求师傅的原谅,只要能让师傅属于我,我不在乎用什么手段。现在,转过头去吧!”
没有一点可反驳的余地,他们的安危对项少龙而言,是最重要的。危危颤颤的将头转过去,眼神虽注视着他们,却空虚的宛如一座失去灵魂的木偶。
面对这种情景,众人心痛极了!这对一个男人而言,是个多么大的屈辱呀!!
尤其是负责守备牧场安全的滕俊,眼中流出痛不欲生的泪水,悔恨更是无时无刻的啃噬着内心,若不是自己的疏忽,三哥就不用遭受这种待遇,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滕翼简直目欲裂的瞪着小盘,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项少龙不仅仅只是结拜兄弟那么简单,更是自己的恩人,他协助自己手刃了灭族的仇人,更帮他开启了新的人生,滕翼已经有为他牺牲生命的打算。但是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辱,而动弹不得!
纪嫣然诸女更是伤心欲绝,泪如雨下。她们明确的感受到即使小盘肯放项郎回来,他也不会再回到他们的身边。小盘这样做,已经斩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
', ' ')('众人脸上布满泪痕,根本不愿意去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与昨夜的欢笑愉悦比起来,眼前的一切竟丑恶的如同一场梦魇!由天堂坠入地狱的痛不欲生,让他们几乎怀疑现实的真实性!!
可是,为什么这一切不能真的当做一场梦呢!!
“好了!感人的大会面就此结束,接下来换我们表演了!”
不将众人的恨意放入眼中,小盘现在的心思,全放在这个掌握在他怀中的动人肉体。
手掌一把握住项少龙的分身,以指尖或重或轻不规律的刺激着,不时画圆不时轻扯,使得原本低头的分身,逐渐硬挺而渗出浊白的液体。
本想让自己不在乎,将心思放成空白的。但身躯却因为小盘的举动而转变成骚动、发热,正处于极度敏感的项少龙,对小盘的挑逗,更催化成无法视之于无物的强烈快感!
“唔唔┅!”上齿重重的咬着下唇,企图想以痛楚来减低被引发的快感。
这个时候项少龙倒希望小盘能像先前一样对待他。若是只有痛楚的话,他就能告诉自己这是屈辱的,但若是连自己都有感觉的话,那他将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因为这无疑是侮蔑自尊的一种行为呀!
“师傅你有感觉了,对不对?在你体内的我,可是充份的感受到了喽!”一边说,一边加快手中的节奏,“你看!就是现在,内壁不断的微微抽搐,将我夹的那么紧密,好像述说着你的不满足。而且还如此的炽热,简直都快将我融化了!”蓄意的以不算小声的声音,绘声绘影的描述出来。
“不、住口┅呜!”在羞愤之余,项少龙更诧异由喉中发出的声音竟变的如此沙哑、甜腻,简直宛如祈求的呻吟。
项少龙的转变让小盘扬起一抹笑容。手指更如滑蛇缠绕、搓揉着膨胀已溢出急迫泪水的分身,更用指甲刺着顶端的凹槽,引得怀中的肉体一阵巨震。
“嗯!┅”仰着头,项少龙的身体忍不住发出颤抖。
一股浓郁的快将他淹没的昏眩感,掳获他的全身!唇上的痛处,对他来说已起不了作用。现在唯一支撑住他的,只有不愿屈服的尊严。
“对,聪明,不用我教就明白,先射可是不好的呢!”刻意扭曲他的反抗,双手却紧紧的握住他分身的前头,防止项少龙射了出来。
然后将双手穿过项少龙的膝盖下,用手臂的力量将他身体抬起,再重重的放下!一次一次持续的重复。
这种姿势的感受,比先前还要来的深!那种宛如被顶到喉咙的痛苦,让项少龙不禁张开唇瓣,直喘着气,“不要呜┅停呀!”
布满红潮的脸庞,流下两行泪水,唾液更从承载不住的嘴中,沿着嘴角流淌而下。结实的躯体,冒着热气及汗水,双脚呈将近一百八十度的方向张开,清楚可见抬头,已经濡湿小盘一双手的分身,整体的景象,竟呈现出一幅冶艳、异态的诱惑美感!!
“师傅叫我不要停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喽!”动作更急,往下压的力道也越重,他爱极了这种感觉!“师傅的身体真是太棒了!用来服侍女人简直太可惜了,我绝对不会放开你。”
意识早已陷入半昏迷的项少龙,只是无知觉的扭动着身体,被动的任由小盘不住的侵犯,身心已经巨创的他,再也承受不了加诸他身上种种的一切。
终于,一个突刺后,小盘在项少龙的体内释放出他的欲望。而在小盘的随之松开手之后,项少龙涨大的分身也跟着随之解放。
小盘温柔至极的将分身从项少龙的体内抽了出来,而将已沉入黑暗的他,解开手上的绳子,安安稳稳的让他躺在床上。
拨开着他额头上散乱的发丝,以手指擦拭两颊犹湿的泪水,低下头,舔掉唇上冒出的血珠,小盘的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爱恋的神色。那种幸福,几乎让他忘掉了旁边还有一些人在。
但还好小盘的神智还犹自清醒。转过头,脸上的温度已经不复见,而变回统一六国的始皇帝。“我会放了你们,这是我对师傅的承诺。”
但他心中明白,并不只是这个原因。因为他们同时也是牵制师傅的一步棋,除非师傅忍心让所重视的人全部死光,否则将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而自己更不可能做出将手掌张开,让猎物脱逃的蠢事,所以师傅将永远属于他的。
“但是你们别妄想企图夺回师傅,否则就别怪朕不念旧情!”小盘的神态中,充份的表现出他的坚决°°
这世上除了项少龙外,再也没有其他人能让他放下情感的无情。
但是被强夺去所爱、所敬、所佩的众人,怎会把小盘的威胁听入耳中。项少龙受辱的画面,宛如还在眼前挥之不去,那双空洞,失去光辉的瞳眸,更如影随形的不断浮现在脑海,鞭笞着只能眼睁睁看着的众人的心。
无尽的自责,更添增散布全身的杀意疯狂的燃烧。
看在眼里,小盘不禁牵动了下嘴角,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冷笑。
为了达到自己所求的目地,他已不在乎究竟有多少人是恨着他。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何
', ' ')('妨?只要能得到真正想要的就行了!
当那一天项少龙完完全全从他生命中消失时,小盘就已深刻的体会到。
只有你,最重要的除了你以外还有谁!!
已经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是醒着,还是睡着?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可以说是完全的不真实,快的让他觉得措手不及,觉得是在作梦。但是┅
从深沉的黑暗中醒来,一移动身体,就宛如不像是自己的般酸软难耐,说不出口的羞耻部位,更窜起一股火烧般的刺痛,昏迷前的记忆,刹那间回到项少龙的脑中。
铐在脚腕上的粗重铁炼,因为他的移动而引起一阵声响,也吸引了陷入思潮中的小盘。
睁开眼,清楚的看见坐在自己眼前的小盘,怒火及恨意,让项少龙忘记身体的疼痛,猛然坐起身。“你竟然这么做!!”铿锵金属的撞击声,传入耳中。这才发觉脚腕上铐住的铁炼。
“我知道这对于是第一次的师傅是太粗暴了,但是我实在是太兴奋了,我没想到师傅的身体竟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动人,还要┅”
“住口!”听在耳中,项少龙简直羞愤欲死!“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搞不懂小盘的目的,把他和牧场里的人分开,对他到底有什么好处?况且用得着使用这种手段吗?!虽说得到相当的效果┅
“师傅真的不懂吗?”手掌缓缓的就想贴上他的脸颊,眼中射出项少龙难解的深情。
“啪!”厌恶的一掌打掉他的手,“不要碰我!”
脸上的微笑依然没有改变,“虽不值得赞许,但我实在很高兴师傅还保有你的锐气,因为这才有驯服的价值,┅”
剑眉一扬,怒火一瞬间冲向他的头顶,但小盘接下来的充满警告意味的一席话,却如冷水般浇回他的神智。
“但这并不表示我会完全原谅师傅的反抗,希望师傅别因为一时的怒气,而替你所重视的人招来死亡。”
项少龙的身躯一僵,双拳不禁握个死紧,强忍住涌起的心感,任由小盘的手在脸上游走。
“我很恨他们,抢走你的他们。在师傅的眼中,或许认为我将纪、琴两位太傅当做是母亲,我并不否认,但是当师傅选择他们,要离开我,跟他们走时,我对他们就只有强烈的恨意了。这样说,师傅懂了吗?”
项少龙霍然睁大眼,说不出话来,他不敢,也不想承认这个可能性。
“师傅的疑问我回答你°°我想要的是你!我想要的只有你!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你!我已经放开师傅一次,绝对不可能再放开第二次!”将唇靠近他的耳际,轻柔却又坚定的说着。
项少龙已经完全忘却了小盘此刻所做出的亲密举动,脑中只充斥着他所说的令他不能消化的消息,整个人陷入震骇当中。
“想要”的欲念又开始蠢蠢欲动,小盘的舌头不安份的舔拭、轻点着项少龙的耳朵,唇瓣及牙齿,更不甘寂寞的啃噬着他的耳珠。
湿热麻痒的气息,让项少龙猛然回过神。“不要!”由小盘身上所透露的气息,清楚的让他明白即将遭受到什么对待。
慌忙的就想推开他,却被他紧紧的握住双手。
如果是处于双方平等的状态,项少龙当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打倒小盘,但是除了脚上铐着粗重的铁炼,全身上下更是无一处不酸软无力,根本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力气。况且项少龙的身上,更背负着好几条的人命,试问他如何能逃离小盘的手掌心?
但是他不是女人,被男人所拥抱,是一件多么令他感到羞辱的事!项少龙的身躯有着止不住的颤抖。
“不要怕,师傅。这次我会好好的对待你,绝对会让你也享受到的。”
去死吧!项少龙极力克制想杀人的冲动,僵着身子,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肆虐。
唇舌慢慢的往下移,小盘眷恋不已的吸吮着有型的颈项,凹凸有致的锁骨,在泛着健康肤色的脖子上,留下一个个青青紫紫的烙印。沉迷的他,继续往下移,双手抚上结实的胸膛,以着缓慢却不失激情的动作,引的项少龙胸前急速的起伏。
这让小盘的性致更加的高昂!牙齿轻咬上他的乳珠,不住的拉扯,另一只手,也不闲着的抚弄着另外一边。
“嗯!”项少龙下意识的以手住嘴巴,防止呻吟声意外的泄露。身躯在不知不觉中,早已无法支撑的倚在墙上。
“师傅你的身体真是出乎意料的敏感呀!你瞧,都硬了!”点了点他的乳头,轻声的笑了出来。
“不、不是!┅”他几乎痛恨起自己身体的反应来,牙齿重重的咬着唇瓣,企图以痛楚来降低被燃起的欲望。
“是吗?”像是故意似的,手指弹了一下项少龙的乳尖。
“唔┅!”手紧扯着床单,手指深深的陷入其中。
手徐徐的往下移,像是在享受触碰肉体的乐趣,不断的搓揉抚摸。
小盘敏锐的感觉到在自己的触碰下,原本僵硬的身体逐渐的发热变软,更勾起他难言的满足感!
', ' ')('除了眼前的这个人以外,根本没有人让他有“服务至上”的观念。
他像品尝一块美味的甜点般,一寸寸、一丝丝的舔噬着、咀嚼着,充满着让人难以置信的温柔。
住手!!项少龙在心中不住的哀号!他宁愿小盘像先前那样对待他,让痛苦盈满自己,这样至少就不会感受到被燃起的激昂快感!不会清楚的感受到身体已经背叛自己理智的难堪!
小盘优越的看着项少龙已经微微抬头的分身,张开口,没有预警的就一把含吮住。
“呀!啊┅放┅唔!”若说刚才的动作只是前戏,那现在的就可以说是主菜。项少龙可以说是完全被小盘所掀起的巨涛所淹没!
随着他的灵舌飞快的运转、挑弄,项少龙的大腿禁不住断续的痉挛,身躯更是不断的发抖,整个人滨临失神的边缘,“放开!啊!不┅!”
浊白的精液,连着唾液沿着小盘的嘴角流淌而下,滴落在凌乱的床单上。
把项少龙的要求当做耳边风,反而更加专注缠绵的抚慰着他口中的分身,任由它越变越大,更加的尖挺。
不行!不行!虽然项少龙紧闭的双眸已渗出泪水,双颊也酡红的可以,胸膛更随着不断的吸气、呼气而持续的起伏,但脑中不想泄在男人口中的坚持,却时时的警告着!
唇上已冒出斗大的鲜红,握紧床单的手指,更已陷入的不能在陷入。但这丝微的痛苦,却抵消不了宛如惊涛骇浪般涌向他的欲潮。
他只能不断的撑,不断的撑,发挥强大的意识力,不让自己成为败者。
面对项少龙的顽强,小盘也跟着卵上了!
双手不规律的搓揉着根部的圆球,一下子束缚,一下子放松,更一边用牙齿轻轻的磨擦在口中颤动的分身,也利用喉头的蠕动,刺激着分身顶端的凹痕。
“嗯嗯呜!啊!┅”接踵而至的快感,让项少龙忍不住发出压抑的呻吟,颈部的喉结快速的上下滑动。
激昂的分身已经胀到顶点了。
小盘调皮的一咬,温热的精液再也忍耐不住的激射而出。
射精的瞬间,让项少龙的身躯一阵痉挛,意识像是碎成千万块,浮起一阵虚脱感。
但当眼前一幅画面印入他迷朦的星眸时,登时让他崩溃的差点咬舌自尽。
小盘的脸上,扬着满足的笑容,舌头正舔拭着被精液濡湿的双手,从他的嘴角,项少龙更可清楚的看到精液溢出的痕迹。
项少龙的脸瞬间胀的通红,但又立即转为惨白。
“师傅,你的味道可真不错呀!”
“住口!住口!”与其面对这一切,他倒祈望能一死,但看着眼前的恶魔,项少龙的绝望更深了。“不管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绝对不会对你屈服!!”双眼被怒气泄红,目欲裂的瞪着身前微笑的身影,若是目光能杀人,小盘早已被他千刀万剐了。
“在做了这种事后,我早已不妄想能在回到从前,也不再祈望能从师傅身上得到什么。就算师傅的心不愿屈服我,师傅的身体我就要彻底占有!让师傅没有我就活不下去!!”
从身上所透露的气势,让项少龙的心猛然一颤。但不愿就此认输的他,犹自逞强的的反驳道:“放屁!谁会没有你就活不下去!我还希望你就此消失在我的面前!!”昂起脸,不甘示弱的瞪着小盘,眼中刻划着深刻的恨意。
“是吗?那我们就来试试看谁先服输。”
猛然将项少龙的双脚抬至自己的肩膀,让他的私处在目光中一览无遗。
“做什么?!”下半身的悬空,让项少龙惊骇出声。因为姿势的缘故,项少龙的上半身几乎要竭力的撑着,根本来不及对小盘的举动做出反应。
“做一些该作的事。”让唾液濡湿手指后,对着密所就插了进去。
“嗯!”这个举动,让先前饱受摧残的伤口再度绽开,椎心刺骨的剧痛,让项少龙顿时倒抽一口凉气,临空的腰不断的颤抖。
“轻松点,不要那么僵硬,否则很难享受到快感的。”一边说,一边将体内抽动的手指增加成两根。
“哇!师傅的体内还残流着刚才的精液呢!那这一次可能会比较轻松,师傅可以放心了吧!”
去、去你的!项少龙实在很想破口大骂,但体内抽蓄的痛苦,身体压成v字型的不适,根本让他连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吐露着红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突然,体内抽动的手指离开了。但比手指更加巨大火热的东西,却随之顶了进来。
项少龙的喉头发出不成句子的只字音节,那一瞬间肌肉的极端扩张,让他的眼前猛然的陷入黑暗。
“好痛!┅痛住手!”抓不到东西可发泄流窜在身体上痛楚的双手,在不觉中攀上了小盘托住他的腰的臂膀。
指尖深深的陷入他的肉中,指甲在他的臂上划出一道道的血痕。
但沉沦在欲望的小盘,只是以更加激情的顶撞,来回应项少龙的忘形。
两具汗水淋漓,充满热气的肉体
', ' ')(',不断的律动着快感的轨迹。
铁炼的碰撞,难抑激情的喘息,更为空间更添加了一股暧迷的气氛。
李斯的表情虽然没透露出半点思绪,但面对百官的不安及宫中的人心惶惶,他的心中也充满焦虑。
若是在七天前,有人告诉他说储君会为了一个女人荒废国事,他保证嗤之以鼻,在赏他一个“侮蔑君上”的大罪,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实在不能再以一笑来置之!
虽说国事不会因为一日无主而纷乱,也因为所采取的高压政策,让百宫不敢口耳相传,但终旧不能长久这样下去。
纸包不住火,若是这件事动摇到民心,让人民以为储君是一个沉迷于色欲的皇帝,那好不容易打下的基础,终将毁于一旦。
想到这,李斯的脚步越走越快,步伐也越迈越大。
不顾守卫士兵的阻挡,李斯冒着不惜一死的决心,直往小盘的寝宫走去。
室中
“你┅啊!够了吧┅!”试着让自己不去理会体内那根灼热的分身,勉强对小盘提出他的疑问。
快崩溃了!!除了洗澡外,他根本没办法离开这张床,日日夜夜,不分昼夜的持续被强迫拥抱、贯穿,这样的日子,逼的项少龙简直忍受不了!
“不够,永远都不够。”不把项少龙的焦躁放在眼中,一边加快速度的挺进。
在小盘这几天的开发下,项少龙再不止是只有痛楚,随着分身在内壁中的磨擦、撞击,更由深处产生一股难以启齿的快感。
现在只要小盘轻度的触碰,项少龙的身体就会不由自主的发热、发烫,即使理智在怎么的制止,身体的反应,却还是随着小盘的动作而产生回应,项少龙怕极了眼前的现实。
若是真的有一天,自己真如他所说的:没有他就活不下去,那怎么办?!他不甘,也不愿过着一辈子被男人视为禁脔的生活,但是对掌控他一切弱点的小盘,他又该如何反抗?!
小盘的手指伸进项少龙的口中,刺激着他的敏感处。
从无法掩闭的口中,唾液顺着嘴角流淌而下,更有难以压抑的喘息,从喉咙深处传出。
小盘满意的看着身下已陷入迷乱的肉体,经历过无数次的日夜,项少龙的身体已变的敏感至极,对自己的抚摸,更是无法抗拒。但是他明白这还是不够的,他要师傅亲口对自己要求,亲口对他说:我要你┅
但是不可置否的,小盘也明白这是一个多么遥远的梦想。可是他有一辈子的时间来让他说出这句话,然后┅,他将让师傅的身体再也离不开他!
“储君,臣李斯求见。”
门外响起的声音,让小盘的嘴边扬起一个了然的微笑。
他当然知道李斯来做什么。
这七天,想必已经到了他忍受的极限,否则怎么会冒死前来谏言呢?而另外一方面,也充份的显现出李斯对自己的忠诚心。
“进来。”
“什么?!”这句话传进耳中,项少龙简直如遭电击般僵住了。先前受辱的画面,再度如幻灯片一幕幕的在脑海中显现。
“不要!放开我!求┅求求你”身体使劲的想摆脱掌握。
“不.要。”露齿一笑,拒绝了项少龙的要求。
门开了。
当李斯看见眼前的画面时,登时如同晴天霹雳的呆在当场。
他有自信不管传闻中的绝世美女有多迷人,他都要劝阻储君别在沉迷于当中,但是、但是、这┅“少龙?!”
两具布满汗水、热气的赤裸肉体紧紧的相贴在一起,明眼人都可看出他们在做什么,可是、可是┅
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李斯,简直张大嘴看着眼前这一幕。
项少龙根本不敢面对李斯现在的表情,只能默默的承受着屈辱,将这羞耻的一面呈现在人前。但从顺着脸颊滴落的泪水,及紧握棉被的泛白关结,实在不难察觉出他心中的澎渤的痛恶。
“你想说什么?”彷佛感受不到李斯所受的震撼,语气中一派平静的问。
“少龙、储君臣、臣┅”口才极佳的他,破天荒的结巴起来。
“你冒死冲进来,就是想站在这里发呆?”讽刺的扬起笑容。
“不、不!”察觉到储君的不悦,李斯定了定神,稳住惊骇不已的心,收回自己的视线,低头禀奏道:“储君已经七天没上朝了,虽然宫中尚未传出流言,但却人心浮动,臣希望┅”
在李斯上奏中,小盘的手不住的在项少龙的乳首及分身上游走,像是对李斯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那么完美的身体,简直让朕爱不释手,你教朕怎么放得开呢?”
项少龙的黑发屈辱的颤动着。他不懂小盘的用意,难道一定要羞辱自己,才能让他得到满足吗?
储君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眷恋,让李斯暗暗心惊。
他从没看过储君留意过任何美女,更不可能沉迷于色欲当中。总是严谨、不怠惰的处理着政事,整个人宛如就是为了统一天下而生,但此刻的
', ' ')('反常又是什么?!
头一次为了“某人”丢下政事,头一次对着“某人”产生执着,难道少龙的存在,竟在他心中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
但是李斯却清楚依少龙的性格,怎么可能甘愿成为男人的禁脔?!脚腕上所铐着的粗重铁炼,更显示出储君绝对是以强硬的手腕掳获!°°原因可能是少龙所“重视的众人”吧!
只要一天所重视的人生命捏在储君手中,少龙就一天逃不出储君的掌握!除非是储君厌了、倦了,但依储君所显示的独占行为,怎么可能会有这一天的来临呢?
从少龙紧闭的双眼,止不住颤抖的肩膀,李斯轻易的看出他心中的不甘。但是自己又能为他做什么呢?
恐怕┅是无能为力吧┅!
“你明白朕让你知道太傅存在的原因吗?”腰部不断的用力挺进,一心二用的对李斯提出问题。
“臣不明白。”面对着有着知遇之恩的少龙,他真的不想看见他受辱的情景。尤其耳中不住的传进他压抑的喘息及呜咽,更让他难以自处。
“最近乌家开始有行动了,我要你去监视他们。”无视项少龙倏然睁开的黑眸,继续说道:“并要时杀一两个人也无所谓。”
“你说过不会对他没们出手的!”忽略小盘在自己体内造成的骚动,失措的怒吼道。
“师傅,我警告过他们了,他们不该再对师傅存有任何妄想,我不在意以鲜血来强调话中的可信度。”
“你若敢对他们任何一个出手,我绝对会杀了你!!”到此时,项少龙已经不顾后果的掷下威胁。
跪在地上的李斯倒抽一口凉气,但小盘却不在意的闲讽道:“师傅现在的样子,有资格说种话吗?”惩罚似将分身重重的顶进最深处。
“呜!”突然袭来的痛楚,让项少龙猛然扬起头。
小盘一点都不顾忌在场的李斯,不停的律动着分身引起项少龙快感的痉挛,捉着他的腰,有技巧的撞击着他内壁中的敏感带。
“不┅住手!啊!不要”小盘的每一次挺进都让他的身体浑身燥热,理智像是变成一团浆糊,让他完全思考不了。
没有储君的命令,李斯一点都不敢动,虽然眼睛因为不敢抬头而看不见,但呻吟却持续的传进他的耳中,低沉却又痛苦,隐含着欢愉的呻吟,让他不禁为少龙此时的处境感到无限哀戚。
但他也只能让自己继续当个旁观者,必竟他只是个臣子,无权、也无力插手呀┅
和煦的阳光,柔和的投射大地,为绿意盎然的草地带来一片暖意。空气中散布着温和的花香,清脆婉约的鸟叫声,更随着缓缓徐来的春风,传进项少龙的耳中。
只是,此时项少龙,恐怕没心情去感受那些。
金黄色的阳光如一层薄纱笼罩在他赤裸的身躯上,像是要替他遮掩一身的羞意,却只令他更加清楚的曝露在小盘的眼中。
阳光洒在黄褐色的肌肤上,竟是如此的契合让人心动!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的完美体魄,更让他眼睛连眨一下都觉得可惜。
“脚张开一点。”
坐在草地上的项少龙,止不住流窜全身的颤抖,羞耻的红潮,已经为他的身躯泄上一抹淡淡红晕。
“师傅,别忘了,这是你答应我的,你说什么都会听我的。否则别怪我收回承诺。”
没错!他想出去!就算只有一天也好,他想逃离小盘的身边!他再也承受不了日日夜夜被拥抱的日子!
他想离开!!
所以为了“这个”,项少龙忍着小盘灼灼的目光,强迫自己更加敞开双脚。
“现在嘛,我要师傅你在我面前“自己”达到高潮。”小盘特别强调话中的两个字。
“什么?!”项少龙诧异的抬起头。
“我一直很想亲眼目睹师傅自己做的时候,那是一幅怎样的情景呢?想必很让人心动吧!”
这对项少龙而言是一件多么难堪的命令呀!但是渴求自由的欲望,却无时无刻的催促着他的心。
一咬牙,项少龙伸手握住自己的分身。他知道若想结束这种难堪,只有依照小盘的话去做。
开始时,项少龙的动作显的很是僵硬。但随着抽动速度的增快,他的身躯忍不住不自觉的扭动起来,双腿的肌肉,更是持续的收缩放松,呼吸也急促起来!
“呜┅!”秉紧嘴,项少龙忍住不让自己泄露一丝呻吟。
“不要忍,否则约定便作罢。”
小盘脸上不禁露出苦笑。
忍耐着不出声,只会让自己更敏感,更难受而已,师傅怎么老是学不乖呢?
黑发微微的覆盖住已浮上雾光的眼睛,湿润微启的红唇,倾吐出使人心醉的啜泣声。胸前的两颗乳珠,也坚挺的透露出艳丽的红色,宛如诱惑着人含弄、吸吮,项少龙整个人笼罩在情欲的狂潮中,绽放出使人移不开眼的娇媚姿态。
分身溢出的液体,已经弄湿了他的一双手,激昂的情绪,告知了快感的即将来临。
', ' ')('“啊啊°°!!”激射而出的液体,喷溅在小腹及胸膛,更有些洒落在绿地上,在阳光的照射下,显的那么晶莹刺目。
“不错!相当精彩的演出。”灼灼的虎目中,透露出小盘对眼前肉体的渴望。
喘着气,项少龙的脸上仍有着未消退的红晕。再听到小盘这么一说,脸上的热度简直让他以为是不是会就此烧起来。正想将脚合起来逃离他的视线时,小盘的身躯却进入他的双脚的空间中,阻挡他的合拢。
迎向项少龙错愕的目光,小盘诡谲的露出一个微笑:“师傅,我可没说这样子就好了。这次,我要你自己坐上来。”指了指下摆衣服凸起的坚挺。
“啊?”他主动?!项少龙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师傅不愿意吗?”
“我、我┅”项少龙迟疑了。他能做到吗?摆脱难堪自己让他进入体内?
“是吗?真可惜,就只差那么一步而已。若师傅不愿意的话,那我们的约定就作罢吧!”佯装出遗憾的表情,作势想起身。
“等一下!”项少龙慌忙拉住他的衣摆,一咬牙道:“我愿意!”
彷佛早知道他会如此回答,小盘露出了一个“在意料之中”的表情,“那就上来吧!”
已经骑虎难下了。项少龙跨坐在躺在草地的小盘身上,颤颤兢兢的想将自己的密穴对准他庞大的分身。
一滴滴的汗水,沿着项少龙的额头滑落,但不管他再怎么的努力,总是无法将它插进密穴,只是令那一根火热在周遭徘徊。
见项少龙一脸焦急,小盘忍不住轻笑出声。
坐起身,将食指伸进口中润滑后,就往项少龙的密穴插进去。“唉!看在师傅是第一次的份上,就先帮师傅一下吧!”一边说,一边将手指增加为两根。
项少龙感觉到原本自己密穴中紧闭的内壁,在小盘手指的抽动下,登时变得柔柔的、软软的,僵硬的躯体也跟着火热起来。
“好啦!现在该师傅你表现了。”见项少龙已经做好准备,小盘抽出手指,再度回到原先的姿势。
这次项少龙学乖了!用手扳开自己的臀部,让自己的密穴达到扩大后,对准小盘昂然的分身慢慢的坐了下去。
因为一切由自己来控制,身体的敏锐度登时提升好几层!他清楚的感受到异物一寸寸被吞入密穴的不适。好不容易的,项少龙终于完全将小盘的分身纳入体内,褐色的肌肤上已冒起晶莹剔透的汗珠。
“别就停在这,快动呀!”咬着牙,忍耐着想将他压在身下律动、贯穿的冲动。
项少龙傻眼了!到底要怎么摆动,他不明白呀!“我不会┅”
就算有再大的耐心,这下子也全被他折腾光了。
小盘翻起身,如一头野兽般咬住他胸前红肿、突起的乳首,一边托起他的腰,在重重的将他放下,一遍接着一遍,不断的重覆。
“啊啊!呀啊┅!”突然袭来的惊涛快感,让项少龙耐不住的仰起颈际呻吟出声,身体也不自觉的往后仰倒。
小盘适时的抱住项少龙的身子,牙齿啃咬着他的颈际刻,划下一个个轻浅不一的齿印。
快溶化的欢愉感冲击着项少龙的全身,体内细胞几乎齐声呐喊出沉沦的欣喜。
迷失了!
他已经无法自拔的身陷在肉欲交媾的感官世界中!!
虽然项少龙置身于久违的人群中,但他的心情却没有自己所预期的来的喜悦,整颗心宛如陷入阴霾中,透射不出丝毫光线,欢乐、热闹像是完全进不了他的身,处在市集中,项少龙却竟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他的心中,深深的充满对自我的厌恶,他无法忘怀那一天在小盘身下展露丑态的自己!
之前项少龙一直是很理直气壮的认为小盘对自己所做的行为,是他所不愿意的,是被强迫的,但那一天的自己,却完全的沉醉在这种行为中?!在拘禁自己的男人面前,流露出对这种行为的痴狂、忘形,虽然心理仍然不接受,但身体却已习惯甚至享受着小盘的征服。
他害怕逐渐被改变的自己──!!
心情由先前的厌恶,转为淡然,身体更由原本的不适,到现在已能从之中获得快感。
项少龙的心,头一次对小盘产生退却的畏惧。
但是过了这一天,他却仍然不得不回去,因为他很明白不回去的后果。项少龙已经很清楚的体验到史册上赫赫有名的“秦始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作风,嘴角不禁扬起一个比哭还惨的苦笑。
这恐怕是他这个跌落于这个时代的人作梦也想不到的事吧!──成为秦始皇的禁脔?!项少龙简直想痛哭一场。
这个时候,他好想见见大哥滕翼,三弟荆俊,及乌家众兄弟,┅尤其是琴清诸女,他想看她们如花似玉的娇颜,想听黄莺出口般的嘤嘤谈笑,他极度的想念着与众人相处的欢笑时光,但是┅
他已经回不去了。
他无法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即使他们不介意,仍是笑着迎接他。
', ' ')('若无其事的当做没发生任何事,依旧笑着的过日子,这种事他做不到。
在那种丑态曝露在众人眼前时,项少龙就已经失去了可以回去的地方。
但是思念的欲望,却强烈的燃烧着他的理智,在身心俱疲的状态下,他只想见一面自己所想念的众人。
在这种渴望的驱使下,项少龙决定将想法付诸行动。
只看看他们就好了,不被发现的在暗处看着他们。
塞外
成群的马匹在青葱的草地上奔驰或坐卧,清朗的蓝空中,点缀着几朵软软的白云,一切看起来是如此的闲逸平和,但才刚踏进牧场的项少龙,却察觉到一股弥漫在空气中不寻常的哀凄气氛。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的心中浮起一股不祥的郁闷。
他有超过半数的机率预测这绝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因为众人若是想从小盘手上夺回自己,气氛绝对不会如此消极,而应该是充满战意,他相信和兄弟训练出来的乌家兵,但是,此时人人脸上的那抹哀伤切痛又是怎么回事?
凭着矫健的身手,项少龙不惊动一人的靠近牧场的主屋。
“庭芳就快死了,难道小盘连她的最后希望都不愿让她达成?!”纪嫣然此时已经失去一贯的冷静与充容,脸上满是憾恨的无力感。
“见项郎最后一面是庭芳临终的心愿呀!为什么小盘竟是如此的无情!!”琴清的眼中布满泪水,这个平时自持淡然的美女,如今堆积在心中的恨意,几乎让她的胸口为之爆裂。
滕翼虽不说话,但从他紧握的拳头中实在不难看出他此刻的心情。
而荆俊则从因为自己的失职,让项少龙被小盘带走的那一天起,脸上就已失去他那惯有的调皮笑容。整个人散发出冷冽,而又痛下决心的气势,完全看不出以前的样子。
这是他的错,他所犯下的错!午夜梦回时,三哥受辱的景象,总是每每的将他从睡梦中惊醒,自责的情绪,不断的啃蚀他的心,因为大哥及大嫂的不怪罪,更让他整个人跌进自我鞭笞的深渊。
后悔!痛苦!难过!
荆俊明白这些情绪是他永远都无法遗忘的,它将不断的提醒自己造成的伤害有多大,但是他不会光光沉醉于自责当中,在他决定为三哥卖命时,就已经决悟到为了三哥牺牲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而如今为了弥补自己所犯下的错,这条命更是不列入他的考虑当中!
已经嫁做人妇的鹿丹儿凝视着自己夫君透露出坚定的侧脸,她的脸上也流露出视死如归的笑容。她早已清楚夫君在心中所下的决定,她是不会阻止他的,相反的,还会誓死追随!她将赞同他所下的任何决定,即使要付出生命做为代价!
在外的项少龙在听见“庭芳病危”时,整个人就像被从天轰下的巨雷炸的呆在当场,才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前后的变化怎么会如此剧大!!
一刻也不敢担搁,项少龙心急如焚的往乌庭芳的寝室飞奔而去,现在的他,早已将先前“不可泄露行踪”的念头抛诸脑后,一心只念着徘徊在脑海中的憔悴娇容。
寝室中
看着躺在床上的纤弱身形,项少龙的眼眶不禁一阵酸楚。
昔日娇嫩粉红的脸颊,已经被苍白的色泽所取代,生气扬溢,总是波光流动的双眸,此时却紧紧阖着看不出一丝生气。
项少龙蹒跚的跪在床头,小心翼翼的牵起乌庭芳的柔荑,握在手中明显的瘦了几分的触感,让他的虎目一瞬间泛红。“芳儿,芳儿┅”哽咽的心痛,从他的喉间发出。
乌庭芳紧闭的睫毛缓缓的动了动。
她听到了项郎的声音,是她在作梦吗?因为太过想念而出现的美丽幻梦吗?
但是传入耳中的低沉声音,手被紧包围住的温柔感受,让乌庭芳忍不住的努力睁开她闭紧的双瞳。
日夜想念的容貌,登时印照在她的瞳孔上,乌庭芳的呼吸猛然一窒,眼中瞬间涌上不敢置信的泪水,“项郎!”这声短短的呼唤声中,却是包含了多深、多浓的思念呀!
“芳儿。”手爱怜的抚上乌庭芳憔悴的脸蛋,不舍的呼唤着。
“我终于见再到你了。”手轻柔的贴上在脸上的手,眼中流露出欣喜若狂的喜悦,让她原先黯淡的脸色登然亮了起来。
“好起来,芳儿,求求你!”他好想亲吻一下她柔软的唇瓣呀!但是现在他还有这种资格吗?项少龙只能温柔的凝视着她,将自己的渴望隐藏在心中。
“你不再离开了吗?”眼中满是深切的期盼。
“是的,我不再离开了。”虽明白谎言终有被拆穿的一天,但项少龙仍不愿打破她眼中的盼望,他现在只想要庭芳好起来,不想要她在如此消沉下去。
“真的?!”乌庭芳的双眼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对,所以芳儿赶快好起来,咱们在一起去骑马,去射箭,去做许许多多你想做的事。”将苦涩埋住,脸上却堆起灿烂到让人觉得悲伤的笑容。
“嗯!”绝丽的笑靥
', ' ')(',却让项少龙的心陷入难言的哀伤。
他已经无法守住眼前的笑颜了。没有能力来保护众人,更甚至屈服于一切祸端之下,过往的一切,对他来说已成了可望不可及的幻梦!
“现在乖乖的休息吧!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的。”眼中满溢着柔情,语气中充满抚慰。
项郎似水的眸子中满是不安。她害怕,她害怕这只是一场梦,一场再度睁开眼就醒来的梦┅。
“别这样,芳儿,我保证你醒来时,一定还会在见到我。”清楚她的害怕,项少龙在她的额前轻轻的印下一吻。
睁大眸子深深的望着他,而项少龙也毫不退怯的直视着她的眼睛。
“芳儿相信项郎,芳儿一定会好起来的。”放下心后,乌庭芳的脸上不禁显露出疲态。在项少龙气味的包围下,她安心阖上了眼睛,睡着这些日子以来最安稳的一觉。
项少龙痴痴的凝视着她的睡脸,等到乌庭芳真的熟睡了,项少龙的脸上再也摆不住笑脸。天知道!他对芳儿说出那番话来是花了多少的力气!!就因为越不可能实现,才让他的心越如被撕裂般的痛苦!
“对不起对不起┅”捧起她的手,项少龙强压抑住想不顾一切留下来的欲望,伤痛欲绝的不住低声述说着他的歉意。
他不能不走,他无法将众人的生命置身于危险当中,率领乌家与当代的霸主──秦始皇硬碰硬,无疑是以卵击石的自杀行为,他不想抓着众人一起陪葬!
不在留恋,毅然的放下乌庭芳的柔荑,起身往门外走去。
没想到才开门,眼前的情景却让项少龙吓了一大跳。
一大群乌家的子弟兵团团的站在门外,一个个架着一具张开的弓,但尖锐箭头却以厚厚的布包住,减少了它的杀伤力,而在这一群乌家兵面前的,就是滕翼、荆俊、诸女众人。
“项郎不顾对庭芳许下的承诺吗?”纪嫣然强忍下想当场抱着他拥吻的欲望,极力保持着冷静。
因为她明白为了他们,项少龙不管遭受多少屈辱都会再回到小盘的身旁。可是他们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回去受辱?!一定要将他留下!为了将他留下,即使动武也在所不惜!!
琴清的眼中刻着深刻的不舍,深怕一眨眼,项少龙会就此消失在她的面前。
滕翼、荆俊更忍不住体内涌起兴奋。
要将他留下!这一次,他们再也不要项少龙牺牲自己来救他们,就算赔上一切,也要和小盘抗争到底!
“我不想要你们受任何伤害。”项少龙无法自主的升起一种自己是“污秽”的念头,在目睹他的丑态众人面前,项少龙再难觉得自处。
“三弟,你以为牺牲自己换来众人的安稳生活,会让我们过得心安理得吗?”滕翼的话中,有着深沉的切痛。
项少龙无言了。但就算如此,他还是不愿意自己所珍惜的众人因为自己而失去宝贵的生命,因为他们是无辜的呀!小盘要的只有自己,若是让他们受到伤害,他将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己!!
“对不起,但我不得不回去。”
“项爷!”虽感动项少龙对他们的心意,但他们却不愿意项少龙的自我牺牲,心中阻止他的欲望更强了。
“那就算是用强的也要将三哥留下来。”
荆俊、滕翼有默契的一起上前,以前后包抄的阵势,伫立在项少龙的两旁。
这算什么?兄弟间第一次的不合,竟然是为了造成这一幕的罪魁祸首──小盘!即使心中如此想,但却也不自觉的谨慎起来,即使只有一个大哥,他要胜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还加了一个荆俊及一群乌家兵?!
但是他一定得回去!项少龙不敢想像自己没回去而遭致的后果,那会让他终生都陷入痛苦当中!
因为目的只是阻挡住项少龙回去,所以两人完全没拿惯用的武器,只是赤手空拳想以肉搏战擒下他。
身体虽耽搁一些时间没有修炼,但项少龙之前所立下的战果可不是凭空而来的,面对两人凌厉的攻击,项少龙总是以俐落的身手闪避,并要时,又以独到的眼力,朝两人拳尽脚出后那一瞬间的气竭处猛攻,逼的两人不得不退开。
若是项少龙的目的是打败两人,可能性可说是微乎其微,冒的风险更是极大,也要花费许多时间,但因为他盘算的目标不在此,又倚障着他们不会痛下杀手伤害自己,所以仍游刃有馀的穿梭在其间。
可是项少龙的心中也明白不能再如此下去,否则体力终会走向油尽灯枯的瞬间,一边打,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遭的埋伏,然后,他的眼睛霍然一亮,脑中已经有了打算。
可惜项少龙终究忘了在一旁的纪才女。
从头到尾,纪嫣然一直以一秒也不敢眨眼的态度紧盯着场中飞跃的三个人影,当她看见项少龙眼中一闪而过的精芒时,她紧绷的心此时才稍稍放了下来。
因为她明白──鱼儿终将上钩了。
果然,项少龙故意在动作上露出一个破绽,让认为机不可失的滕翼、荆俊齐攻向他的弱
', ' ')('点所在,而他却在最后几秒,险险的闪过,打出一记拳头,击在两人的胸前。这个冲击可说是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却足够让他们行动顿了顿,而项少龙等的就是这几秒!
加快速度的冲向南边的围墙,利用冲力蹬上了墙壁,以臂力紧紧的捉住墙边就打算一翻而去时,一只由外射向他的弓箭,却让他的行动停顿下来。
站在墙上的项少龙,清楚的看见原来并不只有墙内有乌家兵,就连围墙外,都分布了不少的人,他了然的将目光投向另一边的纪嫣然。
娇颜上满是坚毅的决心,眼眸炯炯有神的凝视着他,其中述说着她这些日子的不甘心,及不愿对此困境就此服输的傲气。
“嫣然,你该明白的,不该为了一个人赔上整个牧场的人。”
“为了你,我可以不要我的生命。”
“早在追随三哥的那一天,我就将命交给你了。”
“项爷,我们将誓死追随你。”
望着这一群视死如归的兄弟及红颜知己,项少龙动容了。虎目不禁难以制止的泛起雾气,胸中充满浓烈的感情波动。
但即使如此即使如此
他怎么能将这一群比他生命还重要的人,就这样推上死亡的路途,这是他怎么也无法同意的呀!
或许是察觉到项少龙内心终究无法改变的念头,纪嫣然的神色也黯淡下来,“项郎,你知道此时我多么希望你是个重视自己,比重视别人还多的人吗?”
“嫣然”
纪嫣然脸色倏然一整,举起右手提声高喊道:“放箭!”
瞬见数不清的箭矢,朝着项少龙所在的方向飞去,即使箭头上已包上厚布,但射出的劲道仍让项少龙遍体生疼。
跃下墙头,项少龙一边尽力的躲避着飞箭,一边跨步的往牧场方向跑去。
但跑没几步,他的头却开始发昏,脚步也逐渐蹒跚,项少龙不支的跪倒在地上,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慢慢的堕入黑暗。
“将项爷抬回寝室。”
纪嫣然的声音宛如在远方响起,项少龙勉强的睁开他有如千斤重的眼皮,心中仍旧不死心。但药效的强大,却让他终于撑不住的陷入昏睡当中。
“是吗?”小盘的嘴边露出一个冷的不能再冷的笑意。
在旁的李斯清楚感受到大王身上所散发出寒彻心骨的杀意,心不禁为此而颤了颤,但仍尽责的接着问道:“臣是否该派人秘密的将少嗯┅上将军带回来呢?”
“没这个必要。”小盘的脸色依旧冷然,更蒙上一层嗜血之情,“这一次,朕将永远断绝他们的奢望,将朕许下的血的誓言,永生永世的刻印在他们心扉。”
澎湃的杀机,清楚的冲击着李丝颤栗的神经。他,已可以预见一场腥风血雨,即将肆虐在牧场之中。
当项少龙从昏迷的黑暗中醒来时,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情况心中禁不住哑然苦涩。
被迷昏,脚腕上更铐着粗重乌黑的脚镣,虽是给他不同的感受的两个地方,遭受的待遇却如此雷同,项少龙简直开始怀疑是他不正常了?还是整个世界都疯了?!他几时得沦落成受人摆布,去留不得自主的窘境了?!
当这个猛然浮现的怒意,对上围绕在床边的关怀及欣喜交杂的眼神时,一个再自然不过的理由,缓和了项少龙沸然的情绪。
──要所挚爱的人毫发未伤。
明白历史的项少龙,很清楚的秦始皇的不败之处。若是他只有一个人的话,他可以赌。因为若是失败了,赌输的也只不过自己一条命罢了!但是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放手一搏的勇气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板起脸,不将心中的半点思念流露在脸上。
项少龙表现的生疏及不悦,宛如一盆冷水浇在众人的身上。
“若是放项郎自由,项郎一定还会想尽办法回到小盘的身边,我们绝对不会让你如此做。”
“你们凭什么限制我该怎么做?”硬生生的将关心往外推,粗声粗气的冷言道。
面对醒来宛如换了一个人的项少龙,众人是一脸错愕。
“你们当我回去是为了保护你们吗?好,我承认,在之前,我的确是有这样的想法,但是经过这几天,我早已变成一个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身体!”猛然扯开他的衣襟,露出一大片被小盘的唇爱抚过而遗留下的青紫吻痕,“现在我回去,是因为我离不开他,我渴求着他,想要他激烈的侵犯我,想要┅”
“别说了!别说了!你当真以为这样就会令我们怯步,就会打消夺回你的欲望吗?”
众人眼中的深厚信任,及对自己现在的行为所表现的心痛,几乎让项少龙忍不住落泪,若是他们就此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就好了,为什么他们对自己竟是如此的信任?!
而此时的他,却只能不断的再说出更加残酷的言辞,来伤害眼前关心自己的众人。
讽刺的笑容浮上项少龙的脸,“我没你们想的那么清高,我说这种话,是因为这是事实,你们不也瞧见我在
', ' ')('他的身下摆动着身子的淫荡模样吗?”在项少龙毫不掩饰的言辞中,隐藏在其中的却是已经遍体鳞伤的心。
室中陷入一片异常的寂静。
而首先有动作的则是立在一旁的纪嫣然。她的眼中含满泪水,其中有着无限的心疼,“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你难道不明白,这样子伤的最重的不是我们,而是项郎你呀!”张开纤柔的手臂,温柔的将项少龙拥进怀里。
一语动悉他心中最深处的话,温暖熟悉的躯体,让项少龙红了虎目。
他顿时明白自己的愚蠢,明白自己演的是一出怎样的滑稽戏?!在熟悉自己的众人面前,他根本再怎么虚张声势都是没用的,因为他们总是一句话就深深的憾动他的心,让温暖一瞬间包围他。
“项郎,为什么?这并不像你呀!一向积极的面对困境,总是不屈不挠的你,为什么却唯独对反抗小盘这件事变得如此消极呢?”
项少龙欲哭无泪呀!他难道能说因为他知道小盘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秦始皇,所以他能信心十足的面对一切困境,因为老天是站在他这边的。不过这也只是说一切以不与小盘为敌为前提。
而在将小盘推向宝座的那一段时间中,项少龙更刻骨的体验出──历史终究是不容改变的。
即使你再怎么的努力,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促进“历史”的前进罢了!可笑的是身在其中的自己却一无所觉──若说自己没有掉进这个时代,那根本不会有小盘这个秦始皇的产生,自己偶然突发的一个念头,却奠定了历史上第一个一统天下的君王。
“因为我明白我们毫无胜算┅。”轻轻的从纪嫣然怀中退开,艰涩的挤出这句话。
“三哥担心的是兵力吗?”
项少龙不语的摇了摇头。
“是我们吧!”琴清柔软的娇躯,缓缓的坐在床上,秀眸对上项少龙的视线,眼中流露着无限的酸楚。
“三弟,当初我们跟着你是希望能为你尽一份力,并不是像现在为你带来负担,你这种牺牲自己来换取我们安全的行为,老实说让我感到十分生气!”从头到尾未发过一言的滕翼,终于怒极开口了,“保护最重视的人虽是一件值得称赞的事,但是你要将我们的心情置于何处?那种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挡在我们面前保护我们不受任何伤害的心情,那种心彷佛硬生生撕成两半,被夺去一切的痛苦!”
项少龙动容了,只是单纯想“保护”的念头,他真的没想到会将众人伤得如此深?!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选择真的是对的吗?“我、我不想让你们死┅”颤抖的语气,透露出项少龙现在内心的脆弱。
“与其失去你,我倒宁愿与小盘一拼高下。”琴清柔柔的搂住他。
“况且谁输谁赢还说不得准呢!别忘了四叔,若是有他帮忙的话,我们等于拥有了一半的兵力。”纪嫣然也伸出手,适时的拥住项少龙的身躯,轻柔的语调,像是要抚平他的不安。
众人视死一搏的决心,让项少龙陷入两难的情境中。
他该说吗?说自己是不属于这个时代,说出小盘将创造的鼎盛王朝,说出┅他从没泄漏一丝的秘密!
迟疑的情绪没有维持太久,项少龙立即下了决定。
他将会说!因为他想令他们明白事实后再来下决定,他不想让他们在不知道一切的状态下,选择一条毁灭的命运。
下定决心,在醒过来的头一遭,将眼神直直的对上众人。“我┅”
就在项少龙启口的一瞬间,门“碰”的一声撞开了,一个踉跄的人影,从门外跌了进来。
身上布满了斑驳的血迹,及大大小小的伤口,脸上有着掩不住的失措,“滕、滕爷!秦军攻进来了!!”
在场的众人乍听之下,登时立即变了脸色。
滕翼大步跨前,一手支扶住赶来通报的乌家兵,镇定的凝声道:“现在情况如何?”
“秦始皇带着大军已经围住了牧场,现在防守外侧的兄弟已经跟他们打了起来,但是因为数量悬殊,所以兄弟们只能再支撑一下子,请各位爷们赶紧带着夫人及项爷走吧!”
“什么话!!”项少龙怒极的大吼,“我怎么可能舍弃你们自己逃走!况且他要的只有我┅”
“三弟!”滕翼猛的打断他的话,“就算你不可能舍弃他们而走,我们怎么可能为了保全自己而将你交出去。”抛下最后一次语重心长,然后转过头,坚定不移的眼神在众人的之间交流着。
“走吧!我早就想小盘那畜生大干一场了!”荆俊意气风发的朗笑着,一点也没有即将步入战场的严谨,反而充满了迫不及待的雀跃。
察觉到他们的意图,项少龙的内心充满无限的焦灼。“不行!”想阻止,但脚上的铁炼却硬生生的困住他的行动。
“事情演变到现在,其实在眼前只剩下这一条路可以走了,三弟为何还看不清呢?”
“我明白,大哥说的我都明白,但是┅”项少龙哽咽了,眼睁睁的目睹重视的人即将步上死路,他无法不产生
', ' ')('设法想阻止的念头。“既然如此,大哥,放开我,若是要拼,大伙就一起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吧!”
深邃的注视,彷佛看清项少龙表面的伪装,誊翼缓缓的摇了摇头。“三弟,别骗我了,你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就已经显示出你内心真正的想法了。若是放开你,你将再度为了我们而出卖你自己,我们已经不愿再当一个绑住你的包裹,你不该是一个受制于人的人呀!”滕翼的话中包含着深深的期望,他希望放开一切的项少龙能够恢复真正的自我,而不是再如现在受限,而动弹不得。
不再理会企图想再解释什么的项少龙,领着早已做好准备的众人,就往前方的战场赶去。
“不行!放开我!放开我呀!”眼见背影逐渐的消失在他眼前,项少龙简直急的快疯了,双手虽拼命的扯着粗黑的炼条,但仍却徒劳无功。焦灼的汗水从他额头淌下,现在的项少龙若是手中有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砍断被铁铐箍住的脚,就只为了追上前方的众人。
要他就坐在这里等着结局是不可能的,在所谓“结局”还没出来时,他可能就会先被压在心头的忧心及害怕给逼疯,项少龙举目环顾四周,尽所能的想找出能解开锁的工具。
突然,门轻轻的打开了。
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
“羽儿?!”看清来人的脸,项少龙掩不住喜悦的惊呼出声。
“爹!”项羽的脸上扬溢着兴奋,跨着脚步往床上的项少龙飞奔而去。
虽然看到盼望很久的儿子很是高兴,但项少龙仍没忘记现在是怎样的一个情况,他焦急的对着项羽吩咐道:“羽儿赶快去拿开锁的工具给我,迟了就来不及了!”
严肃的神情,让项羽没敢问出为什么项少龙会被锁在这里,却丝毫不敢迟疑的腰间中拿出一根开锁的铁条。
项少龙接过后,强制的压下心中所有一切的担忧,脑中清晰的只存在着一个念头,聚精会神的专注着眼前开锁的工程。
“喀”的一声轻响,锁开了。
项少龙立即跳下床,便往刚才人影消失的方向奔去,因为情况的紧急,已经不容许他回应项羽的呼唤,他只能无视项羽伸手想抱住他的动作,往前方的战场赶去。
当滕翼一群人赶到时,战况已经演变到白热化的地步。
但只要是明眼人,都可看出眼前的战局相当不乐观。
秦军的人数比起乌家军整整多上三倍之多,虽然乌家军人人不畏死,豁出生命奋不顾身,但终究敌不过杀不尽一直纷涌而上的人海战术,杀完一个,另一个敌人立即填补而上,在体力耗尽的同时,内心更压着杀戮彷佛永不止尽的恐惧。
可是虽洞悉了这个战况的结局,却也没跟着消减了高涨的斗志,因为他们的心中始终有个已认定的目标。
在杀伐的人群之后,一双冷眼看着战局的秦始皇。
纪嫣然抽出箭,搭在弓弦上挽开射出,
只见箭化成一抹模糊的白影,划破空气朝高座在马背的小盘射去。
她心中明白这只箭是伤不了他的,但是就当做是战帖吧!一封为往日的时光划下落幕的休止符。
果然,当箭接近小盘时,护卫在左右的将士已经伸出手一把将它接住,小盘也清楚的看见众人眼中决不罢休的杀意,但他依旧是一脸漠然,依旧是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置身在战局的中心,众人的身上不可避免的有了一个个的伤口,鲜血泄红了衣物,已经分不清究竟是敌人溅泄的?还是出自自己的身上?
突然!一声娇呼,鹿丹儿陷入险况当中。
她的右脚被划破一大口子,止不住的鲜血迅速的泄红她的裤管,身躯更站不住的呈现出危危颤颤,虽她奋力的砍杀了一名企图捡便宜的秦军,但身后挥砍而来的大刀却万万躲不过。
这个情势许多人都看见了,但苦在距离太远,根本没办法抢上前去解救,就在大刀即将劈上她的背时,鹿丹儿的身子却突然一软,让死神的镰刀从身旁擦身而过。
但躲过这一次,并不代表危机解除,持着那柄大刀的秦军转个方向又往她的头顶劈去。
就在鹿丹儿的脑袋瓜子转眼就要一分为二时,荆俊的适时赶到,再度宛回了她的生命。
怒不可遏的手一横挥,只见白光一闪,尸首连着鲜血跌回地上。
“还支持的住吗?”用一只手挽住她的手臂,将鹿丹儿从地上拉起关心的问。
强忍着痛楚,鹿丹儿摇了摇头,“别担心我了,你只要锁定住我们的目标就行了!”硬撑起身子,不想让自己成为夫君的负担。
即使荆俊有心想说什么,但眼前的情势却紧迫的不容他说话。先前那俐落的一击,并没有吓退敌军,反而促使更多的秦兵厮杀而上,他只能一边护卫着身边的妻子,一边砍杀敌人。
但他天生的优势──俐落的身手,却因此而被限制住,使得形势逐渐趋于危殆。
鹿丹儿的脸上闪过一抹觉悟,她没有比现在更清楚自己该做的是什么。
', ' ')('用力一挣,甩开了夫君的手,忍着腿上灼热的刀伤,往与荆俊的反方向厮砍而去。
“丹儿!”猛然一愕,荆俊大吼道。
他想抢上前将她拉回自己的身边,但围在周遭的秦兵却像一堵墙般,将他们之间的距离越隔越远。
不要!不要!荆俊发疯似的砍杀着挡在身前的敌兵,对即将失去的预感感到无限的惊恐。
鹿丹儿再也支持不住了。
腿伤加上体力透支,及因为失血过多而引起的昏眩,让她断然的离开夫君的身边,因为──她不想连累他!
大刀穿透了她的身子,在意识逐渐消失的一刹那间,鹿丹儿勉力的往荆俊所在的方向回眸望去,嘴唇绽开的是一抹绝丽的笑靥。
呀!她挚爱的夫君呀!脑海中出现的竟是一张张他爱笑的容颜,他调皮的举止,终于鹿丹儿永远的阖上眼眸。
“丹儿!!”眼睁睁的看着妻子死在自己的眼前,荆俊痛不欲生的惨呼出声。泪水更禁不住的夺眶而出。
他好想冲上前紧紧的抱着她,想抱着她,离开这纷乱的战场,想在耳边述说着无数的我爱你,但是···丹儿的那记回眸,却让他硬生生的止住自己迫切的“想要”。
没有怨怼,没有愤恨,眼中只有满满的情深及无言的“催促”。
因此在锥心刺骨的崩溃痛苦中,荆俊能取得脑海内的一丝清明,他没有因为妻子的死而失去理智,反而还清晰的更甚平常。
他要活下来!他不能死!他要亲眼看见那畜牲的败亡!不管花多少时间,就算用尽一切,他也要将他从那宝座上拉下来!!
相较于滕俊,鹿丹儿的死深深的震撼了滕翼诸人的心。
那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措手不及,让他们一瞬间呆立在当场完全抽不出身去救急。
因为谁也想不到她会有那样的举动,一向最开朗活泼的她,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死亡这条路?!即使那是众人即将面对的结局,但实际发生在眼前,却还是狠狠的击碎他们的心。
像是被鹿丹儿的举止刺激了般,众人的武器挥舞的更急,笼罩在周身的杀戮也越加森冷。
沸腾的情势让纪嫣然刺出的长枪更增加其气势。
即使没有意义,即使对小盘来说士兵只是一群无用的消耗品,但是能杀一个是一个的心态,却满满的充斥在她的心中。
她并不嗜血。但是对小盘接连而来施加的屈辱,却让纪嫣然抛开了良心,丢弃了人性,毫不留情的斩杀一条条的生命,让自己的长枪及娇躯上泄满了艳红的鲜血。
可是就算有再多的不甘,再大的怨愤,一个人又是女子的体力毕竟是有限的。
其实她的手早已酸软的几乎抬不起来,气息也由原本的徐缓转为粗重,现在支撑着她奋战不懈的只是一股不愿就此屈服的心态。
“铿锵!”一声金属的相击声。
纪嫣然的娇躯受冲击的震了震,握枪的手更是麻痹疼痛几乎让她握不住。
死亡即将近了。在这一刻她再清楚也不过,但是等死不符合她的性格,就算晚一分钟也好,她也要抵抗到最后一刻。
勉力的提起仅存的几分力,挡下由侧方袭来的攻击,在终于握不住武器被打飞的瞬间,纪嫣然无惧的瞪大瞳眸,凝视着致命的一刀朝自己的颈际挥砍而来。
此时纪嫣然的心中只有坦然迎向死亡的从容,但不可掩饰的,她的眼中更隐藏着一份遗憾。
好想再见项郎一面呀!好想再看一次那朗笑不在有忧伤的他呀!
“嫣然!!”宛如肝胆俱裂的绝望嘶吼,让纪嫣然的眼睛顿时一亮。
现在的她看不见四周的秦兵,也看不见下一刻就要砍断她脖子的大刀,目光只是紧揪着那一张就连临死前也不想遗忘的容颜。
纪嫣然的眼中透射出浓烈的爱恋及不舍,嘴唇更牵起一抹深情的弧度。
──这就是项少龙看见的最后一幕。
“咕咚!”披散着头发的人头滚了几下,跌落在地上。
“啊啊───!!”万念俱灰的悲恸吼叫响彻了整个战场。
悲痛欲绝的情绪一瞬间将他淹没,项少龙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实?!
巨大的身躯盈满了恐惧,脚步不稳的朝滚落在自己前方的头颅走去。
在之前大王的示意下,所有的士兵只是眼睁睁的看项少龙从自己身旁走过,没有一个人敢动手。
跪坐在地,项少龙危危颤颤的伸出双手捧起面前的头颅,虎目中的泪水在也压抑不住的倾泻而下。“啊啊啊───!!”
悲伤的简直割裂人心的痛苦叫声,让所有人的心猛然一颤。
但这并不包括端坐在马背上的秦始皇。眼一睁,目光如箭的射向跟随着项少龙而来的项羽,一抹杀意窜上了他的心头。
“羽儿!不是叫你乖乖的待在房中吗?”纪嫣然的死已经让滕翼差点失了神,在看见冒然的跑进战场的项羽,
', ' ')('他不禁担心的怒吼道。
“我┅”话还没说出口,无数箭矢的破空声飞快的朝他袭来。
因为事先没有半点预兆,所以项羽根本移动不了身体去躲闪,就在他以为自己难逃一死之时,一个巨大的身躯猛然的挡在他的身前。
“滕叔!”项羽惊声大吼。虽被保护的周全,但他却隐约可看出滕翼的背后插了七、八只箭,鲜血泄红了整个背部。
“别动!”忍着几乎快吞噬理智的剧痛,滕翼低斥道。
“可是滕叔你┅”项羽清楚那背上的伤不轻呀!若是不赶快治疗的话,恐怕就┅充斥在体内的是愧疚!是难过!更有着深刻的恐惧──对亲人一个个逝去的恐惧!
“若是你能活着,若是你能活着的话,将这一切紧紧的记在心里,牢记着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艰辛的将话一字字的吐出,嘴角也跟着涌出充满腥味的鲜血。“懂吗?”
红色的血,滴落在项羽的脸上,滚烫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沿着他的眼眶滑落。他强忍着哽咽声,不断的点着头,将滕叔的话深深的刻入在心头上。
滕翼心满意足的笑了。
在慢慢掉进黑暗的须臾,他的意识中恍惚出现一个娇柔的身影,是如此的怜人,如此的让他依依不舍,但对她,滕翼也只能在心中喃喃道∶对不起及我爱你。
项少龙不知道自己的心还能怎么痛了。胸中的整颗心宛如已经碎成千万块,让他整个胸口瞬间空无一物,“嫣然┅大哥”失去神采的眸中,无知觉的流出泪水。
现实的残酷几乎让项少龙再也承受不住,他多想就此逃得远远的,逃开他不想面对的一切!但是战场上不断续的杀伐,却让他无法不面对现实,他无法狠心丢下一切,再任由人命消逝在自己的眼前,况且┅这一切┅全是、他的错┅
抬起头,将眼神投向小盘的方向。
从项少龙的眼中,小盘看见了心死,也看见了他的屈服,脸上不掩饰的浮起征服者掌握住猎物的胜利笑容。“叫他们住手。”他向手下下令道。
当命令传达后,漫长的杀戮终于告一段落,乌家仅存能站立的只剩下寥寥数人。
荆俊几乎已泄成一个血人,浑身布满大大小小数不尽的伤口,拖着残破的身子,他举步走向已经冰冷的妻子。
他的眼中已经流不出泪水,心更是痛到转为麻木,手指画着鹿丹儿脸上的微笑,眼中燃起了炽热的复仇之火。
项羽也从滕翼的身下爬起身,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那简直撕裂心扉的苦楚?!他好恨!他好不甘心!他要秦始皇为这一切付出代价!!不管花多少时间,他将让他血债血偿!!
“师傅。”不含任何温度的声音透露出他的催促
项少龙的身体一僵,将怀内的头颅抱着更紧。他┅不再属于这里了┅不!应该是说从那一天起,他就不该再踏进这里一步┅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对不起┅对不起┅”愧疚啃蚀内心的折磨,几乎让他生不如死。
小盘纵马驱向前,停在项少龙的身旁。“这是师傅毁誓的代价,是你犯下的错。”毫不留情的再次重击项少龙已失去防备的心。
这就是他的目的。将他伤得遍体鳞伤,让他失去精神上的支柱,然后他的内心将只有自己能驻入!残酷也好,疯狂也罢!这就是他的爱,这就是他爱人的方式!!
现在他该做什么,或许身处在什么地方,项少龙已经不想管了。
整颗心被活生生撕裂的痛苦,已经麻痹了他的一切,他不想再思考了。小盘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就让他拿去吧!越是挣扎,只会让自己更加狼狈,更带给周遭人不可磨灭的伤口,就这样沉睡吧!沉到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逃走吧!他已经不想再受伤,也不想看到任何人受伤,或许就这样丢开一切是他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
他已经无法从小盘精心设下的血之牢笼中离开,他永远忘不了因为自己所造成尸横遍地的景象,整地的鲜血,刺鼻的腥味,一具具失去生气而冰冷的尸体┅这些人全是他杀的。
无神的瞳眸已经流不出泪水,他┅已经没有眼泪可流了┅┅
“这是师傅毁誓的代价,是你犯下的错。”这是他的错!是他的错!因为自己的愚蠢所犯下的错!!
无法释放的泪水堆积在胸中,正泊泊的滴淌着鲜血。椎心的痛楚,让他迷失在自责的回廊。
若是死的人是他就好了!若不是自己出现在这个时空,他们就不会因为自己而失去生命!已经承受不了太沉重的痛苦,让他多想抛下一切追随他们而去!
可是┅
他无法死,也不能死,因为他的死亡势必牵扯着更多人的陪葬。
徘徊在生不如死却不能如愿的现实中,项少龙无法选择的坠入梦中。
凝视着眼前沉睡中的脸,嘴角扬起了一个异于平时常挂在脸上的冷笑不同的深情笑意。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的眼睛就已经无法从师傅的身上移开了┅
', ' ')('一年前?两年前?亦或是更久以前?
只知道当第一眼见到师傅时,一种这个人即将彻底改变自己的预感就紧紧抓住他的心。领悟到眼前的这个人将会是他最信赖,也最是重视的人。
而事实也如他的预料,师傅成为他生命中占有最重要一个位子的人。
他──不想失去他,他──渴望让他永远待在身边!
当师傅预言有一天他将从他的生命中消失时,这个念头就不时出现在他的脑中。
他没办法忍受他消失在他生命中的事实!丢下自己,却跟夥伴及妻儿寸步不离,他将他们看的比他还重要!!
为什么?!他不懂。
他将师傅视为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是对他而言,自己却不是排在他心中的第一位,他最重视的永远是他的妻儿,他的夥伴,而自己却永远在他们之后┅
他不想!他不甘!他不要有人除了自己以外在师傅心中占有一席地位!
“永远排在他们之后”──他厌恶死了这种事实!
疯狂的占有欲不知何时侵占了他的心。
他开始从内心繁生了嗜血的杀意。
他恨任何剥夺师傅注意力的人!他无法忍受为何永久待在师傅身旁的人不是他?!
眷恋的目光,宠爱的言语,那一切切对她人透露的深刻爱意,让他无法自拔的陷入妒忌的旋涡中。
为什么这种目光会让他的胸如同遭受到重击般的难受?!为什么他会如此想杀了对自己如亲儿般的诸女们?!
只因为那种种无比深情、怜爱的眼神跟举止?!
猛然察觉自己的情感已在无数相处的日子中变质,不在是纯粹的崇拜与憧憬,不再将他当做一个亦师亦父的存在来看待。
他想要他!深切的渴望拥有他!祈望让自己成为他世界的“唯一”!!
是的,“唯一”。没有他人的存在,只有自己能在他的天地中,让他的世界满满的泄上自己的色彩,他要师傅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而为了追求这一个“想要”,他已经不去想会伤害多少人,不去想双手已经泄上多少人的鲜血。
理念中真正对他重要的只有他,他只要他!!
“荆叔,还不行吗?等了那么久,你所说的时机还没有到吗?”昔日的小儿已经不复见,英挺的五官中散发出威严的气势,高大的体魄更透露出无形的凛人之势,现在的他,不在是那个面对灾祸而束手无措的项羽,而是拥有无数的兵力,一举手一抬足都可令世界为之骚动的楚霸王项羽。
对于项羽话中的迫不及待,荆俊仍是坚定的摇了摇头。“还不行。至于原因,你该明白为什么。”
若是以前与他熟视的人看到现在的荆俊一定会大大的不敢置信?!以往给人的浮动及不稳定,已经被历经沧桑的成熟给取代,眼眸深处所含的郁悒,更在他的眉间加添一抹哀思,和他的年龄不符的一头黑灰相交驳的头发,更使人一眼看出他已经伤痕累累的心。
活着本身对荆俊而言就是一种折磨。早在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大哥死在自己眼前,无能为力的眼睁睁的看着三哥接受小盘所施加在身上的屈辱,及牧场里一个个在他眼前逝去的生命那一刻起,他对生命已经感到万念俱灰了。
死对他而言可以说是一种解脱,一种能将对目前所发生的事完全忘却的至上幸福。
只是若是真能抛下就好了。但彷佛将他的内脏焚烧殆尽的憎恨,却无时无刻的日夜啃蚀着他的心!
他无法忘怀!他无法将这股血海深仇轻易的从脑海中抹却!更无法目睹在小盘毁去一切后坐拥天下的胜利者姿态!
他恨!他真的好恨!!
日积月累的仇恨,几乎让他整个人在这几年中一瞬间苍老了。
但唯有恨,才能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唯有恨┅才能让他忘却为何自己还活在世上的事实┅
被荆俊一说,项羽的脸上立即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厌恶及心的神态,“别跟我提起那个变态的家伙,反正说什么我都不会跟他合作的!”愤愤的吐了一口口水,彷佛连提到他都嫌脏。
虽然荆叔不明白那变态的真正为人,但项羽可却是在清楚不过了。
一想起那天他对自己说的话,项羽几乎想不顾忌现今情势的将他一刀劈成两半!
那天┅
“你说要我跟你合作?有什么好处吗?”即使已经成为几千名义军的首领,刘邦那痞痞的市井习气,依旧没有丝毫的消减,反而有更加增进的趋势。
“我不是说过了吗?只要你助我杀了那个畜生,帝位我就双手奉送给你,这个好处难道不够吗?”项羽皱了皱眉,对刘邦没将自己的话听进耳中的态度感到不耐。
可恶!就只差这一步而已!若不是因为这痞子的挡路,他就能将那畜生的天下给夺取过来,将他加诸在他家人身上所有的种种,全部还诸给他!而这一切的一切,就只因为眼前这个痞子!!
“你以为帝位真的
', ' ')('是我想要的吗?”虽然脸上的笑意依旧没有减少,但从刘邦的眼中,却可看出他显示的认真。
这次项羽没有答声,只是乾脆的挑了挑眉,一付“不是这样吗?”的神情。
对他的反应,刘邦扬起一丝苦意。“看来你真的很看不起我。”
很看不起你?!哼我!是非常看不起你!!虽没明白的说出,但项羽眼中述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或许你不相信,但我想要推翻大秦的原因都只起归于一个理由──我不服气。没有什么想拯救百姓于水生火热之间的悲天悯人胸怀,没有什么想创立一个永垂不朽的霸业的雄心壮志,到目前为止,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我不服气。我一定要让那些以前看不起我的人明白,只要我想做,就连天下我都能得的到!”
头一次,项羽出奇的对他有了好印象。因为他的不虚伪,不作做,诚实的坦言他想推翻天下的原因只为了自己,而不是讲一些义正词严的言语来掩饰自己的欲望。
但他还是没将他的好感表现出来,还是冷着一张脸问∶“既然如此,那么对于我开出的条件你为何迟迟不愿接受呢?”
“因为我已经找到了真正想要的东西了。相比之下,天下对我而言已经没有那么的重要。”
这句话让项羽猛然全身窜起一股寒颤。因为话中的语气像是一种承诺,一种宣誓,更像是┅意有所指的对着他而发。
他强自镇定的强迫自己自言其说的认为自己想太多,故做冷静的问道∶“那样东西是什么?”
刘邦定定的望着他,没有丝毫迟疑的回答道∶“你。”
项羽登时呼的站起身,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以一付想将他想将碎尸万段的神情狰狞的望着他。
该死!为什么偏偏唤起他不想记起的回忆!难道他一直是以那种眼神在看着他吗?那种充满欲望的眼神!项羽几乎快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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