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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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湘湘在房内等啊等,好不容易把小荷盼来了,结果就听到着憨丫头涨红了脸鼓足了勇气告诉她:“小姐,你下次用剪子就小心着些吧,可别再弄坏了。”

顾湘湘本还想打探一下今日霍成在铺子里g什么,冷不丁就听到了这么句话。

“怎的了,突然说这样的话。”

小荷支支吾吾有些扭捏道:“那霍铁匠实在可怕的紧,我跟他说上一句话都觉得心害怕的颤啊颤的,他给我一个眼神我就怕他下一刻拿起铁锤砸我。”

她说完丢下一句小姐我先去做晌午饭了就跑出门了。

出了门她还觉着自己真是个不尽责的丫鬟,竟然这么对小姐说话。

顾湘湘听了小荷的话愣在那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简直要被这个呆丫头气si了。

晌午饭的时候顾湘湘胃口都不太好,整个人有些蔫蔫的,顾父唯恐是天气热顾湘湘染了暑气,让小荷午后做些绿豆汤在井里吊上个把时辰给顾湘湘吃,他们家到底不b大户人家有冰块,到了炎炎夏日只能靠着这样的法子凉快些。

吃过饭后顾湘湘便回房躺着了,过了个把时辰小荷才进来说柳家小姐柳怡宁来了。

柳怡宁是顾湘湘的手帕交,两家人从前关系亲近的很,只因柳父跟顾父曾经是同窗,家境也相仿,不仅如此两人还都是科考多年只考得了个秀才之名。只是后来的处境大相径庭,顾父放弃科考后办起了私塾,而柳父则是弃文从商,士农工商,大多数读书人都ai惜羽翼,情愿过得贫苦不堪也极少愿意去当一个商人,

可柳父不这么想,科考多年,他冷眼看着,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可不是假的,这世道若是不能通过科举当官那便当个富贵老爷,他在读书上不见得多有天赋,可进了商场简直是如鱼得水,顾父为此还与他争论不休,觉着他这是自甘堕落,可柳父还是觉着自己的选择没错,一条路走到了‘黑’。

原本至交的两人有了嫌隙,到后来柳父的生意越做越好还搬进了大宅子,两个人的交往也是越来越少。

柳怡宁跟顾湘湘也是打小的交情,说是亲姐妹也不为过,原本两家人相邻她们常常一起吃喝一起睡,后来柳父跟顾父交往少了也完全不影响两人关系,只是现在柳宅搬迁到了富人区,两人来往才少了些,

且柳怡宁去岁已经及笄,柳母整日拘着她在后院绣嫁衣,打算给她好好相看人家,今日还是因为柳父从外地进了批好料子,柳怡宁以给顾家妹妹送布匹才得以脱身。

柳怡宁对顾家熟得很,自顾自的走进了顾湘湘闺房:“我听小荷说你今日胃口一般,这是怎么的了?”

顾湘湘赶忙坐起身:“柳姐姐来了,快坐。”

柳怡宁已有月余未来顾家,再度见到顾湘湘只觉得整颗心都化在了娇人面前:“不过数日未见妹妹,怎么就越长越动人了,我若是个男儿家,必定将妹妹这样的美娇娘娶回家日日对着,只怕是饭都能多吃上一碗。”

顾湘湘听着她的打趣,似生气似娇嗔:“姐姐许久未来,一来就这般打趣我,你若这样,下次……下次我便不欢迎你来了。”

柳怡宁一听便知道顾湘湘今儿个心情大约是不大好,使唤一旁的丫鬟:“小桃把东西放下,跟小荷一起先下去吧。”

等人走后,柳怡宁才坐到了床边牵过顾湘湘的手:“好妹妹这是怎么了,今儿个心情这般急躁。”

顾湘湘低头不语。

“怎么,这是大了,跟姐姐也有嫌隙了,既如此,我也不在这儿讨人嫌,这便回去了,亏得我有些好料子便巴巴的送来。”

顾湘湘见她转身就要走,连忙拉住了她的衣角,抬头望着她:“好姐姐是我的错,我今日心中烦闷,你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

“莫不是这天太热染了暑气,怎就心中烦闷了?”

顾湘湘不回话,只道:“姐姐怎许久未来,可是家中有事?我前些日子想去找姐姐,可父亲说姐姐这阵子必定忙得很让我别去府上打扰。”

“怎就打扰了,你若是愿意今日便同我一起回去,也好与我作伴。”柳怡宁打开了话匣子,“你是不知道我近日烦得很。”

“此话怎讲?”

“你是真不明白?”柳怡宁挑眉,“我b你还大上一岁,我娘看我年岁已到,还整日不着调,这几日找了媒婆正在替我张罗婚姻大事,我好不容易才找着藉口溜出来呢,可把我闷坏了。”

顾湘湘见她谈起自己的终身大事丝毫不见羞涩:“那姐姐心中可有中意之人?”

“若是有就好了,我就是打晕了都要将他扛进洞房。”她若有所思道。

顾湘湘扑哧一声笑了:“这话姐姐在我这头说说就好,若是让伯母知道了,可得好好收拾你一顿。”

柳怡宁随意的脱了鞋上了床榻,看到枕头边放着的书籍拿起看了起来:“依我看,你也好不到哪边去顾伯父都快将你教的没nv儿样了,你整日看这些nv戒nv德的,不是我说,日后你相公必定是要将你欺负了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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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不知道该不该付诸行动

“姐姐惯ai拿我寻开心的。”她心中苦涩,“这世道我们nv子本就艰难,在家从父出嫁从夫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我能怎么办?”

柳怡宁下床趿着鞋先去将虚掩着的门关上,而后从家中带来的小箱子中拿出一本书来似做贼般回到顾湘湘身旁。

“可别说姐姐有好东西不想着你,这可是我的珍藏品,但既然是好姐妹,我总不至于那般吝啬,所以今日就将它带来给你解解闷。”

顾湘湘从她手中接过书籍,待看清了书名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我与表妹不可说的情事】

她将书丢回到柳怡宁的怀中:“姐姐怎么给我这样的书,这…这…”

柳怡宁怡然自得的将书拿在手中随意的翻了翻:“这书怎么了?我告诉你就这一本还是我花了五两银子从别人手中高价得来的,你是不知道这话本子在书屋卖的可好了,都断货好几次了。”

“这样wuhui的书,怎么会…”

“妹妹,姐姐不妨告诉你,情事每个人都会经历,就连庙里的和尚庵里的尼姑,未出家时难保没有几个相好的,这事并不羞耻。”柳怡宁一脸真诚,“即便是你我,日后成了婚也是要经历的,现在看看话本子不过是提前有个准备,你不必觉得羞耻。”

“再者说了,这样的话本子大多是他们男人写的,这世道啊,最了解男人的便是男人,这样的话本子你看了也能有个经验,等日后成亲了才好投其所好,将相公的心拿捏的sisi的。”她说着还做了个拽紧的动作。

顾湘湘咬着唇思索着,柳怡宁的一字一句都进了她的脑袋,正在瓦解她一直以来的信念。

她心底是有yuwang的,可一直以来nv儿家的三从四德就像一把枷锁束缚着她,她渴望却又只能克制自己。

柳怡宁在顾家呆了两个时辰,眼见着太yan快要下山了才依依不舍的回家,还同顾湘湘约定了过一阵子去寺里上香。

临走前她还郑重其事的将书塞到了顾湘湘枕头底下:“这书甭管你看不看,可万万不能让伯父看到,不然我可遭殃了。”

想也知道顾父若知道了肯定要上柳家找柳父说道说道,两个大男人明明彼此都心系对方,偏偏要因为理念不同而拌嘴。

夜深了,顾湘湘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想着白日里柳怡宁的话,她将话本子从枕头底下拿了出来,今日实在闷热得很,入了夜反倒凉快了些,睡前她特意叮嘱小荷别将窗关严实了,一阵阵风透过窗户吹进了屋子。

顾湘湘拿着书做到了梳妆台前,借着月光将话被子翻开。

入眼便是一副彩se画,一男一nv身上不着寸缕在花丛中交缠…

顾湘湘看了一眼便觉着火从心口烧到了脸上,急急忙忙将书合上,她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窗户,

片刻后抚着x口,犹豫着再度将书打开,彩se画过后便进入了正题。

这是个落魄表哥与富家表妹的故事。

表哥家道中落无奈之下投奔了姑母,在姑母家住下了准备科举考,而姑母家的表妹自幼便ai慕表哥,此刻心上人落难且就在自己眼前岂有不示好的道理。

自从表哥来了后,表妹便时不时的下厨做些点心补品给表哥补身子,还动手给他做衣服鞋袜,结果这个表哥是个呆子,只当表妹是看在一起长大的份上所以对自己格外照顾,表妹因着表哥的不知情识趣倍感委屈。

这一日表妹听了几个小厮私底下的荤话索x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入夜偷0着进了表哥的房间…

顾湘湘聚jg会神的看着,正到紧要关头隔壁传来了小荷半夜起身上茅厕的声音,手忙脚乱的回到了床上还险些将杌子打翻。

她将话本子抱在怀中,脑海中都是方才看到的情节,她留意着外头的动静,直到听到关门声才再度爬起来,坐到窗边继续往下看。

ps:像不像你们读书时在被窝里玩手机的模样,哈哈哈哈哈哈

因为渣作者现在两本一起更,再加上这两天有些失眠所以大晚上努力写点

表妹进了表哥的房间才发现白日里风光霁月的心上人,此刻竟衣衫凌乱ch11u0着下t,一手握着roubang一手捧着一本春g0ng图,正在不断的来回撸动。

表妹惊讶之余不小心撞到了角落里的花盆,表哥这才发现向来乖巧懂事的表妹竟三更半夜闯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yuwang正是高涨,此刻看到表妹已经来不及细想,只得将呆滞了的表妹牵引到了床边,拉着她的手握住了b0起的roubang上…这一夜两人都情难自己偷吃了禁果。

这话本子卖高价也是有道理的,他不光写还将场景都画了出来。

后半本的内容就是两人怎么避过府里的下人在各处欢ai,每一次的姿势与动作还各不相同,

结局是表哥像姑母提出了想要迎娶表妹,姑母是个心疼nv儿的,只道若是他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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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便将nv儿许配给他,表哥为此奋发图强最终进士及纠正一个字,“顾大哥”改为“陆大哥”,毕竟古言,同姓之间有很多忌讳。

让陆大哥来个助攻

翌日霍成起得格外早,王媒婆还在扫院子他已经上门了。

可想而知来的时候有多激动欣喜,回去的时候就有多打击。

“顾夫子那边只说顾家小娘子命格不适宜早婚。”似乎怕他执迷不悟,王媒婆还好心劝了一句,“我们嵩县的好姑娘多了去了,你要是想娶个媳妇婶子手里多的是好姑娘,你若是有意我替你说和说和?”

可霍成如今满脑子都是自己提亲被拒的消息,哪还听得进别的话,他甚至连招呼都未打就离开了。

王媒婆本想喊住他,可他双手在身侧握拳,浑身的腱子r0u一鼓一鼓的,正是气愤之时,她虽知道霍成为人却也忍不住心肝乱颤。

她暗想,难怪顾夫子会拒绝,这样一个男人万一私下发发脾气,人娇滴滴的小娘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小荷早已将柳怡宁的叮嘱抛到了脑后,虽然霍成提亲一事害她受了委屈,可她的防线还是很明确的,要守护好自家小姐,反正只是打几样器具,找谁不行呢,霍成不上门她们自然会找别人。

因着这一茬,她出门买菜都特意绕了路故而根本没有察觉到铁铺已经关门整整两日了。

入夜后,霍成喝了些酒才翻过墙来找顾湘湘,颇有些借酒壮胆的意味,可他忐忑不安来到她窗前才发现她房内无人。

霍成第一个念头就是她在故意避着自己,有了这个念头后怒气就难以抑制的在x膛熊熊燃烧起来。

他气急败坏的想顾湘湘就是故意来玩弄自己看自己笑话,可笑的是他还傻傻的想上门求亲,恐怕她早就在暗地里笑话自己了吧。

他此刻怒气正盛哪还会细想谁家小娘子会拿贞c来玩弄别人呢?

满腹苦水的霍成这一夜都未睡着,酒瓶子空了好几个他反倒是越喝越清醒,等天明之时,他满目通红脸上是一夜之间冒出的胡渣,整个人颓废的不成样子。

偏他都这个样子还坚持开了铺子,若说往日里他人看着y朗,那么今日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暴戾的不行,尤其是满目猩红一个劲的抡起铁锤敲击铁块的模样,说句能将路过的小孩吓哭都不为过。

开铺子整整一天都未有生意他也不介意,入了夜他连饭都未吃就往炕上一躺睡了过去。

原以为睡过去了会好过些,可一入梦顾湘湘那娇羞的模样就出现在他梦境中,小姑娘穿着衣服的时候便美得惊心动魄,更别说在梦中她抱着他说喜欢他,主动褪去衣物取悦他的模样。

霍成从梦中醒来时,roubang还像擎天柱一样高高耸起,他喘着粗气去院子里冲了个冷水澡都未将t内的yu火降下去。

他心道,莫不是自己yu火积聚多年才会梦到顾湘湘,从前师兄们有需求都会去找那些窑姐儿解决,可他一想到躺在他身下的是别的nv人就莫名的反感急躁。

霍成这头不好过,顾湘湘又何尝不是呢?

顾父原本打算过两天就让小荷去带话让她回家来,毕竟是已经及笄的大姑娘了,哪怕是住在柳家的别院也难免遭人闲话。

顾父有的时候粗心大意,有时候却又极为细心,柳家别院旁边几户人家都有适龄公子,他怕两个姑娘家家不懂事,若是牵扯到只怕会坏了名声。

可因着霍成上门求亲的事,他又不急着让顾湘湘回家来了,将两个人错开哪怕王媒婆不小心将这件事传了出去也不会影响到顾湘湘的声誉。

照理说上门求亲这样的事情都是私下找媒婆的,大家都悄悄来,若成了最好,若不成彼此权当没有这事发生。

说一千道一万,这不过是顾父的一片av之心。

可偏偏就是这片av之心让顾湘湘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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