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目瞪口呆,“你你你这孩子……敢情是去山上抓野鸡了?”
容柏点点头。
似乎觉得自己应该说两句,于是开口,“婶儿,家里的小公鸡留着,把这几只野鸡的鸡腿给娇娇吃。”
柳氏恍然大悟,笑得合不拢嘴,“你还记得我们家娇娇爱吃鸡腿儿?”
容柏恩了一声。
然后说,“给小宝两个,剩下的都给娇娇。”
柳氏:“???”我没份?
不过看在这傻小子满心满眼里都是女儿的份上,柳氏也就不计较了。
要是这小子事事做到圆滑,柳氏倒是有些不放心把女儿交给他。
走了两步之后。
傻憨憨才发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对劲,“婶儿,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也想吃鸡腿,我明天再去山上打野鸡。”
柳氏哈哈大笑。
抬起手,拍了拍容柏的后背,却被容柏后背上的尖子肉硌得手疼,“你这孩子还真是实诚,打什么野鸡呀?这几只野鸡,也不能都杀了,今天晚上杀一只,剩下的养起来,你给咱家带这么多猪肉,都要吃到猴年马月!”
容柏想了想,“也行吧,那就小宝和娇娇一人一根鸡腿儿。”
不过容柏在心里想。
以后和娇娇成亲之后,每天还是杀两只鸡吧,一大一小,一人吃两根鸡腿儿。
看着柳氏和容柏走在一起,容柏的手里还拎着那么多野鸡,村里的人的羡慕几乎要压不住了。
眼巴巴的盯着那五颜六色的野鸡,口水都要流了出来。
柳氏觉得自己脸上倍儿有面。
读书有什么用呀?连状元都考不上,身体弱的就跟小鸡仔似的,有本事去山上抓一只野鸡来瞧瞧。
哪像他们家女婿?
又高又壮又好养活,关键是还一心只对他们女儿好,再关键是,这浑身的大块头邦邦儿有力,娇娇也能享福了!
柳氏立刻把五只野鸡放进了鸡窝里,容柏拎一只。
柳氏喊陆明义出来杀鸡。
没想到这野鸡太野。
刚到陆明义的手上,野鸡就飞了,一家人鸡飞蛋打,最后还是容柏一下子把野鸡抓住,“还是我来杀吧。”
柳氏看向陆娇娇,拼命的给陆娇娇使眼色,“赶紧去给容柏倒热水,烫鸡毛儿。”
陆娇娇哦哦两声,这才依依不舍的把目光从中摆在身上挪开,赶紧跑去厨房里拎出来了一壶热水。
陆娇娇在旁边看着容柏杀鸡,手起刀落,脖子断开,捏着鸡脖子放了一碗血,然后把野鸡掉到了一旁,虽然它头没了,可是身子还在噗嗤噗嗤的抖动,小院里出现了这样一幕令人匪夷所思的恐怖场景。
一只没有头的野鸡,硬生生的跑出了好几米远。
陆明义站在门口掐着腰,“他娘的,不愧叫野鸡,是真他娘的野,这鸡肉我今天晚上不都不太敢吃了。”
事实证明。
陆明义是吃得最香的,就连野鸡炖的干蘑菇,都让陆明义吃得一干二净。
——
又过了一天。
村里家家户户的红薯和玉米都该收了。
这天一大早。
陆家人人拿着趁手的工具,陆娇娇带了一顶大大的帷帽,把小脸遮住,周玉也带着类似的,而柳氏却把自己的给了小宝,“宝宝,去了地里之后可不能把帽子摘下来,咱们家宝宝这么白,万一晒成小黑,你晚上出来尿尿姥姥都找不到你。”
小宝嘻嘻一笑,两只小手轻轻的摸了摸帽檐,“小宝知道啦!”
之后。
一家人前前后后的往自己地里走去。
正好碰到回来提水的李婶。
李婶儿笑着说,“陆大哥,嫂子,你们家可真是找了位好女婿,可是把我们都眼馋坏了。”
柳氏以为还是因为昨天的聘礼的事情,哈哈的笑着挥挥手,“也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好,中规中矩的,主要是人老实就行哈哈哈哈——”
陆明义小声吐槽,“咱娘的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朵后面了。”
陆娇娇幸福的笑起来。
容柏,就是天下第一好!
直到一家人站在地头上,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家地里的红薯,几乎全被挖了出来,三亩地的红薯,最后只剩下了点点一小块,而在那一小块中间,有一个身高体壮的糙汉子,正拿着锄头,一下一下的挖着。
锄头举起来的时候,浑身的肌肉都绷紧。
在初秋暖阳的金光闪闪照射下,每一块肌肉仿佛都镀上了一层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