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嚎啕大哭。
皇子。
怎么可能是皇子?
那么贵重的地位,想要弄死他们一家人,简直更容易了。
可如果不说的话,今天他们可能就会把云川给杀掉……
村长跪在地上。
涕泗横流。
口水眼泪和鼻涕全部混在一起,要多埋汰有多埋汰。
眼看着沈重的剑已经染上了赵云川脖子里的血。
赵云川发出了一声闷哼,“爹,你到底知道什么,你快说啊——”
村长绝望的闭上眼睛。
紧紧的闭上眼睛大喊了一声,“玉佩是容柏的——”
瞬间。
赵云川的脸色像是白纸那样白,他不敢相信,“爹,你不要胡说八道,你是不是疯了,我告诉你,你不要胡说八道,你不要胡说八道——”
赵云川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越来越激动,最后像是疯了一样,根本不管自己的腿还受着伤,直接从炕上摔了下去。
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亲爹的衣领。
眼睛瞪得像牛眼那样。
里面全部是血丝,血红一片,看人的目光像是要吃人,“我给你说,你不要胡说八道,你快说你刚才说的都是假的,你快说啊,我让你说——”
赵云川的双手掐在了村长的脖子里。
正在逐渐的用力。
村长都翻了白眼。
沈重抬起脚,一脚把赵云川踢开,才救了村长一条命。
村长跪在地上,按着自己的喉咙用力的咳嗽着。
旁边的赵云川身上蔓延着阴鸷和绝望,“不可能,都在说谎,都在骗人!容柏怎么可能会是皇子?他也配?”
像疯了一样。
又哭又笑,唠唠叨叨。
国舅爷根本没有看赵云川一眼,而是追问道,“你说你手上的玉佩是容柏的?可是为什么容柏的玉佩会落到你的手里?”
村长擦了擦眼泪,“是这样的,当初容柏他娘去世的时候,我在跟前,容柏他娘给了我一块玉佩,说是让我帮忙保存到容柏懂事之后,就给容柏,还说,会有亲人凭借这块玉佩来找容柏的……
当时我看到这块玉佩玉质很好,觉得应该价格不菲,所以就鬼迷心窍,想要把这块玉佩占为己有,所以我就去镇上随便买了块玉佩,把那块玉佩给了容柏,告诉容柏说那是他娘留下来的遗物,让他送给未来的媳妇儿。
而我就把这一块玉佩保存了下来,我原本想着把这块玉佩作为传家宝一直传下去……”
国舅爷越听越生气,“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村长,你怎么不去死啊!畜生。”
国舅爷拉着沈重就往外走。
容柏呀。
容柏……
就是把他们两个人从陷阱里面拉出来的小伙子,就是把他们父子俩送过来的小伙子!
原来那就是自己的外甥。
等到国舅爷父子两人离开。
村长在颤颤巍巍的爬到了儿子的面前,“云川,你别吓我,你没事吧?”
赵云川的头发乱糟糟地挡住了脸。
半天都没有说话。
村长手指颤抖着抱住了赵云川的脸,轻轻地把赵云川的脸抬起来,“儿啊,你别吓爹……”
赵云川盯着村长看了半天。
忽然一把把村长推开。
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大言不惭的高声说,“朕乃当今皇上,尔等算个屁,你也敢碰皇上?来人呀,把这奴才给朕拉下去砍了——”
村长愣在原地。
赵云川摇头晃脑,“朕是皇上,朕是皇上,朕是真龙天子,容柏,陆娇娇,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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