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从小床上下来的时候裤子都要提不上来,脸上挂着的,是实打实的两行泪花。
卫鸿轩帮他擦擦眼泪,又帮他擦擦下面。
陈念:“……”更想哭了。
刚才的感觉就像是大小便失禁了一样难受,哭都没地方去,卫鸿轩,这个他唯一能依仗的男人还是罪魁祸首。
陈念也从不知道,做个治疗,竟然能特么的爽到上天,当时哭是真的,舒服也是真的。
哭是因为陈念不知道……他竟然直接就……
怪不得内裤也要脱掉呢。
这特么的……这种检查……自己享受是一回事,可是一想到卫鸿轩也会这样弄别人,陈念的伤心突然又换了个方向。
万一有人也觉得很爽,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从而喜欢上卫鸿轩,那该怎么办?
“怎么了?”卫鸿轩给陈念递过来一杯热水,用的是他平时的保温杯,“喝点水,哭什么啊,又没给你打针。”
陈念哼哼唧唧的,半天道,“你给别人也……”
“没,因为是你我才来的。”
陈念的脑子又转不动了,“不是说直到你进门的前一刻你还不知道是我呢吗?”
“……”卫鸿轩少有的吃瘪,半天道,“嗯,我骗了你。”
“……”竟然无话可说。
陈念从诊疗室出来的时候戴着浅蓝色的医用口罩,眼睛红红的,两股战战的。
急匆匆的眼神和门外玩手机的景珊对视一秒钟,和来时笑眯眯的样子一点儿也不一样,连招呼都没打,直接走人。
出门一转身就把自己胳膊上搭着的白大褂套上,白色高挑的身影混迹在一群医护实习生中,快速消失在嘈杂的走廊里。
看到陈念笑嘻嘻的进去,哭唧唧的出来,景珊十分不解的问随后出来的卫鸿轩,“老师,他怎么哭了?”
卫鸿轩的手指刚刚洗干净,他在检查的中途,摘掉了手套,陈念只顾着爽了,什么都不知道。
卫鸿轩的手指修长笔直又骨感,而且很会找敏感点,风轻云淡道,“爽的。”
景珊:“……”
卫老师这是下海了……还有,不就是看对方是不是能勃起,干嘛把这个神圣的治疗整的这么淫荡啊,陈念走时的样子真的太像被人好好疼爱过一样了。
还有卫鸿轩跟着出来的时候,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像是收网的猎人,满载而归。
陈念隐约觉得自己要完蛋了。
仅仅两天的时间,听说他们泌尿科的实习生们都知道了。
这传播速度也太可怕了吧……是谁走漏了风声。
主要还是景珊,女人,太八卦了,她因为好奇陈念的来头,于是便缠着石奇问陈念是谁。
石奇说能是谁啊,今年大一新生啊,我一朋友的舍友,你别瞎问了。
就这么两句话,快把陈念给卖干净了。
都说一个大一的新生,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自己专属的实习医院挂号治病的时候正好挂在他们学校最有名的导师名下。
然后,他们导师给他检查前列腺问题的时候……他被身寸了。
紧接着出门的时候又被卫老师的助理景珊看到他哭了,随后这事儿就像个笑话一样传开了。
陈念感激景珊没有把他的名字说出去,但是每天都活在众人的八卦猜测对象中心,反而要更加的煎熬和小心翼翼,就算他心里没鬼被大家传的也要有鬼了。
做指检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出名的就他一个?
卫鸿轩肯定不会对外说,所以……陈念到底是有多倒霉。
后来有人说,是因为陈念太帅了。
长的帅的人,就算摔个狗吃屎都算是大事情。
当时从卫鸿轩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陈念是报了必死的决心的,现在理智恢复了,已经羞愧到只是听到卫鸿轩的名字就开始双腿打颤的地步。
今天还是要过来实习,陈念只要走进这个医院的走廊就开始双腿打颤。
对面走来一群护士,清一色一六五以上的个子,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的同时而又婀娜多姿,画风似乎比较迷,多是些和石奇一样的实习生。
陈念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把身子往走廊边上靠了靠,给她们让路。
“到底是谁啊?”
“不知道,反正过两天就好玩了,咱卫老师是教他们学校大一新生选修的。”
“那他岂不是要和卫老师面对面交流了?”
几个女生捂着嘴笑嘻嘻的讨论个不停。
走在最前面的教员来了有些年头了,转身对这些姑娘道,“男人指检身寸精是很正常的事情,人家当事人肯定都没放心上,你们太大惊小怪了,医生每天都检查那么多病人,能每次都像你们想的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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