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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一身肉墩墩的,不停地跑进跑出,将客厅的玩具一一搬放到卧室。

待他再次抱着一个变形金刚进屋时,不小心踢到了脚边的大型玩具车,车倒时砰地发出重声。

这声音引起了青年的注意,严争泽看着手足无措的小男孩,出声提醒道:“小心一点。”

小男孩嘬起嘴尖,望向前方闭着的房门,顾左右而言他,“我、我等我爸爸……”

青年捡起汽车摆正,问小孩:“你等他做什么。”

郁明天手上揣着机器人,老老实实地回:“我们去找太爷爷玩。”

严争泽蹲下整理四处乱丢的玩具。

小孩站在一旁,抠抠机器人的肚子,头摆动两下,说:“你……”

可在青年的注视下,郁明天又变成一个小怂包,委屈巴巴地不敢说话。

门从里被打开,男人换完衣服出来,瞧见眼前的一大一小,惊讶道:“怎么围在这里?”

郁明天立刻朝着男人扑去,郁如来一边弯腰抱小孩,一边问严争泽:“怎么了?”

排好最后一个玩具,严争泽站起身来,整个人颀长而挺拔,“没什么,”青年说,“我送你们。”

郁如来自然点头。

小孩伏在他肩上,询问青年:“你一起玩吗?”

严争泽揉了下小孩的头发道:“今天不行。”

小孩闷闷不乐地将脸藏进男人的颈间,不让人看他。

郁如来了解小孩的心思,他摸着郁明天的后背,无声地安慰。

对上严争泽的眼,郁如来投去一个轻笑,悄声道:“他很喜欢你的。”

严争泽看了眼小孩毛茸茸的脑袋,没说什么。

窗外艳阳高照,偶有小孩的欢笑声从此飘过。老人领着郁明天在楼下,郁如来则坐在二楼的会客厅。

管家上完饮品,便知趣地退出,特意将地方留给他们。程阿吉并不喝面前的咖啡,仍在聚精会神地看他。

郁如来被他盯得不适,目光却也不退怯。

程阿吉绕了这么大一个圈来见他,想必有的是话要说。

“你上次下手可真够重的,”严争泽不在,程阿吉正常不少,“我在家养了一周才见好。”

郁如来是男人,力气本就不小。再加上那天程阿吉存心要演,当然只有挨揍的份。

“活该。”郁如来平和道。

“是,”程阿吉不恼,也承认,“我咎由自取。”

过了一会,程阿吉突然说:“他以前......打断过我两根肋骨。”

郁如来听了,直发怔。

“我说过,”程阿吉道,“我遇见他更早,心动得更早,接近他更早。”

程阿吉不再装模作样,坦率地说:“我始终不明白,比起你,我输在哪里。”

他没有对谁像对严争泽那样上过心。

他找人调查严争泽的身世,多次暗地里帮他那个赌疯子母亲还债。

对严争泽,他做到了无微不至,费心劳神。

“这个问题,”郁如来说,“你该去问他。”

“有用吗,”程阿吉的话中含着讽意。

严争泽天生是冷血无情的那类人,他以前不懂,闹了很多笑话。

程阿吉没再往下说。

“请你来,我只问一点,”他道,“你能不能主动离开?”

面对程阿吉的提问,郁如来陷入了沉思。

很快,郁如来说了他的答案:“不能。”

程阿吉搅动着杯中咖啡,半晌又道:“我为你好。”

他说:“你并不了解真正的严争泽。”

当年,程阿吉私底下和叶清萍接触过几次,借给她钱也好,替她还债也罢,为了严争泽,他甘之如饴。

可事情一朝被撞破,程阿吉却因此断了两根肋骨。

他无意间的助长,使叶清萍欠下了巨额赌债。一切都无可挽回。

赌场的人寻不到叶清萍,又从Thomson那儿收不回钱,便找上了严争泽。

于是程阿吉所有的铺垫、计划,尽如竹篮子打水,不过一场空。

说到这,程阿吉的表情隐隐变得兴奋,“可你知道,严争泽是怎么做的么?”

叶清萍死后。他从赌场知情人那里探听到真相,起先是惧怕,后来是崇拜。

他父亲从小教他,成大事者,智慧与能力兼具的同时,还须心狠。

程阿吉认为,严争泽是这话的真实翻版。

这样的人,即便身上没流着严家的血,也总会有出头之日。

程阿吉原原本本地告诉郁如来,最后总结成一句:“严争泽利用赌场的那群烂人,活生生逼死了他的亲生母亲。”

叶清萍四处筹不到钱,Thomson也在找律师同她闹离婚,她山穷水尽,只能推严争泽出去挡这一回。

至于未成年的严争泽会为她承受多少暴力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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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母子一场,走到这一步,也就到头了。

在她即将逃离、远赴他国时,严争泽带着赌场的人出现了。

她生出来的儿子,切断了她最后的生路。

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死也要拖上背信弃义的Thomson。

至于那笔巨额赌债,那是严争泽生来就欠她的。

她不得善终,严争泽也注定要苦活。

“何止如此……”程阿吉窥察着郁如来面上的表情,继续道:“严老呕心沥血地培养他六年,可他拿严芝孟的股份时,却是毫不手软。”

“唇亡齿寒,谁能不怕呢。”

郁如来默默无言,表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惊起骇浪。

严争泽惨痛的过去,他不该从别人那儿听说。

“你煞费苦心,说这么多,”郁如来道,“是以为我会就这样怕了,被吓跑么。”

“不,”程阿吉说,“我是好心劝你,及时止损。”

“再者说,”程阿吉悠然端起那杯黑咖啡道,“你要怕的,大概还在后头。”

郁如来还在出神,手心间渗着冷汗,没听见他的话。

程阿吉也不再言。

反正姓郁的这一家人,都是些热衷乱伦的变态杂种。有郁松鸣、严芝孟的加入,日后这戏可是够热闹,有得好看了。

多方相争,烟消云散之时,便是尘归尘,土归土。

他不信那时,郁如来还能和严争泽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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