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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算是这样也别太过难过好吗?我会陪着你,一直到你不需要我的时候,因为,即便你已经很苦,可你还有我,我不会离开你。”
后来的很多年,薄以扬都会想起这一幕,谢清嘉在傍晚的小屋里近乎虔诚的对他说出这些话,眼睛亮晶晶,既真挚又浪漫,简直让人无法拒绝。
于是薄以扬理所应当的答应了,他要的就是谢清嘉对自己心软,动情,乃至彻底掏心掏肺,将谢为华的软肋亲手送到他手里。
可是有一点却不理解——明明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为什么谢清嘉总是一副愿意为自己付出一切的样子,甚至有种不惜赴汤蹈火的天真烂漫?
他一直以为那是谢清嘉同情心泛滥的结果,但直到谢清嘉彻底离开之后他才终于明白,这世界上就是有一种感情,没来由无厘头,来的猝不及防气势汹汹,却让人心甘情愿为它付出一切,甚至生命。
谢清嘉自从和薄以扬在一起,像是忽然长大了似的,明明薄以扬比他还要大一岁,他在许多时候反而表现的像个哥哥。
比如在付月莲发疯的时候护住薄以扬,比如明明不缺钱,却仍然陪着薄以扬去兼职。
地点是个酒吧,鱼龙混杂人声鼎沸,一到晚上就透出灯红酒绿的意思来,谢清嘉看着泊在门外一水儿的好车,仍然没放弃自己的想法:“薄以扬,如果你很缺钱,我可以帮你,没必要来这种地方。”
“你帮我能帮到什么时候?”薄以扬在迷离的灯光里,目光浅淡,“去角落里坐着吧,我忙完了就来找你。”
谢清嘉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只是依言找了个卡座,点了杯清酒。
灯红酒绿里薄以扬换上了服务员制服,他肩宽腰细腿长,随便往那儿一站就像个男模。除了端着托盘在灯红酒绿里来来往往,还被不少男男女女占便宜,谢清嘉甚至亲眼看到了有个中年男人趁乱狠狠摸了一把薄以扬的屁股,而薄以扬只是回头,很轻的蹙了一下眉,什么都没说,快步走了。
谢清嘉手里的杯子控制不住的握紧,他盯着那个男人,后槽牙咬紧。
手不想要了就去剁了不行吗?一个老男人,还贪图他家薄以扬的美色,真是恶心。
谢清嘉心情不佳,喝酒的动作也带了些狠劲儿,他发现自己的占有欲越来越强,有时候甚至别人多看薄以扬一眼他都觉得吃味,更别提这些酒吧里放荡之人明目张胆的觊觎,更是让他觉得薄以扬不能再在这里干下去了。
薄以扬在纵情声色的人堆里穿梭了几趟,渐渐的找不着身影。谢清嘉郁闷的低头,盯着光亮的酒杯,神色郁郁。
面前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个人,身形颀长,歪过来时身上若有若无的酒气笼罩了谢清嘉,让谢清嘉下意识的感觉不舒服,接着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在自己的耳边:“谢清嘉,又见面了。”
谢清嘉听到这声音本能的就感觉不太舒服,抬头时便看见一张微微带有醉意的脸,是沈祁越。
单侧耳朵上戴着黑色的耳钉,沈祁越的头发全部向后撩了过去,露出邪肆浓烈的眉眼,此刻眼尾微微的上扬着泛红,少了几分凌厉霸道,倒是多了莫名的色气,他倾斜着朝谢清嘉这边歪过来,似乎是半醉半醒的嘟囔着:“一个人?”
谢清嘉:“……是。”
他说:“一个人,怎么了?”
沈祁越便勾着唇,懒洋洋的笑了一下:“没什么。”
他的状态似乎和谢清嘉之前遇到他时不太一样,眼神微微的游离,状态不能集中,浑身都透着一股子漫不经心的味道。
谢清嘉跟他不熟,而且这人身上传来的古龙水味道给他一种不强烈却很明显的压迫感,再加上沈祁越坐的离他很近,他便忍不住动了下,拉开了距离:“……你是跟朋友一起来的吗?”
“没有,”沈祁越转了转手里的酒杯,五光十色的光影打在他鼻骨上,淡淡的魅,“我也是一个人。”
谢清嘉倒是有些意外,他觉得像沈祁越这样的富家子弟,一出门大概就是呼朋唤友成群结队,像这样一个人在酒吧里喝酒真是不多,除非是有了什么烦心事,想要借酒消愁,又不想被别人打扰。
沈祁越闷闷的坐了一会儿,忽然回头看着谢清嘉:“你怎么不说话?”
谢清嘉:“……”有什么好说的。
“上次泼我一身奶茶的那个人就是你吧?”沈祁越盯了他一会儿,忽然一拍脑袋,像是忽然想起来似的道,“你什么时候赔我的皮衣?很贵的!”
谢清嘉无语了一会儿,觉得这个人有种脑子突然掉线的错乱感:“可以啊,多少钱?我赔你。”
沈祁越比了两个指头,眼底有种不符合他现在状态的清明:“两万。”
谢清嘉:“你怎么不去抢?”
“不想赔也行,”沈祁越扶着头忽然扯开了唇角,“你陪陪我啊。”
这句话说的黏黏糊糊的,有种撒娇的感觉。谢清嘉避开了他的眼神,说:“你真是喝醉了。”
“我没醉。”沈祁越
', ' ')('摆了下手,“我知道你是谁,谢清嘉。”
谢清嘉:“一般说自己没醉的人都是醉鬼。”
他不想陪一个醉鬼说着没用的废话,站起身来:“你继续坐,我先走了。”
“不准走,”沈祁越忽然扯住了他的手腕,手掌温度灼的谢清嘉发烫,“你陪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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