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醒后,太医又被请来把脉,把完脉,伸手捋着胡须道:“陛下元气大伤,还需要好生静养,短期莫要再使用药物,房事也还请节制。”
节制,他哪儿不节制了?
宋奚恨得牙痒痒,却也没办法,他现在难受的讲话都没什么力气。
太医边收东西边道:“原本这病是需要静养,不过陛下既然打算前往边塞,臣便为你开些方子,也好带些在路上服用。”
边塞?宋奚满头问号,去边塞干什么,不对,他什么时候打算的去边塞?
系统悄悄地冒出头:“你躺着这两天,符明渊和大臣拍板定下自己亲自领兵攻打外族,还在众臣面前说,你茶饭不思也十分想去,便同意护着你御驾亲征,权当是历练了。”
听着这颠倒是非的话,宋奚忍了好半晌,才费力地憋出一句话,“去,叫符明渊,滚,过来。”
没多久,符明渊便过来了,不过他是走过来的,身上还穿着朝服,明显是刚下朝。
符明渊掀袍大大方方地在旁边椅子坐下,“陛下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宋奚刚开始被他唇瓣上的咬痕给吓了跳,见当事人不甚在意,才移开视线缓慢开口:“边塞,怎、怎么回事。”
符明渊端起宫人准备的茶水,浅尝后才慢悠悠道:“没什么事,打仗而已,陛下不是心心念念着去吗?。”
“朕不去。”宋奚一字一句道,谁知道这次边塞之行是不是坑,万一他就这么凉在路上怎么办?
符明渊不知道他的想法,不过他确实有这个想法。
当初他因为承了先帝恩情,在先帝死前答应了他一个要求,不到万不得已之时,赵国国君只能由皇室血脉来继任。
现在局势被搅乱,宋奚顶在上头不作为,实在是有些碍事了。
不过在死前,他尚且还有一用。
符明渊轻叩茶杯盖道:“诏书已下,天下皆知,陛下您非去不可。”
若不是生着病,宋奚都想跳起来扑他身上,再顺便撕了他的嘴。
接二连三吃了哑巴亏,宋奚破罐子破摔,牙齿磨得咯咯作响,“去,就去!”
符明渊非常满意他的识务,也许是忙住了,这几日都没怎么找过宋奚麻烦。
宋奚逍遥了几日,还没等他适应这快活生活,某夜一睁眼,却发现自己身下的“床铺”似乎在晃动。
还没等他回过神,一道清冷的声音便冷不丁传来,“醒了?起来吃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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