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醒了？”老人隔着玻璃看了两眼，推了推眼镜镜框，笑眯眯地问:“感觉怎么样啊？”
宋奚手势都懒得比，怎么看这个老人现在像极了疯狂的科学实验者。
见他不搭理，白袍老人忍不住嘀咕道:“听不见？还是说不出来？这少见的人鱼一族，也不应该啊……”
人鱼，可以说是水族中的宠儿，他们不仅拥有能让人痴狂的容貌，声音还十分动听空灵。
一只刚成年的人鱼，却不会说话，实在是鲜有发生。
老人摇摇头，打开药箱，拿出一管试剂，抽进针筒里，边推针边道:“先上来吧，还得打一剂药呢。”
宋奚看着针头，整个人不寒而栗，摆动鱼尾潜到水缸底部，脑袋使劲晃动。
老人估计也发现不妥了，点开通讯器打了个电话，吼道:“赶紧过来，醒了，他现在不听我的。”
叫人……这是个犯罪团伙吗？
瞬间，宋奚脑海里上演着千万部人性与道德的电影，愣是从生物实验想到了抽血、解剖、碎尸等等血腥的场面。
他咬紧牙，死死地盯着老头子。
——啪嗒。
门被推开又合上，沉稳有力的步伐在空旷的室内回响。
宋奚分出眼神去看，看见个帅气刚毅的男人。
这谁啊，看起来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绞尽脑汁想了好半天，他才猛地想起，自己似乎在星网上见到过，这不就是那个传闻突然失踪的元帅，白焕嘛！
宋奚最近都没怎么看新闻，整个人有些懵，这是风光元帅不当，改做残忍大反派了？
未来大反派走到水缸前，蜷着手指轻轻叩了叩玻璃，语气淡定道:“醒了？先打药吧。”
你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你啊！
宋奚冲着他翻白眼，躲得远远的。
见幼崽如此抵触，白焕这才想起什么，不好意思地笑笑，当着宋奚的面表演了个大变活猫。
熟悉的雪白毛色，熟悉的瞳孔，宋奚有一瞬间的大脑卡壳，直到从猫嘴里听到人声，他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屏住呼吸，慢慢游过去。
白焕如同安抚受惊的幼崽:“先打针，打完了再慢慢告诉你。”
宋奚说不出话，瞪大眼睛盯着好一会儿，确定是他养过的猫大爷后，才放心地摆动鱼尾向上游动。
游到顶部，他又停了下，思索着，猫吃鱼，但是白焕不是正宗猫，他也不是正经鱼，他们之间应该不会存在食物链关系吧？
说起来，他随手捡个猫还是人家星际的国民老公了，真是踩了狗屎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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