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奚胃里一阵翻腾,完全遏制不住生理反应,坐在床上捂着嘴干呕了几声。
听见两声干呕声,吴北脸黑的快掉渣了,就跟那火上烧了二十多年的锅底一样,咬牙切齿。
“搞清楚,是你往我身上磕的,嘴唇破了的也是我,你有什么好恶心……”
吴北突然自己收了剩下的话,一言不发,紧紧攥着擦血的纸,捞起枕边的外套套上,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为什么不能恶心,不是谁都真的能接受和男人嘴对嘴。
不知道对方怎么突然生气了,宋奚呕得眼里直冒泪花,想说什么都来不及,一瞬间屋里就只剩他了。
坐在床上缓和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条斯理的下床。
今天的天看上去乌压压的,云一直挡着太阳,连带着人的心情也低沉沉的。
吃早饭时,饭桌上只有时不时的客套声,吴北端着碗坐在桌上,上边一道明显的口子,气压低到连小土狗都看出他心情不好了,蹲在门口一直不敢进屋。
村长一直在给老婆使眼色。
宋奚心大,丝毫没感觉到哪里不对,端着碗稀饭边吹边小口喝着,直到饭桌上没有一个人说话,他好像才觉得哪里不对劲。
宋奚放下碗,随口扯了个话,“村长,分户需要带些什么东西?”
村长似乎松了口气,解释说:“等会去你家把户口本带上吧。”
这一段对话瞬间打破了僵局,吴北不再明着放冷气了,改成了暗地里用眼睛放冰渣子。
宋奚整个人都是大写的懵逼,完全不知道这人到底又怎么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招惹了他。
吃完饭,村长就去收拾东西去了,说十点钟在村口回合。
宋奚回去拿户口,出门碰见吴北在打电话,听了两嘴,似乎是在给谁指路,指完了又补了句:“到了打电话。”
估摸着是让人来接他了。
宋奚摇摇头继续往外走,完全错过了吴北抿着唇角挂掉电话,对着他背影的方向恶狠狠看了一眼,又握拳对着墙重重砸了一下。
这一切,宋奚丝毫不知。
他还在脑海里和系统讨论,他晚上睡觉做了个奇怪的梦,明明是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早上一睁眼,就什么都忘了。
系统简直无语:“……我只是个系统,不是万能的,也查不出来你做的什么梦。”
宋奚完全不信,又说:“查不出来?你自己说小世界都是由数据来维持运行的,那梦应该也是数据的一部分才对。”
系统解释道:“人类的梦是一种很神奇的事物,它衍生于大脑的思维,没有指向性,完全不能用数据来判断,也不能被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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