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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快过去!”
他一阵欣喜,高兴得直拍轮椅扶手。
小谷子连忙推他走近。
可是,两人在门前拍了好一会儿门,竟然无人应答。
此时屋内,二层的地板上,一对夫妻被捆在一起,嘴里塞着布,瑟缩在墙角。他们面前是五名身穿绿色斗篷的高大男子。其中三人正在极快地翻找着什么,另外两人一坐一站。
所有人都听到了拍门声,却只有站着的男子拔开窗户上的竹帘向外看去。
当他看清门口敲门的人一身红装时,轻轻笑了一声,回头对坐着的男子道:“是一个坐轮椅的新娘子,不会是兰姬公主吧?她是等不及和你拜堂了,才跑到这里来找你的吗?”
“怎么可能?她不可能知道咱们在此。”那男子听了好友的话,立刻起身走到窗边,也拔开竹帘沿着缝隙向下看,第一眼看那红衣‘女子’的打扮不由眉头一拧,等再看到那‘女子’腰间的荷包和坐下的轮椅,脸色突然缓和了些。
他不顾好友的调侃,若有所思地琢磨了一下,对另外几人道:“萨迪,你们都留在楼上不要下来,我下去看看。”
“喂——阿元!”
萨迪话没说完,阿元已经飞快下楼,他只能遗憾地嘟囔道:“不够意思。”
阿元随手从楼梯旁的墙壁上摘下一张羊骨面具,边往下走边待在了脸上。之后,他似乎还是不放心,又将绿斗篷的帽子也戴上,这才拉开门。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出他开口说话的声音都比刚才苍老了许多,只听他道:“什么事?”
说完,他还故意咳嗽两声,俨然自己就是一个真正的老人,可以说,演得非常卖力了。
周无归却不管那些,隻问:“老人家,您是酱油铺的掌柜吗?可以先让我们进去吗?”
“好吧,”阿元边说边侧身让他们进来,又问一遍:“你有何事?”
周无归手指捏了捏装在荷包里的异香花,没急着拿出来,而是问:“您这里有蓝药水吗?”
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他不由抬头望向面前戴着羊头面具的人,再次感受到了那种进店时的疑惑——正常的店铺老板会戴这种可怕的面具吗?不怕把客人都吓走?!
所以,这个人真的是店铺的老板吗?
正因留了这个心眼儿,周无归想先验证一下对方的身份,但以这个人的反应来看,答案似乎已经很明显了。周无归想要全身而退,明知对方是冒牌货,却没有揭穿,而是选择陪他演,说:“没有也没关系,那我改天再来。打扰了!”
说完,他连忙摇动轮椅,小谷子也忙推着他转身,就在这时,他们身后的人突然换了一个声音,急切道:“别出去,外面有暗卫。”
这个声音一出,周无归直接愣住了,他一把按住小谷子的手,头都没回,就说:“听他的!”
小谷子:……?
羊骨人似乎轻笑了一声,边摘下面具边说:“果然是你。”
轮椅缓缓转过来,周无归望着眼前熟悉的俊颜,笑道:“又见面了。”
小谷子皱着眉,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
那两人却顾不上管他,开始叙旧。
阿元打量着周无归,又是一声极轻的笑声,道:“打扮成这样,出嫁呀?”
周无归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为了活命不惜扮成女人嫁给男人为妻为妾,他还想给他留一个稍微好一点儿的印象,就摇了摇头,道:“不是。你之前不是教过我,出门在外要学会隐藏自己,乔装打扮吗?”
没想到阿元却说:“很成功。要不是认出了你腰间的荷包,我真会以为你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了。”
他似乎没有一点儿轻视他的意思。周无归松了一口气,却还是将话题岔开,问:“元哥,你知道这家店的老板在哪儿吗?我找他有急事。”
元哥犹豫了一下,问他:“你找老板做什么?”
周无归便拿出了那朵异香花,道:“我想让他帮我带个口信给我阿父。你也见过他的,在舞鱼池的地下!”
元哥却一把将那朵花拿过去又塞回了他的荷包里,边帮他把荷包的口系好,边往楼梯口看了一眼,而后他凑到周无归耳边小声说:“楼上有人。”
“啊?”周无归也放低了声音,小小惊呼了一声,问:“那我怎么带口信给我阿父?我只知道,这里的老板认识他。”
“你阿父……我虽不认识,但他如果是人鱼的话,听说传信不需要烧异香花。你只需要把异香花投到水里,自然会有水族送到他面前。”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异香花只有在陆地上传递隐秘的消息才需要燃烧读灰,这花本就是东海的产物,是水族的信笺,就如人类的纸张。”
“你懂得真多。”周无归点了点头,摸了下腰间的荷包。
“谢谢。”他又说。
“嗯……”
两人一坐一站,突然陷入沉默。
片刻后,周无归对小谷子道:“走吧,咱们去护城河。”
', ' ')('“等等!”元哥说着,将自己身上那件绿斗篷脱了下来,裹到了周无归身上,还解释道:“你那衣服太显眼了,下次乔装记得穿朴素些。”
“嗯。”
周无归又深深看了元哥一眼,回过头时,神情复杂。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时,轮椅已经又到了门前,门外很安静,周无归却不知为何竟然期待起暗卫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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