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局连胜,可就在回程途中遭遇了残寇拼死般地疯狂袭击,主教驾驶的机甲又在这时出现了事故,结果就成为了人们所知的那般。
如果这是人为的阴谋,那初始针对的究竟是谁。
御墨陷入了长久的静默中。
洮溯也不指望等到对方的回答,只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外面的潇洒猫,随即鱼尾点地,动作利落地纵身从窗台跃出去。
他已经能熟练掌控不少出自教会的科技产品,就如他此刻的行动,足够快捷和隐蔽,能确保不会引起有心窥探者的注意。
人鱼是偏心且重主观的,很多时候都喜欢凭感觉做事,而那样的感觉往往都很准,尽管这听起来很飘渺,很无道理。
洮溯没有再去到别的地方,而是翻进了那被封禁的订婚现场。
此处倒不显得狼藉,反而很是整洁空荡,在夜色中沉寂,是各样东西都被运走排查过的缘故。
洮溯攥紧了自己脖颈间戴着的对戒项链,缓缓步入其中,恍惚间,似又回到了当日的情景,他们在众人面前携手并肩而行,迎着四方的热烈目光,似又听到了白翳当时说的那句话。
——“我把我有的,都给你好不好?”
原来是这个意思,就跟给他铺好后路一样,他的唇角勾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对着露台凉薄的月光,洮溯拿起洛娅交给白翳的那份礼物——关于他的观察记录,一页页地翻看起来。
“xx年三月四日 学会了看人脸色(划开),是看主教脸色,行为表现在适时开溜和卖乖讨饶。”
“xx年三月八日 学会了新的粘人姿势,即倒挂金钩,行为表现在试图用鱼尾倒勾住主教的肩,结果被嫌弃躲开。”
“xx年四月二日 学会了画鱼生第一幅画,全是黑乎乎的线条,据说其为主教的肖像,结果又是被嫌弃了......”
洮溯没看多久又“啪”地一下合上了。
倒不是他觉得丢脸,而是,他很想白翳了,越看就越想,可现在不看了也会更想。
要是当时的技术再好一些,画出的人物肖像能再写实一些,那他现在是不是就可以借此缓解一下那股酸胀的情绪了。
洛娅真是送了一份很特别的礼物。
洮溯轻轻扯出一个笑来,蓦地,有什么在他脑海中极快地闪现,下一刻,他猛然回身再次面对那片极度空落的场地。
犹记在当天有许多的贺礼被送上,但有一人送的,绝对不会有谁敢轻易碰触,更遑论是检查。
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不多时就出现在那面金贵的星河屏风面前,鱼尾毫不留情地朝之横扫而去,屏风被这样突然的巨力打得彻底破散开来,最终现出了里物。
是一幅画,一幅白翳曾亲眼看过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