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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时乐有些难为情的慌神,凑得太近了,仿佛能看到谢玦黑瞳里面红耳赤的自己,他不禁往后挪动想下去。
但谢玦的闷哼炸懵了他的耳膜,“别乱动。”
阮时乐脑袋嗡嗡发响,乖乖点头哦了声。
他身体不自觉往后仰想要下去,还未挪动,腰间禁锢的手掌加重了力道,阮时乐不能动弹半分。
有些别扭吃痛的阮时乐终于找回了脑子,气炸了,“放我下去!”
谢玦黑眸深沉,“你敢命令老板?”
“老板凭什么听你的?”
阮时乐气的脸红白交替,谢玦脑袋后仰枕在轮椅靠垫上,欣赏着狂怒无能的阮时乐。
“说说你还有什么法子让我听你的。”
“总不能你自己跳上跳下,当老板没有脾气吧。”
气懵圈的阮时乐盯着那暗色里上下滑动的喉结,像是觉醒了原始捕猎本能。
“我咬死你!”
温软湿热的唇齿咬下,喉结吃痛,谢玦听见自己咕咚吞咽声,他的手反而扶上了小豹子的后脑勺,重重的朝他颈项压了下去,献祭似的闭上了眼。
一旁谢袅看呆了,手机噗通砸地上。
谢玦睁眼,薄片利刃的眼皮朝她一瞥,幽暗森冷。
下一刻,谢玦按下电动轮椅按钮,轮椅载着两个人,飞快的钻进昏暗幽秘的树林大道里,月色从密密麻麻的树叶落下点点,明明灭灭的闪在阮时乐那张气势汹汹咬人的小脸上。
狠狠咬下一口,耳边没有预料的吃痛声,大手反而紧紧握住他的腰往怀里压,严丝合缝贴合的胸膛间有什么东西在颤巍巍的撑起,在细微颠簸的路况被迫摩擦着,酥麻瞬间袭卷胸口让他手脚发软。
这种陌生的感觉更加激的阮时乐暴跳如雷,“谢玦,你在搞什么鬼?”
谢玦好整以暇的讥讽道,“不是你咬的我?”
“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
谢玦的语气又成功刺激到了阮时乐。
不疼是吧,那别怪他手下留情了。他又准备狠狠咬谢玦脖子,却发现一排血糊的牙口。
阮时乐心虚了,他偷偷瞧了谢玦一眼,面色不是很好,水雾濛濛的浅蓝夜色中,黑眸有些隐忍的凝重。
阮时乐脑子一抽,毁尸灭迹!
他,低头舔了舔那处渗血的伤口。
阮时乐舔一舔望一望谢玦眉头,见他蹙眉越发厉害,心里也越发打鼓。
温热湿软的舌尖悄悄摸摸的扫过脖颈,若有似无的电流攀扶而上,脖颈青筋鼓起,谢玦抓着扶柄的手指悄无声息的暗自紧握。
黑眸沉沉直视着前方,前方路口的橘色灯光下,有几只飞蛾在打转,可随着阮时乐的动作,他眼前逐渐空白一片。
电动轮椅出了路口,一道小小的颠簸,谢玦故意松了手,歪头舔脖子的阮时乐肩膀一晃,肩背没了手的支扶忍不住后仰;阮时乐下意识双手扯着谢玦胸前的布料,迫不及待环上了谢玦的脖子。
谢玦低头看了过来。
阮时乐有些尴尬,连忙缩回了手,路灯明亮,羞耻心如潮水袭来冲洗心尖,掩盖了胸口不受控制的酥酥麻麻。
谢玦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阮时乐咬唇低头,心里疯狂尖叫,别骂了别骂了,已经把他脑袋摘下来当球踢了。
这他喵的,干的什么失心疯的事啊!
他脚指头已经再扣地挖坟了,只待谢玦一声令下,他就能把自己原地埋了。
谢玦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血迹,看着阮时乐把自己唇瓣咬的发红,面无表情道,“咬伤老板,扣多少工资?”
阮时乐闻言一愣,惊讶谢玦的关注点,有一种上厕所玩手机误触视频通话,对方不在线的庆幸。
谢玦不尴尬,他也就不尴尬了。
“扣、扣一天工资?”
“你知道我身价多少?你那一天工资是不是有点侮辱人?”
“那要多少嘛。”
“起码要够打狂犬疫苗的钱吧。”
阮时乐懵了下,而后又气又笑,最后只得悻悻算存款,幸好不贵能负担。
轮椅还在匀速行驶,轮椅上的两人沉默了半路。
山雾湿凉了轮椅手柄外部的真皮,草坪里的窸窣夏虫鸣奏着月光曲,两人都没说话,一个低头,一个直视前方,偶尔的呼吸都克制着没了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时乐动了动,“你停下轮椅,我要下来。”
“你大腿好硬,坐着不舒服。”
谢玦眼神微暗,按住不安分的肩膀,“你屁股倒是很软。”
阮时乐羞急抬头,“你调戏我!性骚扰员工!”
谢玦冷笑,“是谁先调戏老板的?说我嘴软?”
“我、我说的是事实,而且我又没多想。”
“我也说的是事实。”
谢玦看着羞红耳朵的阮时乐道,“就你那脑子能多想,恐怕世界又进化
', ' ')('了新物种,简直成为第八大奇迹。”
“谢玦你又骂人!”
“我跟你拼了!”
阮时乐双手摇晃着谢玦肩膀,月下的影子一颤一颤的,谢玦像座雕像似的纹丝不动,最后阮时乐气恼极了,随手瞎碰右手端的控屏,地上电动轮椅从走直线顺间朝草坪冲去。
砰的一声,阮时乐脑袋嗡嗡发响,但随即他耳边一道急促温热的呼吸,让他回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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