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问行还陷在刚刚高潮的余韵里,他略显疲惫地半瘫在紫檀木太师椅上,眼尾还残留着艳丽的红色,身上各处却又是干净的莹白。
苏舜华看着他双腿大张地靠坐在太师椅上,她刚刚并没有怎么触碰他,因而他的身上几乎没有任何痕迹,冷白色的皮肤隐约透着股克制的味道。
但是她重点照顾过的地方却又是艳红的,从殷红的唇,到挺立的乳尖,再到那个还在不断翕张着的小穴,都是妖媚的红,像是雪上落红梅,带上了让人着迷的欲色。
顾问行缓过神来,抬眸向着苏舜华的方向看了过去,他的眼中还氤氲着一层还未完全褪去的水雾,像是起雾了的海,危险却又在诱人深入,明知前方可能危险重重,但是也有能够让任何人都为之疯狂的宝物。
“尧英?”他的语气里还带着些没有回过神来的懵懂,神色也透着几分茫然无辜,从不曾看过人间的圣人初次呼唤着凡人的姓名。
“嗯。”苏舜华的语气里带着分明的笑意,“我在这里。”
听到她的回应,看见她眼眸中的笑意,顾问行才终于彻底的回过神来,然后他就看到她手中的那个盒子。
无需询问,顾问行瞬间就能够猜到这个盒子里装着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顾问行的脚趾忍不住轻轻地蜷缩了一下,双腿也有想要并拢的趋势,但是他最后还是没有动作,只是本来就红的地方变得更红了。
“明月选一个?”苏舜华把盒子拿到顾问行的面前,笑意盈盈地打开了,里面放着大小形状都各不相同的玉器,粗粗一看似乎有八九个,还有着精美的雕花,看起来就像是高雅漂亮的艺术品,偏偏确实用作那样粗俗的用途。
顾问行咬着下唇,目光从那一堆玉器上扫过,他知道这些都是干什么用的,也知道这些东西都会用在哪里,但是这些花样太多,他也不知道每个都有什么效果。
最终,他的睫毛颤了一下,语气带着无可奈何的纵容,也带着些自暴自弃,到底是过于羞耻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我……都……可以,尧英你高兴就好。”
苏舜华确实是很高兴,她附身亲吻了一下顾问行的眼睑,语气温柔,但也压不住跃跃欲试的兴奋:“那就由我来选了。”
苏舜华将目光放在了那个盒子上,说起来,虽然这些都是她吩咐定制的,但事实上,这也还是她第一次这么仔细地观察这些玉器,不得不说,打造这些的那个匠人很是贴心了。
黑色的假阳具仿造得很是逼真,又粗又长,上面连青筋都雕刻了出来,而在这中间又加上一些巧思,暗地里加上了一些阴刻,刺激感只会比真实的阳具更强。
假阳自然不止这一个,还有些形状不同的,有的偏向细长,有的会有些稍微的弯曲,材料也是不同的,有刚刚那种黑色的寒玉,也有白的的暖玉,甚至还有金色的琉璃,雕刻也各有千秋。
这里的玉器也不只是假阳,还有镂空的玉勉铃,颜色大小不同的玉质串珠,还有些看起来不太规则的小玩意儿。
啧,她都想试。
这个工匠可以提拔一下。
顾问行一时没有等到苏舜华的下一步动作,有些不安的抬眼看她,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神色强做镇定却眼神闪烁,引得人更想好好地去欺负一番。
苏舜华对他粲然一笑,如春日桃花初绽,手里却是毫不犹豫地拿出了那个最为狰狞的黑色玉器。
在苏舜华看来,顾问行冷白的皮肤,配上什么颜色的装饰应当都是好看的,可黑色能够带来的剧烈冲击,显然是别的颜色无法比拟的。
同时,她还拿出了和这个假阳配套的装备,例如固定的铁套和绑在身上的丝带。
接着,苏舜华低头在顾问行的唇上轻轻啄吻着,一下又一下,再拉着对方的手,放到她的腰封上。
顾问行眼睫突然飞快地颤抖起来,手指也开始发颤,红晕迅速弥漫了他的脸颊。
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顾问行的手颤抖着,却又非常坚定地握住了苏舜华的腰封,然后他指尖用力,将腰封彻底地扯了下来。
他从入宫起,干过不少粗活,毕竟是罪臣之子,就算有人照拂,也逃不了一些不可避免的折辱,不过到底是在粗使的活计,却没有做过什么贴身伺候人的事情,替人更衣,这还是第一次。
更何况,眼前人是心上人。
顾问行深呼吸,他对受在不自觉地颤抖着,却没有停顿和犹豫,从苏舜华最外面罩着的那层浅樱色的纱衣开始,一件又一件,将繁复华丽的裙装替她褪去。
窸窸窣窣间,是裙装落在地上的声音。
顾问行的目光也逐渐下移,那些裙装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将他的目光牢牢地吸引了过去,完全不敢放到苏舜华的身上一丝一毫。
因此,顾问行也是完全看不见,他在苏舜华眼中的样子,眉目含情,桃花眼眼尾氤氲出艳色,脸颊飞霞,宛如彻底绽放的桃花,将细嫩的花蕊一点点展示给眼前的赏花者。
', ' ')('苏舜华拉住顾问行褪去她的衣裙后就慌忙收回的手,微笑着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在触碰到那细腻的几乎的一瞬,顾问行就浑身一颤,手宛如被烫到一般,慌忙间就要收回,但感受着苏舜华握着他手,却又不想挣扎,最后只能是半强迫般地被苏舜华将将手放到她的胸前。
那柔软的丰腴被顾问行握住之后,他下意识地捏了一下,然后瞬间整个人就像是被煮熟的虾子一般,红了个彻底,说话的尾音中也透着颤声,甚至还带上了哭腔:“尧英……”
“明月。”苏舜华低头吻了吻他有些冒汗的鼻尖,语音软软的,像是在撒娇一般,“你看看我呀。”
闻言,顾问行的睫毛颤抖地更厉害了,她垂着头,沉默了好久,才慢慢地抬起头来,将自己的目光落在眼前心心念念好久的女孩儿身上。
她和所有的美人一样,身材窈窕,肌肤细腻莹白,风情万种,但是她又和别的任何女人都不一样,她的身上有着任何一般的女子都不会有对伤痕,那是她身为将门虎女,巾帼不让须眉的勋章。
那些伤痕凌乱地落在她的身上,现在都已经很浅了,只留下了浅浅的粉色,像是流水上的落英,只有暧昧的美感,但是从那些位置上,一眼就能够看出当初留下这些伤痕时的凶险。
看清这些伤痕的一瞬间,顾问行连第一次和心上人坦诚相见的害羞都忘记了,他脸上的红晕都落下了些,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胸前的一道不算小的疤痕上。
那道伤痕就在苏舜华的左胸前,在他的手边,仔细触碰,他还能够感受到那有些凹凸不平的触感。
“明月在看什么?嗯?”苏舜华语气带笑地问他,仿佛那道不小心就可能要了她性命的伤疤只是她画上去的红妆。她又在顾问行的唇上啄了一下。
顾问行也意识到现在这个情况下,他刚刚的打量有多么的露骨下流,他刚刚褪下少许的红霞又爬上了他的脸颊,刚刚停下颤抖的手又开始有些颤动。
但是他并没有把自己的手收回,他缓慢又坚定地轻轻抚摸过那道已经变得很浅的伤痕,然后他就这这个不太舒服的,双腿大张着架在太师椅上的姿势,努力地仰起身,在那道伤痕上落下一个吻,温柔又虔诚。
苏舜华的手指,突然就忍不住蜷缩了一下,她唤他:“明月。”
顾问行没有开口回她,他只是抬手环住她的脖颈,几乎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又在她的红唇上留恋,这次他主动地,轻轻地探出自己的舌尖,在那艳丽的唇上,小小地舔了一下。
然后他的舌就被苏舜华给叼住了,苏舜华几乎是压制不住自己略显暴戾的情绪,她按住顾问行的肩,把人给按倒在太师椅上,压在他的身上,用力地印上他微凉对唇,毫不留情地在他的唇齿间攻城略地,很有当初在战场上征战杀伐,又疯又倔的气势。
顾问行轻轻合上自己的眼睑,顺从地接受来自她的侵略,温和又包容,努力将那些津液都咽下去,但还是有银丝顺着他们相触的唇角,蜿蜒出暧昧的痕迹。
过了好久,苏舜华才结束了这个堪称凶狠的吻,顾问行的唇上都出现了一些破皮的艳红,让苏舜华看着他的眼神更深。
顾问行目光专注地看着眼前的爱人,他伸手拿过旁边已经稳定好的黑色玉器,垂着眼睑,手指灵活地替苏舜华给系在了腰间。
这一次,他的手指没有颤抖。
他的语气轻轻的,温和却又坚定:
“尧英,要我。”
“尧英,我是你的,我只会是你的。”
顾问行和苏舜华对视着,他的眼神是当初初见是一样的纯澈又深邃,宛如落满月光的深潭,依旧是那个如同明月的翩翩玉郎君。
然后是一遍又一遍的,温柔又偏执的:
“尧英……
“尧英……
“尧英……”
“尧英,我心悦你。”
年少慕艾,自死方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