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看看。”杜小希双手合十,学着电影里士的样子,对着虚空拜了拜,“还请见谅。”
做完这个动作,她莫名觉得心里踏实不少。
“先从最近的梳妆台开始吧。”杜小希为了腾出手,将微型摄像机又别在了胸前,打开手电筒,开始翻找梳妆台。
如她所料,里面除了一张三个月前的购买发|票,什么也没有。
衣柜也一样,除了发|票和保修证明,空空如也。
只剩下那张双人床了。
左边的床头柜里放着空调的遥控器,右边的则什么也没有。
杜小希掀开席梦思床垫,仍然一无所获。
难是她想错了?
不会的,这种感觉不会骗人。
杜小希站在床边琢磨了一阵,想起还有一个地方没看。
床底。
只不过床底一向是恐怖片里可怕剧情的触发点,实打实要去检查的时候心里难免有点发怵。
可杜小希转念一想,现在的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心一横,反复深呼吸几下后,杜小希单膝跪地,将电筒的光线扫向床底。
地板上厚厚一层灰尘,还有不少灰尘在灯光下纷飞起舞。
至于其他的,暂时没看到。
杜小希这个人有时候就挺较劲的,她不接受一无所有的结果,干脆整个人趴到了地板上,借着手电的光亮一寸寸寻找。
明亮的光束在床底的黑暗之下被吞噬了不少,但依然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发挥着作用。
终于,当光芒扫到床头的时候,杜小希在那里发现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白色物品。
像是一个什么卡片嵌进了木地板裂开的缝隙之中。
她挪动位置,将身子半塞进床底,伸出手,使尽浑身解数终于将这白色的玩意扯了出来。
不是卡片,是一张照片。
照片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里面是一对年轻男女在游乐场里的合影。
女孩子面容清秀,身材纤细,长发齐腰。她穿着白裙,挽着身边的男人笑靥如花。
她身边的男人穿着带帽卫衣牛仔裤,背着黑色的背包,看上去活力满满。
可惜看不清男人的长相,因为他脸部那一块早就被刀划得稀巴烂。
“这……”杜小希第一反应,“白裙子的姑娘就是二十多岁的费女士吧?那这位男士是谁呢?是男朋友,还是老公?”
她对着镜头的话音刚落,哐当一声,原本关闭的卧室门突然自己打开,重重砸到墙上,像是在发泄着无尽的怨气。
看来猜测的方向是对的。
这个屋子里闹腾不休的恐怕就是前任房主,费女士。
……
杜小希拿着照片,回到客厅。
这时候正是中午,阳光最为强烈的时候屋子里闹的动静最小,杜小希决定趁机再探索一下其他几间屋子。
两个客卧里面什么也没有,厨房也基本被搬空了。
那么剩下的只有主阳台和之前让刘文鸣吓到变色的厕所。
阳台这个地方有些危险,杜小希暂时不打算去以身犯险,还是再去厕所看看。
推开厕所门,里头满眼的白。
白色瓷砖的墙壁,白色浴缸,白色洗面池与白色的柜子。
杜小希打开灯,连灯光都是惨白的。
镜中那张熟悉的脸,也被衬得有些惨白。
不想看自己病秧秧的脸,杜小希避开目光,开始在厕所里进行无死角翻找。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在马桶盖背后一处非常隐蔽的角落,找到了四分之一张废纸。
纸的抬头赫然写着四个大字--
离婚协议。
杜小希心中一喜,正欲细细查看,卫生间的灯却拼命闪烁起来,随即身后的门再一次关闭。
与此同时,水龙头像是被谁拧开,哗啦啦开始往外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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