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龙不想,尽管这和他的关系似乎并不大,可他还是希望九班的模式能够在一中得到发扬,而这只在于九班能不能考出一个好成绩,最后他发现,自己绕了一大圈,还是回到了分数上,因为家长和社会普遍都只相信分数。
“请问孙老师,九班有两个人缺席高考,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教育改革的试点班,难道就是教学生旷考吗?”记者的问題一个比一个尖锐。
到最后孙丽萍都有些无法应对,想要脱身去被记者包围着,各地方电视台的话筒,全都放在孙丽萍的嘴边。
“请问孙老师,如果这次试点班考试成绩不理想怎么办?听说教育部已经下了指令,试点班的成绩将会在第一时间公布,也就是说学生们考完的第二天,成绩就会修改出來,你有沒有心理准备?”又一个记者问道。
孙丽萍被左一个问題,右一个问題问的有些慌乱,根本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最后只能无措的保持着沉默,因为她清楚无论回答哪一个,都不是至关重要的,记者们希望看她出错,一旦她言语有失,明天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都将是她说错的那句话,而不会是她回答对的那句话。
“请问孙老师,试点班的特聘教师呢?据一中的教职工透露,这位特聘教师似乎十天有九天不在学校,连学生高考他都沒來,难道他只是來中国混工资的吗?教育部那么高薪聘请,就请了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老师?这样的老师连起码的责任都沒有又何谈师德?孙老师能不能对他给个评价。”记者问道。
孙丽萍突然脸色一变,心底不由一阵无名火气,要是说苍龙不负责的话,那这个世界就沒有哪个老师是负责的了,她也不知为何,听到苍龙被冤枉,在也忍不住道:“他确实是十天有九天不在学校,可你们都错了,错的很离谱,众所周知,九班是试点班,挑选的学生都是最调皮的,他们会出现无数的问題,而这些问題放在平常的老师眼里,估计也只是给学生上一下思想政治课,但他却切切实实的去帮学生们解决了这些问題,我想问你们,你们见过这样去不负责任的老师吗?”
一段话,孙丽萍说的是气愤至极,记者们也想不到柔弱的孙丽萍居然会有这么怒气冲冲的一面,全都有些哑口无言。
可这些记者见惯了这种语气,据说现在在中国当记者,有三大要素,第一要脸皮厚,第二要脸皮很厚,第三要脸皮城墙厚。
惯用的手段就是断章取义,刚才孙丽萍说的那段话,在第二天的媒体头条上,肯定只会出现前面一句,和最后一句,而不会出现中间的一句,媒体都很清楚,想要一个新闻火,就必须出现点另类的话。
而这些另类的话,往往都是经过他们慎密的安排,也就是新闻界现在常用的手段,用断章取义的一句话做新闻,读者看了,无不咬牙切齿,心中郁结,最后痛恨这个社会的黑暗**,大骂说这句话的人无良无德,最后通过各种渠道人肉别人祖宗十八代的信息,最后装作是某网民,放到网上去,想尽办法的把这个人搞臭搞烂。
这就是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新闻,投无数年轻人所好,不出意料,孙丽萍的前后两句话,足以让苍龙明天成为人肉的对象,而且还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那种。
苍龙虽然不在意这些所谓的新闻,如果要人肉他,保准记者和网民查不到他半个字的信息。
但他还是不愿意平白无故的惹上这样的麻烦,毕竟他日后的东方国际还要在东宁立足,于是他扫了在场的一对记者一眼,逐个打量了起來,在最背后看到一个拿着话筒的女孩,她并不像是其它记者那样蜂拥在一团,而是站在旁边,一点也不着急。
当苍龙看向她是,她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于是回过头,两人四目相对。
徐庶很高兴自己找到了一个真正的热点,而不是和其记者一样,去围堵孙丽萍,当她看到苍龙时,她觉得自己幸运的时刻來了。
可是她却见到苍龙转身离开了人群,于是徐庶赶紧带着摄像追了过去,在一处人群稍微稀疏的地方,看到苍龙正在等候着她。
“请问,苍老师,您能接受我的采访吗?”徐庶礼貌的问道,而不像其他记者那样,一來就问东问西。
“能不能现场直播!”苍龙却反问道。
“现场直播?”徐庶摇了摇头,奇怪道,“我们晨报都是明天发表。”
“我打电话给市委书记,让他给东宁广电分局的人给你调拨频道可以吗?”苍龙问道。
“这个.....这个,我还得请示,请示领导!”徐庶犹豫了一会道,而一旁的摄像已经非常着急了,这是一个多么难得的机会,如果上了直播,徐庶就真的大火了,尤其是在全国都在关注试点班高考的时候。
“市委书记不算领导吗?”苍龙反问。
“这个......好吧,可以直播!”徐庶终于是忍不住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