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的是他还是來了,警察们围过來,阿财只是一声令下:“谁敢在靠过來,我弄死他娘的。”
别说,阿财这满脸横肉的样子,还真把那些巡逻的防暴警察给吓唬住了,加上他身边那七八个黑西装的彪形大汉,一个虎背熊腰的,愣是让他们不敢靠近。
安家村的村长,安老万得到了吴副县长的指示赶紧小跑着过來,对着安老头就道:“怎么回事,你不要命了。”
“我今天不是來闹的,我是來讲理的。”安老头义正严词,因为他有背后的这七八个人给他撑腰,他有了底气。
安老万这个村长,还从沒见过安老头会这么义正严词,居然不耍无赖了。
“听兄弟一句劝,咱回家去好吧,今天这么多人呢,闹腾着像什么话啊。”安老万见那几个彪形大汉,于是改变了态度,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什么。
阿财走上去就是狠狠的一脚,将安老万直接踹翻了出去,道:“滚他娘的犊子,谁是你兄弟,你不看看你那什么辈分,居然敢和我大叔称兄道弟的。”
安老万被踹倒,让一干领导脸色都是一变,昨天吆喝着被吓尿裤子的那位乡长立马道:“和他们废话什么,聚众闹事,全都给我抓起來。”
“哟呵,谁家的狗在这里乱吠啊,还不快牵回去?”阿财看了一眼周围的村民冷冷说道。
于是,周围的村民顿时发出一声哄笑,连安秋月都忍不住噗哧一声,在车上的时候,苍龙告诉她,今天就是要让她痛快一回。
“抓起來,给我抓起來,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乡长雷霆大怒,吴副县长沒有说话,任由着乡长发号施令,他似乎觉得对付这样的刁民,不需要他亲自动手。
县里的巡逻防暴警察得到命令,十几个人顿时一拥而上,谁知道阿财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朝天上就是一放,大喝道:“谁他娘的敢上來,老子一枪崩了他。”
这群防暴警察,本就沒有配枪,即使配枪也是沒有子弹的,更别说今天是剪彩仪式,用不着拿枪出來,于是被阿财这一枪又给吓了回去,最重要的是,其他八个彪形大汉,也都掏出了手枪,指着周围的警察。
这位无论是县里的领导,还是乡里的领导,或者是村委的几个干部,都吓住了,这可都是真家伙啊,村民们心理就在想,这安老头家怎么就有这么一个大侄子了?怎么就从來沒听说过,带着一群人还拿着枪呢,这对于他们來说,是个好不稀奇的事。
他们看到开枪,还是在数十年前,江口乡中学政府枪毙人时,后來也就在电视里见过,对于村民们來说,有枪的人,那都是牛逼轰轰的,尤其是阿财的长相,以及周围身穿西装的汉子,一看就是黑社会來着。
龙阳县以前黑社会也是很猖獗的,只是后來都被打掉了,很少见到这样动家伙的阵仗,而且还有县里的领导在场。
一时间场面顿时沉默了下來,敲锣的不敲了,打鼓的不打了,鞭炮不放了,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
安秋月和安老头也被吓住了,他们沒想到苍龙带过來的人,居然都有枪,而且苍龙在他们下车时,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说,让他们讲理,不要动粗,千万不要动粗,难道说这就是苍龙说的讲理?
安秋月有些失神,但她心底觉得很舒服,因为这些曾经欺负过她爷爷的人都被镇住了,这种感觉突然让她鼻头一酸,尽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而安老头心底则满是担忧,这枪都拿出來了,接下來可如何是好啊。
“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热闹?”车里,虞书记脸色大变,“公共场合,公然携枪威胁政府官员?”
“那你想看什么样的热闹?”苍龙平静的看着她,讽刺道,“就允许县政府开着挖掘机,沒有任何征兆,就把人地给平了,就不允许我们拿着枪來讲理不成?”
“你这也叫讲理吗?在说,这事情从头到尾,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你拿着枪威胁政府官员,就足以叛你一个无期了。”虞书记冷道。
“我让他们拿着枪跟他们讲理,那是因为如果我不让他们拿着枪,那些防暴警察能迅速把他们打的满头是包,连讲理的机会都沒有。”苍龙说着,看向阿财,“在说了,那些枪都是合法的,而且用起來也是合法的,这不是保护你这个市委书记么?”
虞书记沉默了,她突然想到了陈天宝手下的那个保全公司,那确实是东宁市公安局注册的民用保全公司,专门负责的是金融押运,里面的枪自然是合法的,而且苍龙的理由也很充分,保护她这个市委书记。
只是她总觉得自己被苍龙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