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毅!带老师去骑兵那边看看,熟悉一下情况!”钟路远传唤了一声,对铁毅说道:“抱歉,老师,只能失陪了!”铁毅说道:“你快去吧,别耽搁了。”
钟路远快速跑到邓浪身边,举起望远镜看他指的方向,在那边的树林里有一支军队正朝着钟路远他们急行,脆弱的小树林被他们挤的摇摇欲折。
钟路远心想:不会这么快吧,难道说昨天就有人去报信了?
他继续观望,透过树林间隙,他看到那些人的着装,厚厚的玄铁甲,全身就露出了眼睛那一圈,腰挂三尺腰刀,肩抗钩镰枪,帽插红流苏,因为厚重的盔甲,踏起烟尘一丈高。钟路远又看到了他们的旗帜,不是姓氏旗帜,不是地方旗帜,而是一面以红色为底,秀有金色巨龙,身边环绕着九颗黄五星的鲜艳红旗。钟路远很诧异,他把望远镜递给钟隐说道:“你见过这面旗帜吗?”
钟隐看了后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左毅拱手请示道:“少主,我们要不要先设立防御?”钟路远倒是不急,把望远镜又递给左毅说道:“你见过吗?”
左毅看了看说道:“我没见过,以前学习时也没见过,这既不是皇室旗帜,也不是战区旗帜,不过他们的装备很眼熟。”
“是哪种队伍的?”
“好像是铁垒营,对,是铁垒营的装备,只是旗帜不一样。”
钟路远思考了一下说道:“左毅你快集合队伍,让盾卫和枪卫去设立防线,长刀卫和弓弩卫管理俘虏,钟隐你也去,要尽快,邓浪你留守待命。”
“是!”三人齐声应答,便去行动了。
王权问道:“你们不是要去找铁垒营吗?这不是来,为什么要设防御?”
钟路远说道:“来者意图不明,我怕他们是投敌的军队,小心为妙。”
不一会儿,卫兵们的防御阵型就摆好了,钟路远站在阵前,静静地等待着铁垒营的到来。那支军队在那不久后就到了阵前。对面看这边不太友好,也把作战姿势做好,锋利的钩镰枪令人不禁胆寒。
钟路远喊话道:“来者所属何区?”
对面走来一个五大三粗的人,他留着极富个性的络腮胡子,钟路远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这两天总是见到熟人,钟路远很是惊讶。他还没打招呼,络腮胡子就挥手喊道:“嘿!小兄弟!还记得我吗?”钟路远叉腰喊道:“哈哈!当然认得,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不过您那胡子倒是给人印象深刻!”
络腮胡子摸摸自己的特点,说道:“是吗,”他顿了顿接着说:“所以说,你是种桃树的还是砍桃树?(黑话)”
钟路远听了这熟悉的黑话,那个小酒馆的人都爱用关于桃的话来喻意,他用自己在那酒馆里捡到的话应道:“既不是种树的也不是砍树的,就是一刨地的。(黑话)”
“刨地?哦,你要不要再来个锄头?(黑话)”
“锄头多一把,我也不介意。(黑话)”
“哈哈哈,果然如此,小兄弟是明白人,我奉命带铁垒营到朝天江大桥协同援军作战,并合兵支援龙城,我想,”他看了眼钟路远身后的阵势,以及废掉的崖头驻地接着说道,“看样子你们已经完事了。”钟路远回应道:“我们的人需要休整片刻,只能请您和铁垒营稍事休息,您意下如何?”
络腮胡子回答道:“没问题,但也请你们的人尽快,咱可是龙城那边的希望。”
“那是自然,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您看……”
“小兄弟别客气,你尽管说。”
“我想劳烦您随我到一旁去叙叙。”
“这有何难?”
对峙双方各自整顿,铁垒营原地休息,他们一路赶来,穿这么厚的甲肯定累,卫兵们回去迅速整理战场,左毅带领几队人去给铁垒营的弟兄送食物和水,这里的人大多文化程度不高,都是只会在战场拼搏的武士。这一来一去,又是送东西,又是闲聊,很快就打成了一片,最厉害的是,双方的人中居然还有邻居、朋友甚至亲戚。
钟路远和络腮胡子来到一边,钟路远先问道:“你怎么会带领朝廷的军队来?”他笑了笑道:“怎么,我不像一个统帅吗?”钟路远摇摇头说:“从头到脚,没一点儿像,所以……”
“哎,打住,我知道你叫我出来是因为有很多疑问想找我问个清楚,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猜你认得现在新上任的首辅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