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乱过后,北苍城从一个繁华的城市变成了一个满目疮痍的废墟,叮叮咚咚的响声没日没夜的响着,人们努力地重建自己的家园,钟路远也迎来了他难得的休息时间,这段时间里天门宗在风口浪尖上没有露面,钟路远在手好了后每天都在看书,他本是很厌倦看书的只不过王权每天都在苦口婆心地劝他,钟路远一开始是拒绝的,后来觉得书还是蛮好看的,就爱不释手了。
北苍城的重建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皇城里的议事殿的气氛却紧张极了,因为接下来有人可能会在官场中出局了。朝堂内着一顶双片叶乌纱帽,锦缎黑边红色长袍,前挂长条纹有金色长龙的大臣们都低头不语,坐于雕刻着金龙王座的天子平静地道:“这次北苍城大乱是拜谁所赐?”
“嗯——”
大臣们都不说话,眼睛左看右看,他们的眼睛里满是期盼,盼着一个人出来顶一下或者辩解一下。
天子道:“北苍城,乃我朝商业大城,与陵城共为一超大经济区,是我朝经济命脉之一,如今竟被摧毁殆尽,朕心疼,库内存银少之又少,水患蝗灾都要钱粮,朕已经没法子再帮他们了,若不是他们自负亏损,为朝廷分忧,这次北苍城恐怕就真的毁于一旦了!”
首辅李申出列拱手道:“此次北苍城大乱我等也没想到,只是今年灾祸至盛,相比往日绝无仅有,臣等竭力忙于灾祸,疏漏在所难免,臣以为是天门宗借机作乱,正是利用我朝政务纰漏,臣建议,应当锐意改革。”
这时大学士刘宪清出列拱手说道:“首辅这是要坏了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吗?简直大逆不道!皇上,臣以为首辅为了自己的利益,企图改政,是谋反之征兆,应当即刻革职处办,以正法纪!”
李申驳回道:“哼,大学士刘宪清,天子面前胡言乱语,你诬陷我谋反是何居心,我的举措只为了兴我华夏王朝,我看你才是真正王朝的蛀虫!”
刘宪清道:“李申老贼,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吗,我等皆有你的罪证,”他转身对天子说:“望天子圣裁,斩了后患!”
“臣附议!”
“臣附议!”
……
李申道:“不过是触犯了你们的利益,竟这般同仇敌忾,当年岭南瘟疫你们哪儿去了,就在去年北域旱灾,我问你们,你们在哪儿去了?可笑!可笑!”
“够了!”天子拍了一下把手怒斥道:“你们把这儿当什么了?还把不把朕这个天子放在眼里?这次北苍城发生的事,朕把这个事情举出来,就是想告诉你们,朕乏了,根本没办法处理太多的事物,你们总是把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得比天还大!而今有了大事,或者说烂摊子,竟没人敢作答!如若再让朕得知此事,就都给朕洗干净脖子等着!退朝!”天子拂袖而去。
刘宪清恶狠狠地瞪了眼李申,甩开袖子离开了,李申最后一个出去,自语道:“唉——忠臣难做啊!”与其留下来的次辅张禹道:“李申,我劝过你,可你如此固执,虽我站在你这一边,旧法难移,旧心自是难改,弃了吧,平衡且好。”说完拍拍李申的肩膀,离开了他。
李申走出门,看看这华丽的宫殿,道:“哼,我不会放弃的,一片赤诚之心怎能被埋没,我还有法子!”
果然,李申离开不就,便被天子召见。
天子并没有在休憩的宫殿中等他,而是让他去了后庭花园的一个亭子边,传旨的宦官将人带到便退了下去,李申拱手道:“皇上召见我所谓何事?”天子坐在亭子的大理石椅子上静静地望着池塘中的游鱼,他没有回复李申,李申道:“皇上,臣斗胆发言,皇上观鱼,实在想着今天的事吧。”天子转过头来,他的脸上已经有了很多皱纹,看不出一个盛年男子的活力和刚毅,憔悴确实突显的淋漓尽致,他说道:“来坐吧,李先生。”李申拱手道:“遵旨。”
“你给朕说说,方才朕心中所想。”
“臣不敢妄言。”
“朕让你说你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