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鳐鱼?”
“线板鳐鱼。”
“什么是……线、线板鳐鱼。”
“线板鳐鱼是最大的一种鳐鱼,全部展开后有8米那么长,在海里游起泳来就像在天上飞起来一样。”
这句话太长了,以谭林林的智商实在没办法找突破口再问个为什么。
她于是满意的点点头,完全臣服,果然还是妈妈有文化。
项林珠收拾好了,拦腰将孩子抱回床上,说谭稷明:“你也不看着她点儿,光着脚板在地上跑,一会儿该着凉了。”
谭稷明恹恹的快睡着了,有搭没搭的应着她。
带孩子这事儿,谭稷明显然不如项林珠操心的多,有时候孩子太吵他其实没多少耐心,都是项林珠在管。不过他也知她的付出,时不时会替她捏捏肩,说上几句贴心话,或者主动做做饭洗洗衣什么的。
更有时候,他对她的关心甚至多过孩子。
好比隔天一早,擅折腾人的谭林林非要坐着她的小汽车出去玩,可头天晚上谁也没记着给小汽车充电。
她赖成一团,哭得惊天动地。
谭稷明出招,往那汽车头上系了一绳子,就那么领着她出去了。
父女二人脑门前有一样的缺,一个牵着绳子一个坐在车里,跟车里坐的那个还一脸冷漠,瞌睡都没大完全睡醒,却一本正经的将两只小胖手揣进口袋里享受着清晨的微风沐浴。
谭稷明缝人打招呼:“遛弯呢?”
人也回他:“遛孩子呢?”
他得意洋洋的点点头,末了又招呼跟在身后的项林珠:“你来一下。”
项林珠上前,却见他从衣兜里掏出两颗花生糖:“昨儿张姨新做的,我赶在小不点儿吃完之前藏
了两颗,专门给你留着。”
项林珠笑:“多大人了,孩子的糖你也抢。”
“我抢什么。”他笑着剥开糖纸,“我又不爱吃甜,你不是爱吃么,听张姨说做这玩意儿挺费劲,我估摸着味道应该不错,你尝尝。”
说罢,将糖喂进她嘴里。
她依言吃着糖。
他又问她:“好吃吗?”
她点点头:“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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