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端着果盘从床上起来,趿着拖鞋跟去卫生间。只见水龙头还大开着,盥洗池里圈了半池冒着泡的水,她正往浸湿的裤腿上抹肥皂。
谭稷明贴着她,往她嘴里塞了块儿水果。
脸上露出笑来:“就这么被你拿来水洗,这下不能穿了。”
“有什么不能穿的。”她麻溜的来回搓着,“你看这裤腿上都是泥,拿去干洗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处理好,我们不是赶时间么,洗洗晾干接着穿,谁知道你干洗还是手洗的,没什么影响。”
见她吃完了,他接着往她嘴里塞东西。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想怎么着怎么着吧,给啥穿啥,你要不给我就这么穿条裤衩出门也没什么,反正我不在乎。”
项林珠笑:“你不在乎别人在乎啊,就这么出去,别人还以为你性骚扰呢。”
他使坏:“什么骚扰?”
她掀起眼皮半怒半臊瞪他一眼,他还不要脸的贴过去,双手贴着腰线,嘴巴贴着耳朵。
“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骚扰什么来着?”
因为凑得极近,他声音变得很低沉,轮到尾音竟轻飘飘若有似无。
眼瞧着那双手已经摩挲着一路往上,怀里的女人却抬起一双玉手,就着满手的泡沫朝他脸上弹去。
“不要脸。”
他猝不及防,被飞溅的泡沫盖了一脸,连头上都沾着一团白。
再掀了眼缝去瞧她,正瞧见一双狡黠灵动的眼睛,端庄柔媚的脸。
下一刻他便也不承让了,逮住人的蛮腰往自己腰间贴,手揽过去脸也扑上去,没完没了一顿热吻。
那盥洗池内用来蓄水的金属垫约莫不太稳当,暗中擅自翻了个儿,半池的水便哗哗往外流着,伴随这厢缠绵悱恻的靡靡动静,端显红脸暧昧。
他剥光她的衣服揽着她的腰,躬身搂了腿抱着人往床边走,她终于得空喘息,已上气不接下气,勾着他的脖子窝进他怀里。
却还惦念着水池里的裤子:“还没洗完呢。”
他也不理她的话,把人搁床上放着,倾身压了上去……
再后来的女人软成一滩水,绯红的脸蛋酥软的眼,连眉心都透着羞赧的红。她的手还放在男人的肩膀,顺着后颈摸了摸他的头,喘着气的男人贴着她的胸口转了个头,在她柔软的手心下若有似
无的蹭了蹭。
片刻后他从她身上起来,翻身躺在侧面又揽过她的肩,埋脸亲了亲她的头。
她挨着他躺了一会儿,掀被子准备下床。
“干嘛去?”
“你那裤子不洗,明天可就没穿的了。”
他把她捉回来,穿了短裤下床:“我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