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分工,赵国民一边查资料一边给他们普及。
“八十年代之前,青蟹的人工养殖主要以暂养和育红为主,即把从海区捕到的性腺未成熟的雌蟹养成性腺饱满的膏蟹……”
那边王飞和项林珠正细致观察。
项林珠负责口述,王飞负责记录。
“粘膜层包括粘膜上皮和由致密结缔组织形成的固有膜,粘膜下层为厚薄不一的疏松结缔组织,粘膜层和粘膜下层向腔内突出,形成褶皱。”
王飞执笔书写,笔帽来回起舞,快到即将飞起来。
“阿珠,咱慢点儿哈,太快了跟不上。”
“傻呀你。”赵国民说,“有电脑不用,敲字怎么着也比写字快吧。”
王飞也很敬业,一边飞速记录一边回他:“我得观察,只写一堆文字哪有亲眼观察印象深刻。”又问,“你不过来看看吗?”
“不了。”赵国民说,“阿珠说的我都记脑子里了。”
“草。”王飞指着他和项林珠说,“上帝派他这种人是来侮辱我们的吗?”
赵国民回:“什么我们,是专门侮辱你的,阿珠可比你聪明,年年稳坐第一的人,你以为只凭观察就能办到吗,还得要极其聪明的大脑。”
项林珠听他俩互怼,忍不住露出笑意,可笑意还没完全舒展,曹立德又出现了。
他穿着衬衣西裤,一如既往的老派严肃。
霎时室内恢复安静,赵国民也放下资料凑到二人之间。
曹立德看了看项林珠,她背对着他,穿着半袖衫和七分裤,脚上的运动鞋刷得很干净,微躬的背脊偏瘦,却端正的直起来,就像她的性格,顽固不屈服。
他多少年没碰上这样的学生了,多么希望她能继续跟着自己做研究,照她这股子求真务实的劲,假以时日定能成为当之无愧的科学家。
可是没有这笔资金,又如何能开展研究。
即使不落忍,他也得赶她走。
“项林珠。”
三同学齐回头。
“你出来一下。”
项林珠知他为何事,于是不慌不忙摘了手套跟他出去。
曹立德将她领到廊道尽头的墙角。
“那天和你说的,你都听明白了?”
她答:“明白。”
“明白为什么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