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林珠没等第一声铃响结束,立即接通,便听他道:“电话我给你问来了,待会就发给你。不过我们导师说曹教授上礼拜三出国考察项目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她一口气沉沉坠到谷底,和张鹏涛道了声谢之后,就那么在原处站着,好半天没动静。
更好的办法还没想出来,却听身后吉纲开口:“我去公布单上看了,没你的名字,还以为你认识谭稷明之后就不打算考了,没想到是没考上啊?”
项林珠不理他。
“其实没考上也不要紧,有谭稷明在你怕什么,无论你想要工作还是读书,他那么大的老板,总
有办法帮你办妥,就算什么都干不成也没什么,他那么会赚钱,足够养活你。”
她看着他,眼睛荡漾被讽刺的木然,神情有些严肃。
“怎么这幅表情,我说错什么了吗,你和他在一起不就图的这些吗?你们那点事,过年在老家都传遍了,你舅妈恨不得拉横幅庆祝,以前她巴结我们家人的模样你也不是没见过,现在好了,巴结上更有钱的,见了我们家人都不正眼瞧了。这一点你和你舅妈还真像,先前待我还好好的,后来再见就躲得远远的。”说罢顿了顿,“倒也能理解,毕竟是她带大的,身上总有她一样趋炎附势的特质。”
晌午的阳光不似□□点的太阳那般清透温和,热温将头发都煨得暖暖的。
一个人温和内向,不代表她不会出口伤人那一套,尤其她还是一聪明人。
项林珠在太阳下眯了眯眼睛,漫不经心瞧着他,淡淡道:“以前你总是炫耀你的成绩你的家庭,后来碰上比你条件更好的人,你巴结不上别人就把恶毒用在嘴上,说话这么夹枪带棒也是遗传你们家的家风吗?另外,我很早就有疑惑,你这么爱和别人比较的特质,起源是因为心理自卑么?”
吉纲很震惊,又恼怒,憋了半天憋不出什么话来,只能黑着一张脸抬脚离开。
项林珠还在原地站着,晒了会儿太阳吹了会儿风。
期间谭稷明打了俩电话,她一个没接。但是谭稷明执着,紧接着打了第三个,她被吵得心烦,于是接了。
“哪儿呢?”
“综合楼。”
“怎么不是图,你爱的是我还是你们学校的建筑物?”
“……学校不就这些地方,还能去哪里。”
“待那儿别动,我来接你。”
一刻钟后,谭稷明到了,远远见她坐在图书馆门前的台阶上,盯着地砖动也不动,像陷入极难对付的困境。
她一向拘谨自持,大庭广众随地而坐这种现象从未发生过。
谭稷明将车停稳,下了车走近她。
“怎么回事儿,弄得跟一被抛弃的小媳妇儿似的。”
她猛一抬头,思绪还没恢复过来,有点儿茫然地看着他。
“来,让我瞧瞧这是谁家小媳妇儿。”抬她下巴,“唷,这不是我老谭家小媳妇儿么,怎么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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