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
她的头紧贴他胸膛,鼻尖是清冽的松针味儿。
“我和你一块儿走。”
“那怎么行,这里可没地方给你住。”
他说:“我在这儿无亲无故,你不管谁管,你得给我找地儿住。”又说,“没地儿也没关系,我
不介意和你挤一张床。”
她无语,忽然问:“你给王磊的红包是多少钱?”
“没几个钱。”他说,“大过年的,你就别这么计较行不行?”又拽着她往前走,“去附近给我
找家酒店。”
等办了手续进了屋,他逮住她又是一顿好亲,边亲边剥衣服。
项林珠抗拒:“大白天的,你别这样。”
“大白天怎么了,谁规定大白天不能这样?”他揽着她的腰,头颅钻进敞开的衣襟,“好几天不
见你不想我吗,我可天天想着你,觉都睡不好。”
她明白他的意思,羞窘难当,吞吐道:“你可真是……流氓。”
谭稷明闻言笑了,抬头看着她,那邪魅的笑容肆无忌惮,浑身上下都透着不恭的癖性。
“流氓?爷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流氓。”
寒冬腊月的小城寂静如雪下丛林,那灰皮外壳的高楼里却暖昧流光。
重色窗帘下,绵软床笫间,那一气呵成的翻云覆雨,颇有缠绵至死不罢休的气势。
32
事后, 二人依偎在床头。
谭稷明抱她在怀里, 忽然想起一件事儿:“诶,我是不是看上去挺老?”
她说:“不老啊。”
“那为什么你弟叫我叔叔。”
她笑:“我也吓一跳, 可能我看你久了习惯了不觉得老,他们第一次见你感觉不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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