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隔天一早, 项林珠被谭稷明的夺命连环call干扰得没法儿看书。
他说二十分钟后到, 让她在学校门口等着。她看着时间往外走,谭稷明还没到, 却碰到好些日子不见的吉纲。
他穿着黑夹克和球鞋,站在马路牙子看着她。
“不接电话也不回消息,阿珠你真生气了?”
“你别这样, 该说的话那天我都说了。”
“那天我喝多了, 你别和我计较,我跟你道歉。”
“道歉不道歉其实没什么关系,都过去了。”
“你这么久不理我不就是等着我道歉吗?”
她看着他:“我不是在等你道歉, 是因为实在没必要多说什么,说多了你总是误会我的意思。”
“我误会你什么了,每次回家你舅舅都要请我去你家吃饭,我姨妈叫你去店里坐坐你也不拒绝, 我们的事不是双方家长都同意了么。暑假我回去,听你舅妈说今明两年就把我们的婚事办了,还和我爸商量了彩礼钱, 你怎么忽然变卦了,是不是喜欢别人了?”他还不罢休:“那天替你接电话的人是谁?你别以为随便找个男生冒充你男朋友就可以打发我!”
项林珠还没回话呢, 忽然一阵急促的汽车鸣笛响起,接着就看一辆汽车风驰电掣般急刹车停在他俩面前。
她不愿节外生枝, 撵他走:“婚姻是我自己的事,谁说了也不算,我也没有变卦喜欢别人, 因为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你走吧。”
他仍然僵持不动。
汽车发动机嗡嗡响着,谭稷明从前座下车,绕到车尾开了后备箱。
吉纲意外看见他,很恭敬:“谭总!”
谭稷明没理他,躬腰在车厢里翻找东西。
项林珠催:“你赶紧走吧,这会儿不走,我们就真的连朋友也不能当了。”
吉纲虽不解,但看她难得这么严肃,将信将疑地走了,还三步一回头。
这头谭稷明已走近她,手里拎着一支高尔夫球杆。
“人呢?”他拎起手上的球杆:“我还没上手呢,跑什么,让他回来。”
“行了你,难不成还真打折他的腿。”
“怕什么,大不了打折了再给他治。”
吉纲在第三次回头时,看见路边的俩人拉拉扯扯,再回想项林珠的态度,霎时终于明白了。明白之后他顿时一副被刷新世界观的表情,看着项林珠的眼神除了不可置信还有攀龙附凤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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