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换鞋时才发现沙发上坐着人。
“什么时候起来的,吃水果了吗?”
“下午去了趟公司,刚回来,你今儿怎么这么早?”
他头枕着沙发,懒洋洋道。
“那小孩家里有事,提前下的课。”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她走进去:“我想着时间挺早,就自己坐车回来。”看他一眼,“困了吗,睡会儿吧,饭好了我叫你。”
他应了一声,躺下就睡。
项林珠瞧他那样子,拖鞋还挂在脚上,也不知道盖张毯子,遂无奈地过去替他脱了鞋,又给他盖
上。
她接着进厨房做饭,往灶上炆着南瓜粥,摘了豆角炒菜,又捞出泡了半日的海蜇,在水下冲洗干净,再往滚水里一焯,然后切成丝浇上橄榄油和芝麻。
正往菜上撒盐的时候,忽然有人从身后抱住她。
“这就醒了,你睡没睡着?”
他埋在她颈上:“睡不太着。”
“饿了?”
她边说话边忙碌。
谭稷明粘着,跟着她往左,又跟着她往右,反正不松开抱着她的手。
“吃些水果吧,再一会儿就能吃饭了。”
她伸长脖子,朝盘里的水果努了努下巴。
“诶你别抱着我,都不能动了。”
他笑,箍着她往盥洗台靠近。
“你喂我。”
他下巴杵在她的肩窝,戳得她生疼。
项林珠不适地推了推他的头,拿了块芭乐塞进他嘴里。
他吃着东西,下巴又搁回去。
她推开:“你头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