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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苍觉得好累。
耗尽体力之後,全身都是酸痛感,下体甚至穴心更是阵阵无法忽视得疼痛跟酸楚。心理上的无助并没有被这些身上的不适转移,反而更加成。
他并不想那麽懦弱,身理上的这些,带来的实质伤害并不大,多休息总能恢复。让他真正崩溃的是那种屈辱感,更不用说被隐瞒的背叛感。
偏偏自己动情的时候,他还是潜意识叫着那个名字,渴望那个名字的主人能给他一点安抚。
但是,那个人到底是哪一个?
一直以来,陪伴着自己的,是谁?
整整15分钟,莫苍埋首在双膝上,双手环抱着双腿,将自己缩小,彻底忽略另外两人,疯狂的大声哭泣,放任自己情绪崩溃。
苏悯然和苏憬然着急又无措,想强制打破莫苍自我封闭的状态,却怕伤害到莫苍。
只能一左一走的坐在他两侧,紧张得拥着他,不断轻拍他的肩背安抚。
当哭声渐缓,苏憬然第一时间备好面纸,莫苍一抬头,他就立刻递上。
而苏悯然这时也松开莫苍,边用大掌揉揉莫苍的头发,边一脸心疼的观察他的神情。
莫苍接过面纸轻拭泪痕,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仅剩红肿的双眼鼻头,眼神已经恢复往常的平静。
「说吧。解释。」
两人看在眼里,心里一阵揪痛。
这就是他们的莫苍;总是冷静自制,鲜少失控,也乖巧懂事的让他们心疼。
常常惹得苏悯然苏憬然内心的黑暗面叫嚣着,让他们撕去莫苍得这层平静外衣。就碾碎他的自制,捣开他的伪装,让他狠狠的哭泣,在他们的臂弯,只能为他们掉泪。
但是,他们不舍得,也不能够这麽做,
当初,他们并没有向莫苍特地说明双胞胎的身份。苏悯然和苏憬然从八岁开始,大部分的时间都没有住在一起。
苏悯然跟着醉心研究的母亲住在国内,而苏憬然则跟着放父亲,移居美国拓展重心外移的事业。
和莫苍相差四岁的年龄,苏悯然把莫苍当弟弟一般照顾。莫苍外表软萌的形象,和自家弟弟小恶魔的形象落差太大;让他总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呵护。
初识他才六岁,乖巧又礼貌。虽然相处一段时间之後,他发现莫苍的个性,并不像表现出来的单纯无知,甚至聪明的有点过於早熟,但苏悯然还是想把他纳在自己羽翼下。谁让他和苏憬然比起来,根本是个小天使。
苏悯然一家只有长假或是特殊节日才会相聚。母亲从小就展现对生物科技相关的研究的天赋和兴趣,後来更是为了父亲的特殊疾病,在他们还没出生之前,就一直埋首基因遗传研究。
而父亲当初也是因为知道母亲对研究的热情,却苦无金费,才接手家族事业。经营至今成为全球前十大金融企业之一,原因全是担心母亲钱不够用,毕竟大型学术研究本身就是在烧钱。
面对这样相爱又任性的父母,他们很早就担起替父亲照顾母亲,替母亲守着父亲的责任。後来更是常常因为双亲对彼此的想念,两兄弟开始两地飞来飞去,帮忙送温暖的行程。
苏悯然和苏憬然撇去每天和彼此视讯,汇报父母状况,或是一些大事,兄弟两人一年甚至只有过年才会聚在一起。他们早已经没有介绍自己有孪生兄弟的习惯。
而社交生活贫乏的母亲,除了几个研究室人员,没有深交的朋友,她也不是会自报身家的个性。苏悯然和苏憬然甚至觉得,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一对双胞胎儿子的差别在哪里,每每顶多只是向人介绍,「这是我儿子」再无其他。
苏憬然在被错认为是自己的哥哥,又发现双胞胎哥哥比起照顾同胞弟弟,他似乎更加关心疼爱这个”小苍弟弟”的时候,他只想着要怎麽捉弄莫苍。
凭着一模一样的外表,大部分服装用品也是共享的情况。苏憬然回国後,总会刻意先模仿哥哥的行为反应,和慢热的莫苍熟悉之後,再故意表现出一些和苏悯然的不同。
他知道小莫苍其实每次都有察觉到一点点异样,但秉持着莫苍心理对苏悯然得信任,每每都是在小莫苍安静的观察一下之後,就忽略这些不一样的地方。
苏憬然则是看着莫苍眼里一闪而逝的惊慌或是讶异,心里幼稚地得到一点满足。
直到後来,一切开始默默变调。
苏憬然比苏悯然早发现自己的异状。
他察觉相较於让惊讶,他更喜欢让莫苍惊喜。那一次,当莫苍发现电脑编码是他的强项,那双大眼闪烁着惊喜和崇拜,「然然哥哥好厉害喔!」诚挚地语气加上甜甜地微笑。
15岁的苏憬然心跳不受控的加速,脸颊发热,还红了双耳。他知道对自己来说,苍苍不再只是一个邻居弟弟了。
默默的喜欢他两年,後来陪着莫苍处理初潮的突发状况,同年暑假又陪着他买了第一件女性内衣。虽然不像哥哥一样,能有很多时间陪伴莫苍,但他总是窃喜重要时刻,都是自己陪着他的。
苏
', ' ')('悯然其实也和憬然差不多时间,发觉自己对莫苍开始异常在意;他会忍不住的想起对方,什麽好吃的、好喝的都想带给他。
後来,总不由自主,增加与对方联系地次数,相处地时候盯着对方发愣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但他并没有往那方面想,还是单纯的当对方是一个已经让自己当成家人的邻居弟弟。
直到16岁那年暑假结束,刚回国到家的苏悯然,看着自己手机里的讯息,莫苍提到”他们”这个暑假一起游玩的地方,一同完成的电脑程式。他可以看出莫苍字里行间的雀跃和开心。
苏悯然感觉到手里行李的沈重,里面半箱都是要给莫苍的书籍和小礼物。胸口有点闷,他以为是长途旅行的不适,到浴室洗洗脸。洗完脸抬头後,赫然从镜中的自己眼里,看到浓浓的嫉妒。
那时候他才知道,这不是什麽友谊上的关怀。他平日近乎执着的陪伴,根本是只建筑在爱情里的占有欲。
在这之後,苏悯然单方面的冷战苏憬然三天,终於在苏憬然受不了,态度强硬地沟通一场之後,他们才冷静下来。
只是,他们都知道冷静只是外在的表象,心里的情绪依旧。谁不想独占自己喜欢的人?
理智让他们暂时退让,用目前是高二生,很快要开始准备升学当做理由。免强各退一步,协议好暂时还是只当莫苍的邻居哥哥。
终於到了大学放榜,可以好好跟莫苍解释的时候,莫家发生一件大事。
莫苍的爸妈失踪了。
听闻消息的莫苍脸色惨白,身体一直发抖,状态非常糟糕。至少就他们看起来是这样的。
原本该做的解释,就这样拖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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