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才把手机拾起。
“你到底想怎样?”
“苏晨,告诉我,为什么不把戒指脱下再走?”
她一怔,目光落到右手那枚钻戒上,钻石闪闪发光,璀璨无瑕。
“我以为很贵。”
他又笑了一下:“的确不便宜。”
“你把十六怎样了?”
“我放了,虽然我想杀了她,但你不会高兴,帮我向占.凯和行问好。”
“你什么时候知道他们是行的人?”
“比你更早一些,占.凯倒是个意外。”
“纪叙梵,你到底想怎样?”
“苏晨,你会知道我想怎样,记住,别让行碰你,否则……我会杀了他。”
他说你会知道我想怎样,可是直到他们抵达机场,他还不见踪影。
伦敦的希思罗机场,世界上最繁忙的机场中之一。
人流频密,他们在她身边经过,就像川流不息的水。
一个个脸上挂着疲惫或者高兴的笑容,也许还有其他的情绪,她无心去观测什么,心头好像塞满了东西,又好像空白得像张纸。
倒是占.凯尽责地拉着她一路飞奔,生怕纪叙梵领人追赶上来。
等到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座位上,占.凯也已经离开。她不知道没有她的资料信息,这护照和机票是怎样拿到的,但凌未行确实办到了,并将它们转交给占.凯。
临走前,这位催眠大师说了一句“珍重”,她感觉好像做了场梦,这个梦醒了,然后再做另一个梦,一切好像突然变得不真实。
目的地是法国的马赛。马赛是普罗旺斯的首府,有着一座不小的机场。凌未行就在那里?占.凯并没有多说什么。
头等舱,人并不多。她微微合上眼睛,等待起飞。
神志有些恍惚的时候,有人在她耳边道:“美丽的小姐,你好。”
标准的法语。
她一愣,睁开眼睛,旁边坐了一个外国男人,四十岁上下年纪。
她猜他是法国人,不仅因为他一口地道的法语,而且他从头到脚都打扮精致,和英国人那种严谨不同。
他微笑着看着她,蓝色的眼眸里映着浓厚的兴趣。
但她却没有兴趣来一场浪漫的邂逅,便假装不懂法语:“i’m sorry but i’ve no idea what you are talking about。”
“oh,but it really doesn‘tmatter。ican speak english。”那男人笑眯眯道。
苏晨皱眉,一般来说,不少法国人会说英语,但因为历史问题,英法两国既联系密切更相有竞争,一些法国人不爱说英语,早知道就该直接用中文堵住他。
她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假寐,对方却问她是去旅游还是公干,似乎想做进一步交谈。她想了想,晃晃手中的戒指,甜甜一笑:“for my husband。”
那法国男人一怔,她索性闭上眼睛,不久又听到他好像和什么人在低声交谈。
突然,她的发梢被人掬在手心,她吃了一惊,立刻睁开眼睛,解开安全带,站了起来:“先生,你再这样,我就要找乘务员了。”
“你到法国是去找你的丈夫?”对方却没有理会她的怒气,轻声问道。
她一个激灵,看了过去,猛然怔住。
广播传来,飞机即将要起飞,让乘客系好安全带。
在飞机即将要升入万尺高空前,她重遇他。
微扬的眉,温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