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用强逼迫她接受诊疗吗?他不舍,却没有办法。他眸光一暗,逼迫自己放开她温软的身体,和她拉开距离,这样,狠话才能说出来。
“苏晨,还记得庄霈容吗?我没有骗你,我将孩子放进了冷藏室,三天以后,我会将它火化。要看它一眼与否,你自己决定吧。如果你不肯接受治疗,就休想见它!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出去了。”
她猛地一震,眼神慌乱哀恸,他的心像被什么绞住,冷冷一句,狼狈地走了出去。
最后,反而是他落荒而逃。
他去了书房,他在她房间装了器材,这样等她醒来的几天,遇到他必须回书房处理文件或和公司的高层开视频会议的时候,他能在书房得知她的情况,即使有专门的看护和用人在她卧室看护着,他还是无法放心。
此时,他燃了支香烟,紧紧盯着屏幕。她以为她安全了,实际上她到底没能从他的视线里逃脱。
她还是那个姿势,蜷在床角,一动不动,像个死人。他吸了口烟,猛地按进烟灰缸,看向书房里的另一个男人:“占,为什么她会突然失去视力?”
占.凯神色凝重:“难说。如果苏小姐伤在头部,这样失去视力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但她伤在肚腹,按说不该有这种情况出现。”
“除非,她身体内还潜藏了一些别的什么状况。”顿了一顿,占.凯神色凝重。
闻言,纪叙梵一惊,霍地站起来:“占,我不要猜测,我要准确的答案。”
“你和我都知道,她需要配合我做一次详细的检查。纪,尽快,时间越久,对她身体越不利。”
想起占.凯离去前说的话,纪叙梵挥拳重重击到桌子上。他把屏幕关掉,不敢再看,怕忍不住过去找她,但现在,他需要给她思考的时间,若他留下来,她产生反抗情绪,反而不妥。
他枯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然而,当用人仓皇地过来报告,她的饭菜没动一口的时候,他恼怒又心疼,猛地奔了出去。
她是他的,她的身子,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她无权这样对待自己。
进了她卧室,他快步走到床边,抓起她的手,怒道:“你不吃是吗?那我喂你。”
“你出去!”她沙哑地叫着,推拒着他的亲密。
该死,这声音虚弱得像缕烟!
“苏晨,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现在就去把孩子烧掉,你知道,我说得出,做得到。我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他冷笑着,把她的手甩开,动作却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