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琪道:“苏晨,如果你把我撂下,那么我和你的交情完蛋了。”
男人道:“想不到你这丫头虽野,倒也有几分情义。”
方琪冷笑:“野你娘的。”
一记耳光过后,只听得方琪呲牙咧嘴地在抽气,我一惊,怒道:“阁下有种就找纪叙梵去,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好汉?”
男子不怒反笑,语气慵懒:“是那野丫头先咬人,我才动的手,我从不打女人,但仅限我爱的女人。除此,我是个卑鄙小人,ok?”
方琪咬了他?这个方琪,倒是搁哪里也不吃亏。明明是剑拔弩张的紧张,我忍不住有丝失笑,脑中遽痛减弱,一直模糊的视力也渐渐恢复过来。
看了眼身旁的男人,果然是他。
纪叙梵最得力的手下之一,张凡。
我知道,方琪是绝不会走的,想起他方才说的话,有些不安,做了决定,道:“今天张秘书和我说过的话,我已经忘记了。谢谢一番维护,后面的事,有劳了。”
“对不起,我不该将你带到这里,让人有机可乘。我一定会通知纪先生将你从庄霈扬手上救出来。”他深深看我一眼,苦笑离开。
车窗外,灯光点点,随着车子行驶,缓缓消失在城市的背后。
加长型的车子,车上放着小型的冰箱和桌椅。
除去司机,我和方琪坐一起,对座的沙发上只坐着那个男人,整个华丽的空间,显得异常宽敞。
几辆轿车紧跟其后。
不知该如何形容眼前这个男人。他身材颀长,相貌算不上俊美,然而,眉目间却是不容逼视的气度。
那种气场,和纪叙梵很相似。
无论如何,我也没想到把我们带走的竟是这个男人。
我是做时尚杂志的,所以对于一些信息还算清楚。在宁遥这个城市,没有人不知道纪叙梵,正如,在海澜市没有人不知道庄霈扬。海澜庄家,雄霸国内汽车制造业半壁江山的庄家少东正是庄霈扬。
作为纪叙梵的敌人,这两人可谓旗鼓相当。
我以为,我和纪叙梵之间再也不会有纠葛,没有想到……只是,他不会来救我了。
“苏小姐,盯着陌生男子看可不是好女子的行为。”庄霈扬轻笑,反唇微讥。
“哪来的精神病,跑错地方还是年代了,做你老婆可不得了,得学阿拉伯女人将自己从头到脚罩个结实。”方琪翻翻白眼道。
庄霈扬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眼神却冷蔑。
我心中一疼,道:“琪琪,我有事和庄总说,你别插科打诨。”
方琪哼了一声,扭头看向窗外。
“庄总,给人量刑也得有个罪名。恕苏晨冒昧,不知道纪总和你是怎么结下的梁子?”
庄霈扬眸光一扬,笑道:“苏小姐想来还记得管仲修吧,即使心里不记得也不要紧,身体应该是记住了。”
他果然看到管仲修的动作!
我尚未答话,方琪已是又惊又怒:“姓庄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说着攥紧我的衣衫:“姓管那疯子碰了你?”
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她向来和我心意相通,这才松了口气,一双清水般的眸子紧紧盯着庄霈扬,听他说话。
庄霈扬却宛如未见,淡淡道:“疯子,这话倒是不错,那姓管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连自己的未婚妻也保护不好,算什么男人?”
管仲修的未婚妻?她曾和纪叙梵……我心下一颤,微微别过头,随即想起什么:“管仲修的未婚妻……”
庄霈扬何等的人,自是一下就看出我的疑问:“他的未婚妻,是我的表妹,因父母早逝,自小就养在我父母身边,改名庄霈容。纪叙梵与她发生关系本来也没什么,只要她喜欢,那个男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他冷冷而笑:“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她一片深情,他却弃如敝屣,致使我妹妹最后割腕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