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做饭。”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灼人,也许是满室照片太过炫目,我下意识想逃,匆匆说了一句,就走了出去。
餐桌上,气氛沉静得有些瘆人。
他一直盯着我吃饭。
我饿得狠了,反而吃不了多少,在他的目光下更是坐食难安。
他也吃得很少,见我吃得差不多,他扔下碗筷,低沉着声音道:“跟我来。”
我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他。
他钩钩唇,道:“你便是用这副样子勾引行的吗?”
他话音方落,便绕过桌子,走到我面前,我只觉身子一轻,反应过来时,已被他拦腰抱起。
他也不说话,抱着我往二楼走去。
我心跳得厉害,竟忘了言语。
仍是那个房间。
他将我放到琴盖上,我待要起来,他却不让,强势地把我禁锢在这方雪白的天地里。
抬头看去,无数的夏静宁在对着我笑,那么讽刺。
他深深看着我,眸中闪烁着欲望。
我一惊,他已俯身吻住我的嘴。
我拼命挣扎,避开他的亲吻:“放开我,请不要在这里,不要在这里。”
他漂亮的瞳孔染上怒气,冷冷笑道:“苏晨,我不是凌未行,不懂怜香惜玉,手下可不会容情。我买了你,就有权碰你。”
“我知道,你的怜爱从来只给一个人。你买了我,我拿了你的钱,你要做,自然可以,只是,求求你,我不想在这个屋里。”
多日来的委屈涌上心头,我说不清心里这时是什么感觉,他要我,我该高兴的,可他心里有人,我便不该和他……我知道他也许不过是想发泄心里的愤怒,我虽力持镇定,但身体早已害怕得声音渐渐有了颤抖。
他手上的力道竟松了几分。
我挣扎着起来,他却猛地拦腰一抱,把我重新揽回他怀中。
他目光如电,目中透出一丝残冷:“即使是她,也未必会想到这是阿姆斯特朗的宁静海。苏晨,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惨惨地笑了。
“你就将我当作有心人好了。纪总,你藏得太深,也藏得太好,她知道你还爱她,却不知道你的爱从来没有离开过。阿姆斯特朗第一次踏入宁静海,也是他这一生最后的一次,唯一的一次,从最初到永远的唯一。纪总,苏晨不是什么人,甚至,什么也不是。你看惯热闹繁华,我知道,你不信我。我会知道,不过是因为我站到你的立场去想,不过是因为我爱你,哪怕你要把我送给别人暖床,我还是他妈的该死地爱你!”
话音一落,我猛地掩住口。
我都说了什么?我竟把心里所想的全盘托出。
墙壁上夏静宁的眉目变得冷凝。她冷冷地看着我,从每一张图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