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惊喜了,她根本没告诉陈谕她今天有表演的事。
陈谕笑,一手搂住陆嘉鱼的腰,说:“昨晚你和你同事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了。”
“可你今天不是有新品发布会吗?”陆嘉鱼担心,“你这样过来,会影响你的工作吗?”
陈谕笑道:“发布会已经结束了。”
陆嘉鱼连忙问:“顺利吗?”
陈谕宠溺地揉揉陆嘉鱼的脑袋,说:“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他拉住陆嘉鱼的手,说:“先去换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
陆嘉鱼站在市中心宽敞的房子里时,整个人还处在很懵的状态里。
她看到搬家公司将她和陈谕的行李一件件搬进来的时候,脑子有点短路,懵懂地看向陈谕。
陈谕见她一直傻愣着,笑着拉她到沙发上坐,“这么惊讶吗?”
陆嘉鱼这才猛然回过神,她连忙问:“我们是要搬到这里来住吗?贷款怎么办呢?这样开销会不会太大了?”
陈谕握住陆嘉鱼的手,说:“别担心,我有分寸。今年赚的钱扣除掉每月要还的贷款,剩下的应该能保证我们明年一整年的正常开支。”
“会不会太紧张?”陆嘉鱼担心地问。
“不紧张。”陈谕道:“何况就算紧张,也不能再继续住在那里了。”
他和小鱼在那间老房子里度过了从夏天到冬天的漫长日子,他自己就不必说,但小鱼在这段日子里受过的苦,他一生都不敢忘记。
老房子蚊虫鼠蚁多,夏天的时候,小鱼身上几乎没好的时候,手上腿上到处都是蚊子包,用驱蚊液都不管用。
秋天的时候,房间里又潮湿,有一段时间,小鱼身上起了很严重的湿疹,夜里难受到睡不着觉。
冬天的时候,天冷起来,房间太小又不敢烤火,每天晚上睡觉陆嘉鱼手脚都是冰凉的。
还有一次,陆嘉鱼半夜起床上厕所,被一只老鼠吓得尖叫。
陈谕赶紧起床拿扫帚去打老鼠,陆嘉鱼吓得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抓住陈谕的衣服,一步不敢离地跟在陈谕身后。
那老鼠很会跑,在他们家里跑来跑去,甚至还跑到茶几上吃东西。
陆嘉鱼吓得直尖叫,陈谕一直把陆嘉鱼护在身后,跟那只老鼠斗智斗勇了半天,总算打死了丢出去。
结果开门遇到楼下老太太怒气冲冲地上来,把陈谕和陆嘉鱼骂了个狗血淋头。
毕竟是半夜三点,他们在家搞出这样大的动静的确吵到了楼下邻居睡觉。
陈谕也不敢反驳,由着老太太将他们骂完,很真诚地道了歉。
陆嘉鱼躲在陈谕身后,牵着陈谕的衣服,也有点可怜巴巴的。
晚上,躺在干净舒适的大床上,回想起这大半年的生活,陈谕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陆嘉鱼倒是心大,还嗤嗤地笑,说:“我觉得其实也还好,我记得好多甜蜜的时光呀。那时候我们好穷,一分钱都要省着花,但是夏天热,你每次回家都给我买大西瓜回来。周末的时候,外面太阳好晒不敢出门,我们坐在小凳子上吃西瓜,风扇吹着我们。”
“还有一次,我洗澡洗到一半,突然停水了,身上泡泡都没冲干净,委屈巴巴地叫你进来。你当时又担心又忍不住笑,下楼去买了桶矿泉水,回来把水匆匆烧了,倒进盆里,拿小杯子舀着水给我冲头发,又拿毛巾浸湿了水给我擦身上的泡泡,当是感觉真是可怜死了。”
陆嘉鱼说起那时候脸上却不自觉地露出笑容,她抱住陈谕的腰,仰头亲他,笑盈盈地:“可是现在想起来又觉得好幸福。”
那种幸福和大众意义上的幸福不同,那时候生活条件虽然艰苦,但是和陈谕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开心的。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是当时的小确幸。
陈谕揉着陆嘉鱼的耳朵,嗓音里带了丝笑,逗她说:“苦死了,还幸福。”
陆嘉鱼笑,“是很幸福嘛。”
“虽然房子小小的,蚊子也很多,床还总是嘎吱嘎吱地响,夏天热,冬天冷,但在时光的缝隙中我真的感受到了好多细枝末节的幸福。”
陈谕温柔地摸摸她脸颊,低声道:“我也是。”
刚刚陆嘉鱼说的这一切,这半年里他们生活的点点滴滴,也都会成为陈谕终生的回忆。
“噢。”陆嘉鱼忽然说:“如果唯一要说不好的,就是楼下那个老太太嘴好碎。”
她眼睛水汪汪地望着陈谕,说:“你记不记得那个老太太骂过我们好几次。”
陈谕点头,说:“有一次是因为我们半夜打老鼠,还有一次是因为我们晾在阳台的衣服掉到了她家阳台上。”
“对!”陆嘉鱼道:“还有一次,你记得吗,我们俩都准备睡觉了,她莫名其妙跑上来拍我们的门,叫我们小声点,说得好难听。”
陆嘉鱼说到这里气得脸都红了,“可我们那晚什么都没做呀,我来了例假了,你给我揉了一晚上肚子。好家伙,第二天才知道是她隔壁那家的动静。”
陈谕被陆嘉鱼逗笑了,又好笑又心疼,他俯身吻住陆嘉鱼的唇,低声说:“那老太太有点神经衰弱。”
陆嘉鱼又气又委屈,“还莫名其妙跑上来骂我们,我们俩不知多有公德心,知道房子不隔音,都不知道多小心。”
陈谕温柔地吻着陆嘉鱼的眼睛,自责道:“都是我不好,拖累你跟着我一起受罪。”
陆嘉鱼急忙捂住陈谕的嘴,“不准说这个!”
“好,不说。”陈谕拉下陆嘉鱼的手,深深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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