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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王,白家的王,白氏集团的王。
他有钱,有权,有势,纵享人生巅峰的奢华。
他喜欢烟、酒与娼妓,纸醉迷金,滥瘾成狂。
他叫白景森。
他是成功人士,亦是社会渣滓。
他有五个儿子,一个女人。
大儿子,和他一样威风。
三儿子,和他一样无畏。
四儿子,和他一样多谋。
五儿子,和他一样善断。
剩下老二,垃圾,废物,捡来的野种。
反而那女人最疼这野种。
不过论感情,那真也就只能是叫女人。她追求他,他不屑她,而婚姻是由从小双方父母的交结而起。他不在乎爱情,所以和谁结婚这件事对他无关紧要。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人,他不会去破坏白苍。白苍血统再杂,起码能拿出成绩不给白家丢脸。可那女人偏疼爱他胜于白树堂,这就成了一种威胁。他本想抹掉白苍,却遭到白树堂的反对。
他实在不明白他这个儿子,整天心念着一个废物干什么,败坏风气。原以为只是热衷于玩弄,结果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白苍这人,也奇怪,能让所有人厌恶他的同时又对他无法自拔。
为什么会成为他儿子?
白苍本性软弱,有时却会固执顶撞。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吊起了那几个儿子的胃口罢。
确实,越看不起他,越想狠狠蹂躏他。如果没有那女人的干扰,他一定把白苍锁起来,像奴隶一样。
“呵。”男人沉思着,不自觉冷哼一声。
竟然真敢逃。
还有那个邵独昌。
其实邵独昌在还是零央时,是他的所有物,只是后来被白树堂买下了。说来好笑,白树堂买人的钱还是从他这里拿的。西城着名妓馆的花魁,可不是人人追捧?凡是有点权势的人,都想玩他。罢,白树堂要,就当作礼物送给儿子了。
他也不是那么无情的父亲嘛。
年轻人的感情,真是太天真了。一个白苍,一个邵独昌,够白树堂受的。人啊,感情分得太散,致命点就多了。因此,他从未把任何一个人放进心里过。
他一直坚信,感情是累赘。
是最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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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别墅里,只有白苍和邵独昌。代雪颜,白苍的母亲,为避免长时间在外引起他人怀疑,先回了白府。
嗯……母亲说这里很安全,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买过房。
可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多半是心虚在作怪,感觉逃到哪儿都不安心。
这里没有仆人,琐屑事务都由邵独昌来打理。白苍想问邵独昌一些问题,他太好奇邵独昌的故事了,但邵独昌估计又是一笑带过吧。
不过他发现,邵独昌和他一样喜欢花,所以他们常常去花园散步。但这花园已荒废许久,只有寥寥几株寻常可见的花。
“过两天一起去买花种吗?”白苍提议道。
“想养花吗?”邵独昌问。
“嗯,不然这花园也太冷清了。”
“这样啊……我想想。”男人摸了摸下巴,思忖片刻。“我去买吧,二少爷在这儿等着就好。”他知道白苍是出不得外面的。
白苍听了有些失落,可道理他也明白:虽然这样和监禁似乎没什么区别,但与在白府里受到的监禁相比,这儿要轻松和安全。
只是……这样真的好吗?
他既高兴不少人都在帮他,又担心若是被发现了,会连累到很多人。
“那,你买回来了,我们就一起养。”
他作轻松道。却不自觉仰起头,望向天空,暗自叹了口气。
属于他的、真正的自由,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到?
明明想要的,只是像正常人那样生活。这么平凡普通的愿望,竟如此难以实现。
自由啊……
“唉……”
他永远都在奢求这个渺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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