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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自习,坐在前桌的闫妍频繁回头往后排看,鹿悠悠问她:“怎么了?”
闫妍说:“江以北剪了短发之后,我有点分不清他和江以南了。”
她突然好奇:“你会认错他俩吗?”
“不会的。”
鹿悠悠心想,这对兄弟在她眼中也就八分相似吧,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她还是能一眼分清说是说。
“你看他们的时候,不要去看他俩的眉眼。”鹿悠悠跟她分析道:“阿北和阿南的眉眼很相似,但下半脸还是有差距的,嗯……差距在哪我也说不上来,你多观察观察就知道了。”
闫妍闻言又观察了一番,“还真是,他俩如果都戴口罩的话,估计更难分辨了。”
听她这么一说,鹿悠悠心头突然一紧。
脑子不受控制地想昨晚在教室做的事,她突然就脑洞大开,如果,昨晚跟自己做的是江以北,那岂不是更刺激了。
哎!天哪,见鬼了……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鹿悠悠甩了甩头,企图把这个念头从脑子里甩出去。
……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这对高二学生来说是最珍贵的,因为它每周只有两节,等升高三就没了。
体育老师让学生们围着操场跑完一圈,就很贴心的原地解散,他回办公室偷懒,学生们随意发挥。
鹿悠悠跟几个女孩子们玩跳大绳,两个人甩绳,其他人排队一个个跳进去再跳出来。
一开始鹿悠悠玩的挺好的,后来被人从后面推了一下,没有把握好节奏,绳子甩到了脚踝处,疼得她直接跪坐在地上。
“呀!鹿悠悠你没事吧?”
“没事吧?”
“还好吗?”
……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问,鹿悠悠问:“刚谁在我身后推我?”
张梦瑶愧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啊,是我跟梦瑶开玩笑,推了她一下,她是惯性撞到你了。”刘露跟着道歉。
鹿悠悠的第六感觉得这俩人是故意的,但她没法太较真,有些气闷地站起来,“你们玩吧,我去医务室喷点药。”
说完,一瘸一拐地走了。
这边在打球的江以北,突然发现操场没了鹿悠悠的身影,他忙问一个女生。
“刚才被大绳抽到,去医务室了。”那女生回答道。
江以北一听鹿悠悠受伤了,哪还有心情打球,立马跑到医务室。
学校的医务室在实验楼的五楼,因为学生们很少来医务室,校医总是到处串门子。
鹿悠悠来到医务室时,果然里面没人,她只好自己去柜子里找药。
“悠悠,你没事吧?”
江以北进了医务室,就看到鹿悠悠坐在病床上,刚脱掉鞋子看自己的脚踝。他走近几步,一眼看到肿起来的右脚踝。
“怎么这么严重?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抹点药水就好了。”鹿悠悠说,“只是看着吓人,没有伤到骨头啦。”
“那我给你抹。”
江以北不由分说地抢走她手中的药水,他找了个凳子坐下,表情认真又仔细地给她的脚踝抹药。
他一边抹药一边问:“你跳大绳不是高手么?怎么会受伤?”
“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
“是谁?”江以北抬头,眼神略凶。
“张梦瑶,”鹿悠悠恨恨道,“她肯定是故意的!”
江以北“嗯”了一声,“我不觉得正常人会干出这种非故意的事件,等我有机会替你报复。”
“我自己解决就行啦。”鹿悠悠心里暖暖的,目光不经意看到他脚上的鞋子,身子僵住。
昨晚在教室……她无意间发现阿南的鞋子有一块墨迹,与江以北脚上穿的这双鞋上的墨迹,不光地方一样,就连形状都一样!
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脑中突然闪过早上闫妍说的话,如果昨晚真的是江以北戴着口罩冒充……他一出现就关了教室的灯,而且声音很沙哑。
如果兄弟俩的声音是正常的音调,她保证能像分辨面部一样分辨声音的不同,但如果是别的情况,就不好说了。
见鹿悠悠紧盯自己,江以北问:“我脸上有脏东西?”
“啊……不是。”她将手伸到兜里,摸索出一支润唇膏,扯谎道:“还以为它掉了呢!”
“你啊……一惊一乍的。”
放学铃声响起,打球的江以南才发现哥哥和悠悠都不在操场了,他还以为这俩人早退先回家写作业去了。
等他回到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江以南笑鹿悠悠:“你不是跳绳高手吗?哈哈也有失足的一天。”
鹿悠悠真是被他的直男发言气死了,“要不是张梦瑶推了我,怎么可能会受伤。”
“张梦瑶推你?”江以南下意识说:“应该不是故意的吧。”
他说出这种话
', ' ')(',完全是因为刘宇终于追上张梦瑶,现在张梦瑶怎么说也是他好哥们的女朋友,所以下意识为自己人说好话。
但鹿悠悠可不是这么想的,张梦瑶喜欢江以南,故意推自己一把导致脚踝略肿,而男朋友竟然向着张梦瑶说话。
尤其是在跟江以北的态度做对比,鹿悠悠深觉自己有毛病,为什么要跟气自己的江以南谈恋爱,而抛弃温柔体贴的江以北。
难道她《那小子真帅》看多了,是个受虐小娇妻吗?!
鹿悠悠把手里的冰棍一把塞进江以南嘴里,低声道:“不想理你了!”
被冰棍激得脑袋发疼的江以南,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生气,鹿悠悠就回自己房间里反锁了门。
他只好跟哥哥吐槽:“她是不是姨妈又要来了?”
江以北白了他一眼:“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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