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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工作室后，见到了应柏的纹身，打版师陶储总算是松了口，准备沟通下一步方案。
临近七月，新品进度迟迟没有推进，大家都在工作室里加班。晚上十点，会议结束之后，应柏拉上夏洺去吃夜宵。
“累死了。”应柏叹了口气，“等上新完就能好好歇歇了。”
夏洺想到今天是周四，后天就是周六了。
“哦，对了，差点忘记你的事。”应柏说着掏出手机，找到下午刚刚拉的群，在群里发了条消息。
夏洺刚问了句什么事，便看到了群里冒出消息。
应柏：【panda乔哥你是单身吗？】
夏洺看得眼睛都直了，他问：“你干嘛？”
“什么干嘛，不是帮你问吗。”应柏把手机放在桌上，“不用谢我。”
“……”夏洺强调了一句，“我对他早没感觉了。”
应柏顿了顿，说：“刚刚说错了，我是怕打扰乔哥跟人约会，所以先问问他是不是单身。”
夏洺没再说话，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不过短短十几秒，对方就回了消息：【是】
应柏看了眼身边的夏洺，见他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手机，哪里是没感觉的模样。
他也是多嘴，忍不住就问了一句：“为什么他的网名是熊猫？头像也是。”
夏洺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半晌才开口：“熊猫吃竹子吧。”
应柏难得思维卡顿了一下：“哦……这样啊，也有道理。”
样衣的刺绣人工耗时较长，周六中午，第一版的样衣总算是紧赶慢赶做出来了。
应柏当即联系了乔玉竹，约他下午过来。彼时夏洺正跟陶储因为扣子到底做成暗扣还是盘扣的问题意见相左而相持不下，应柏向来是个和事佬，让两人先吃午饭，等乔玉竹来了再下定论。
工作室里，别的部门在休息，只有他们几个还坚守在岗位上。乔玉竹来时在群里发了消息，应柏正忙着和营销总监打电话，便让夏洺去接人。
夏洺没办法，一进电梯思绪就开始乱飘，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不能再在乔玉竹面前丢人。
乔玉竹就在楼下等着，他换了辆低调一些的车，正靠在车门边抽烟。夏洺在电梯口远远就看见了他，对方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情绪。
夏洺以前从来没见过乔玉竹抽烟，他在原地站了片刻，等到那支烟烧到了头，才终于迈步走向门口。
乔玉竹一眼便看到了他，他熄灭烟头，朝他走来。距离缩短到两米，夏洺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味，但并不让人反感。
“抱歉，刚刚在想事情，所以抽了烟。”乔玉竹一如既往的体贴绅士，问他介不介意。
夏洺垂着头避免与他对视：“不介意，走吧。”
进入电梯后，狭窄的电梯厢内，夏洺被迫与他并肩站着。贴近之后，夏洺才注意到，烟味散去之后，乔玉竹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香水味，那味道不算浓烈，如果不是靠得近估计都闻不到。
夏洺对香水没什么研究，他日常的生活单调得很，工作室和厂里两头跑，不是上新季，他便整天泡在工作室里画图，从来不用香水之类的东西。
出席商业活动时偶尔会被要求喷香水，他便从应柏的香水柜里随便挑一支应付一下。应柏的香水大多是浓香，因此有时候被人抓到两人身上的同款香水，网上便有一些嗑起了cp的网友。
凭借他浅显的认知，夏洺觉得乔玉竹身上的味道像是醇厚柔和的木质香，如他的人一般温润如玉。
他有片刻的失神，直到乔玉竹的声音突兀地响在耳侧：“你和应柏是情侣吗？”
夏洺下意识转头看向他，撞上对方探究的眼睛，昨天在微信上已经堵得他没话说，没想到乔玉竹还要当面问。夏洺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反应到底算是报复还是置气：“不关你事。”
乔玉竹仿佛预料到了这个反应，他只是淡淡一笑，突然动了动手腕，轻轻地勾住了夏洺的几根手指。
夏洺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抽回手，难以置信他在做什么：“你干嘛？”
“我收到了你的邮件。”乔玉竹转过身面向他，低头说，“看到了你的画。”
夏洺的指尖还在发烫，他惊觉两人靠得太近，抬手把他推开，语气是故意装出的不耐烦：“我不记得了。”
从重逢见面之后，乔玉竹的行为就变得古怪起来，和印象里那个疏离客气的人完全不同，夏洺不知道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慌忙看向显示屏上的数字，见快要到达楼层，已经做好了避开他的准备。可乔玉竹仿佛读不懂他动作里的抗拒，被推开后依然说：“那我追你了。”
夏洺仿佛在这一刻听不懂了母语，好在电梯门打开，他先一步跨出电梯，还不忘回过头，凶巴巴地警告他：“不许！”
话音才刚落，前来接应的应柏便接了一句：“不许啥？”
夏洺没想到被应柏听见，他站在
', ' ')('一边，神情不自然地生硬道：“没什么。”
应柏看了他一眼，朝乔玉竹打招呼：“乔哥，样衣拿过去了，咱们去会议室。”
经过夏洺身边时，乔玉竹侧身停顿两秒。注意到他的视线，夏洺猛地抬起头来，眼神里含有警告意味地看回去，没想到对方只是朝他轻轻笑了笑。
路过茶水间，应柏看乔玉竹已经进了会议室，这才小声提醒夏洺：“你搞什么，脸这么红。”
夏洺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侧脸，才发现脸颊在发烫。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脸红过了，当即咬着牙恨恨说：“他发神经，把我气的。”
应柏忍不住笑，端着泡好的茶回到会议室里。
陶储也过来了，这一期的新品，夏洺和应柏是打算送去参展拿奖的，因此各个部门上下都重视得很。夏洺本以为乔玉竹大概对服装设计一知半解，谁知道他一眼就看出了样衣最大的问题。
“我看了之前的设计图，现在这版颜色好了很多，但要素太满了。”乔玉竹走在人体模特身边，说，“假人和真人是不一样的，单这样看是好看的，但穿在人身上效果会差很多，毕竟人体是有色彩的。”
“你看，我就说了。”陶储说，“以前咱们的设计色调只要统一，怎么都不会违和，但现在这样实在太难符合大众审美。”
毕竟是旗袍，不是简单基础的款式，不是一味的标新立异就能出众。
见其余两人不说话，乔玉竹提议：“可以让真人试穿一下看看。”
应柏有些为难：“运营部那边的模特周末不上班，这一时半会儿也叫不到人啊。”
“这还不好办。”陶储说，“你俩随便一个换上看看呗，我皮肤太黑了。”
应柏当即把夏洺推了出去：“我哪儿穿得了女装的码，夏洺你试，你皮肤白又矮。”
夏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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