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病对于对方的盛情表示了感谢,不过他也表示,自己时间不多。仅仅是重点参观几处名胜,就要赶赴非洲各国了,所以对方的好意只能心领了,有机会的话,下一次一定好好地叨扰一番。
等到送走了对方之后,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才对范无病解释道,“埃及的经济一直是半死不活的,虽然说最近几年来欧盟和美国免除了他们两百多亿美元的债务,但是因为以前在军备方面的投入太多,以及几次中东战争的影响,埃及的经济情况并不好,再加上这块儿地方本来就不适宜耕作,所以大部分农作物都是依赖于进口,原油虽然有一些,但是开采能力不高,其他的方面也都是大抵如此了。所以这一次范总您过来,他们还是很有一些招商引资的意思的。”
范无病闻言就摇了摇头道,“我看也未必如此了。”
如果要是真得很希望招商引资的话,至少也是应该总统亲自过来迎接,并且举办盛大宴会欢迎自己才算说得过去,派一个外交部的部长助理过来谈事情,这不是恶心人吗?
范无病在国内享受的待遇也是部长级的,按照埃及这样的小国规模来看,派外交部长出来会谈都是有些说不过去的,何况还是一个副职?
有感于此,范无病自然对于当地政府也没有什么好感,更谈何投资了?
说到底,这还是一个尊重不尊重的问题,男人嘛,在外面混生活,总是要讲究一个面子问题的,尤其是带了陆青桐第一次出来开眼,范无病自然不可能太跌自己的身价。
“我以前出访东南亚,都是国王或者总统们亲自接待的——”谈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范无病对陆青桐说道,说完之后还是感到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于是便对陆青桐又说了一句。“等从非洲回去的时候,顺道去印尼转一圈儿,让你见见他们的总统,嗯,很热情的一个人呢。”
陆青桐虽然对此没有什么概念,但是听范无病这么一说,似乎是印尼的总统都是范无病小弟一般,不由得有些好奇,仔细询问了一番,才知道范氏投资集团在印尼的势力,以及哈比比上台的时候,范无病在印尼那边儿的所作所为,顿时就明白过来了。
说到底,还是一个利益关系牵扯的问题,正因为范无病借给印尼政府五百亿美元,又在印尼有大量的投资,同时也掌握着一些非常关键的准军事力量,是哈比比需要借重的力量,所以才能获得哈比比的贵宾级待遇,等同于大国元首一般。
而在埃及这样的小国穷国,范氏投资集团并没有什么商务往来,也没有什么利益关系,所以尽管埃及方面也希望吸引范氏投资集团的投资,但是所抱的希望并不是很大,所以接待的规模也只是停留于部长级而已。
应该说,这也算不上什么不够重视,毕竟范无病来埃及只不过是途径而已,并没有正式访问的打算,因此对方派出一个部长助理过来表示友好,已经算是不错了。
错就错在他们不太明白中国人的心思,也低估了范无病的巨大影响力,如果态度可以再端正一些,来访者的级别可以再高一些,态度再热情一些,招待再周到一些,那样的话,范无病碍于情面,少不得都得立刻答应在埃及投资上几个亿美元表示一下,或者说有适当的项目的话,没准儿还能够有比较大的举措。
可惜了,实在是可惜了。
范无病倒是对于埃及普通人的生活有些感兴趣,于是就跟陆青桐一道,带了几个保镖,在大使馆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上街头去转了转,果然,这里给他的感觉有些杂乱,有点儿像是以前八十年代国内的集贸市场的感觉。
范无病等人在一家工艺品商店中逛了一圈儿,正在观赏把玩那些小工艺品的时候,忽然发现店主人急急忙忙地将一部分柜台给遮住了,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哦,那个柜台里面肯定有针。”大使馆的人听到范无病问起的时候,立刻就回答道。
“有针?那是什么意思?”范无病不懂这里面有什么说法。
于是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就给范无病解释了一番,众人听了之后才恍然大悟,心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针是缝衣的工具,几乎是家家必备的日常用品,但在埃及人的心目中却有几分神秘的色彩。
每天下午三点到五点,埃及人决不卖针,这已成为他们生活中的一条不成文的戒律。
据传说,每天的这个时间里,有天神下凡赐给人们一些生活必需品,但天神要亲自体察人们各自的境遇。越是富有的人,得到的赏赐会越多;越穷的人,所得的赏赐则越少。而穷人整天总是穿针引线,缝缝补补,为了使穷人得到的赏赐多一些,免于窘困终身,所以人们在这个时候绝不卖针。
在这个神话传说的影响下,埃及的一些人甚至连夜晚也不敢做针线活,否则认为会给自己的母亲带来灾祸。农村里有些妇女把借针也看作忌讳之事,在非借不可时,出借人要把针插在面包里递给借针人,借针人也不敢当面用手把针取出来。
针有时也成为一些妇女相互对骂的口头语,如果一个妇女被人骂作针,那她便如同受了奇耻大辱,痛不欲生。
如今,针在埃及人的心目中仍有其独特的、传奇般的地位,对针的忌讳也沿袭下来,成为埃及民间的一个习俗。
“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风俗,果然是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范无病不由得想起了以前央视栏目正大综艺中的一句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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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风俗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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