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在将三枚天王印玺送呈清廷时,准备把玺印作为以后修史参考用,并在奏折中提出,所有伪玉玺二方,金印一方,臣当差送军机处,俾方略馆有所考焉。
说白了曾国藩就是想把自己的名字,以功臣的身份写在史书里。
于是,这三枚天王印玺后来就被存放在军机处的汉屋,也就是军机处对外联系的部门。开始的时候,这三枚印玺还被军机处官员们当个宝贝,久而久之,进入军机处的人都可以将其拿出来玩玩,更有甚者竟然将其当作镇纸。
同治四年,军机处有位满章京萨隆阿入职,看到那枚用百两黄金铸成的天王金印之后,眼睛都绿了,后来竟然趁人不备给偷了出去,此事当时并未发觉,直到一个月之后才有人注意到这个问题,于是朝廷震动,追索元凶,这么一查就发现萨隆阿暴富了,曾经拿着金条去喝花酒,接着再一查,萨隆阿就招认了,说是自己垂涎那金印,便盗了出来,找金匠给化成金条花了。
因为当年有这么一桩公案,所以所有的人都认为,天王金印是被销毁了,可是如今,居然又有一枚金印从天而降,落到了范无病的面前,这个真伪如何,确实难以辨别了。
范无病正在琢磨不定的时候,就看到了刚才一直没有留意的紫檀木匣子里面,还有一张丝帛织物,慢慢地取出来之后,展开来看,大概有二尺许见方的样子,上面用蝇头小楷写满了文字。
上面都是繁体字,有些字的写法很是古怪,与台湾版的繁体字还有些区别,范无病看起来就觉得有些费劲儿,但是大体上的意思还是看懂了,大概意思就是说当时天京被围,眼看城池将破,护卫幼天王的将士们唯恐突围失利,便轻装简从,并未将天王印玺带走。
护卫印玺的官员且战且退,最后到了刑部大狱这里之后,退无可退了,便将天王金印藏到了房梁之上,以免被湘军所得。
这样一看的话,难道说那枚被曾国藩献给朝廷的金印,竟然是假的不成?还是说天王金印一共有两枚不成?范无病一时之间也难以判别真伪,心道如果是张毛驴在这里的话,估计会清楚一些,毕竟他对于这些东西在行儿,自己就是个半吊子而已了。
除此之外,留字的人还描述了当时天京陷落的情形,并提到了一件事情,当时天王府的藏金甚重,不及转移出城,统统装入了木箱,埋在了印书局的地低下,然后自己放了一把大火,将印书局烧了个干干净净,掩盖痕迹。
这件事情令范无病感到有些激动,从后世的资料上来看,当时太平天国实行的是定额分配制度,个人没有私财,而天王和诸王则是锦衣玉食,大肆地搜刮财物,都说是天王喜欢金子,东王喜欢银子,所以黄金大部分都到了天王宫中,假如这个留字的人说的是实话,那么天国黄金的下落,就算是有谱儿了。
但是物换星移几度秋,匆匆百余年过去了,当地的地貌地形早已经大为改观了,这个印书局在什么地方,也早已不可考证,能不能找到这笔藏金,真是非常困难。
“这东西真是烫手啊!交出去不是,留下来也麻烦,若是自己真的能够找到藏金,从法律上也是属于国家的——”范无病左思右想,觉得对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好处,可就这么把东西交出去的话,又不知道便宜了哪个孙子,一时之间真有些纠结。
算了,先留下来看看再说,范无病摇了摇头,将金印收了起来。
总的来说,这次的监狱体验活动是成功的,不但对半步崩拳的拳法有了新的感悟,还得了这么一大疙瘩金子,还有一张不知道真假的藏宝说明书,真是获益匪浅了,是值得高兴的,如果真的有一天自己混不下去了,能够把这笔藏金找到并发掘出来,未尝不是东山再起的资本。
上午睡了一上午,下午的时候,范无病又去了教室混了一阵子,听了堂经济理论课,大概是讲授股票期货操作原理什么的,基本上都是沿用外国的一些定式,跟国内的股市关系不大,听得范无病有点儿昏昏欲睡。
想起来自己跟证监会的做了实行涨跌幅度限制的建议,也不知道他们最后是采纳了没有?假如实行了涨跌幅度限制的话,对于中小投资者而言可是个利好消息,即便是大盘会因此而重挫,那也是强弩之末,到了应该入市的良机了。
范无病决定,假如这一次证监会肯听从自己的建议,实行涨跌幅度限制,那么即便是大盘继续重挫,自己也要挺身入市托市,增强大家的信心,也给证监会和朱老板来一根定海神针,让他们安安心。
说实在的,到了现在,股市真的已经跌得太厉害了,是到了该反转的时机了。
好不容易熬完了这一下午,范无病吃过晚饭之后,就来到了体育馆,今晚就是正式比赛的第一场了,一百名选手之中,今晚要淘汰掉四分之三。
这么重要的场合如果都缺席的话,就等于是自动弃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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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天王金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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