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呜呜,如果她在现代的身体能穿越过来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自己亲自己一口了。
她的妆容非常完美,只是傅娇娇忽略了那微不起眼的小包过了一段时间会变的更肿一些,裴执回来时,一眼就瞧见了她脸上的异样,没等着傅娇娇说话,男人就用指头按了按她头上的包,皱着眉问:“这里是怎么回事。”
傅娇娇扣着手指头,小声解释,“我起来太急撞到床头了,不碍事的。”
“毛毛躁躁的,什么时候才能长大。”男人闻言沉声轻责了一句,没有追究那些小丫鬟的责任,夫人今日专门化了妆,显然是为了隐藏这个包不想让他发现,没想到这个包先一步暴露了她。
她要护着那俩丫鬟,那他就少不得要教育两句了。
好久没被教育过的傅娇娇幼稚的鼓了鼓脸颊,心里不是滋味的想,你都没有夸我今天化的妆好看,哼哼,我要一炷香时间不跟你说话。
裴执看着她稚嫩天真的神色,指尖痒了痒,戳了戳她鼓鼓的脸颊,猜想昨日的事她应该是忘了,不然这会得挂着小泪包了,他勾起小姑娘的下巴,薄唇轻轻碰了一下她娇嫩的唇瓣,尝到了蜂蜜和花瓣的味道。
男人顿了顿,觉得味道甜美就多舔舐了几口,等松开口,看着女羞赧的脸,哂笑道:“都亲过这么多回了,怎么还是会害羞。”
傅娇娇脸皮薄,听着这话就会面红耳赤,早就忘了刚刚偷偷赌气要一炷香不理他的话,她目光转了转,转移了话题,“我昨晚做了一场梦,好像记起了一些记忆,待会用完午膳阿执可以带我去旧地看看吗?”
裴执面色一凝,不动声色的问:“想起了什么?”
“是我儿时的记忆,记忆里我爹和我娘都对我很好,只是我爹是个言官,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出了一场意外,再往后就想不起来了......”傅娇娇沉思,似是陷入了回忆中。
裴执垂下眼睫,有些心疼的抚摸了下她的头,“真的要去吗,我怕你触景伤情,心里会难受。”
“只是去看一看,你别担心,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我早就忘记当时的感受啦。”
她是想起来了,可对现在的傅娇娇来说,那只是一场梦,她并不认为这是自己所经历过的事,她只会以旁观者的身份,为原身不幸的身世而叹息。
怎么会忘记,裴执心中默叹,昨日可是才哭过一回。
第40章两棵树
用完膳,满心期待的傅娇娇被裴执抱上了轿子。
他们要出去,傅朝也无声无息的跟了上去,他一直不远不近的坠在马车旁,裴执发现后只淡淡的瞥了一眼就随他去了。
时间已经慢慢走到了八月中旬,再过几日就是中秋节了,沿街的屋檐上各家各户都将红灯笼用绳索系于竹竿上,接连着一排,即使是白日也好看的喜人。
傅娇娇撩着帘子往外看,男人对她这副模样也见怪不怪了,掰了掰她的脸,正色道:“想吃什么?”
不想吃,想玩儿。
傅娇娇眨巴眨巴眼,意图卖萌让男人明白她的意思。
刚用完膳,她没有吃东西的欲望,傅娇娇只是瞧着新奇,想多看几眼,同时也心痒难耐的想下去玩一玩,她刚才好像还看见了杂耍的。
呜呜,如果这时候陪着她的是周玲就好了。
捧着小姑娘脸的裴执拧眉,懂了她的意思。
想也别想。
男人捏了捏她的脸颊,长长的眼睫煽动了一下,眼珠子里有着似有若无的宠溺,“不是说要去小时候住的地方看看,我们快去快回,我还有公文要看。”
小姑娘精致的琼鼻动了动,哼出个嗯来。
“那等我腿好了,你要带我出来玩,我还想要听说书,还要看戏,还要看刚刚的杂耍!”娇俏的女子哼哼唧唧的提出了好多的要求,声音甜糯糯的,分明是在撒娇。
跟着马车的傅朝淡敛了眉,听说书、看戏、看杂耍,这么简单的要求,那男人敢不答应,他晚上就去揍他。
“好好,都应你,都应你。”
马车内随后传来一声略显无奈的清冷声音。
少年轻啧一声,心道一声可惜,如果裴执不答应,他就会偷偷带阿姐出去玩了,到时候阿姐一定会亲近他的。
常乐巷是百年老街巷了,这里历来住的都是官宦人家,或是秀才书生,他们的审美大多一致,喜好文雅,整个街道修修整整还是与七年前相差无几。
裴执推着傅娇娇慢慢从街头走到巷角,傅娇娇看着好似真的看到一个小姑娘在这里一点点长大的痕迹,她在原来傅家门口的桔子树上看到了她刻下的一道道生长痕。
她摸了摸,眼角完起来染上笑意,原身怎么看起来傻乎乎的,竟然在树上刻身高表,这树长高了,她会不会一直以为自己没长高?
傅娇娇摸着摸着眼前就恍惚了一瞬,这一段记忆彻底清晰起来——
有个三头身梳着双丫簪穿着粉色半袖裙子的小姑娘从朱红色的大门内笑着跑出来,她边跑边说:“小宝快来呀,阿姐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呀?”后面跟着一道奶声奶气的小童声。
然后一个病弱的小男孩气喘吁吁的迈出门槛,被小姑娘拉到树下,小姑娘在桔子树干上刻了一道痕,她说:“你看,我每年给你刻一道,这样就能记录下你一年能长多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