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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疏放松开右手一直捏着的下衣摆,眼神清亮而深情,他重重点头,在缠绵的鲜花和斑驳的日光中开口,“我愿意。”
心下的悸动无法用言语形容,宋景从倏然想到那天晚上钟疏放庄重的神情和坚定的话语,“我们去了国外,先在教堂中宣誓,回来我们就领证,空闲下来再办婚礼,婚礼之前有太多事情要准备,而我等不及了。”
宋景从在钟疏放紧张又明亮的目光中笑了一下,眸光中映满了温柔缱绻,开口时声音却发了颤:“我愿意。”
冬日暖阳将飞雪也染上一层金色,清风吹过枝头的霜雪刷刷落了一地柔软。
万事万物都是美好的模样。
而他们在牧师虔诚的念白中宣誓,而后薄唇交接,交换了彼此的呼吸。
哪怕西方的神明跨着山海的距离,他也想要祈求,祈求他们祝福他的爱人,一生平安喜乐。
而爱意,永不止息。
钟疏放洗完了澡坐在床边抱着平板看王宜发过来的剧本终稿。
临近夜晚十一点了,房间中的大灯早已被关闭,仅留了床边两盏暖杏色的小灯将四周笼罩成一片暧昧的暖色调。
宋景从抱着睡衣去了浴室,温热的水从花洒中喷下洗去一天的疲惫。
白桃乌龙的香甜陡然交织在沐浴露幽然清新的草木香中,连带着浴室周围的空气都散发着甜而不腻的气息。
钟疏放几乎是第一时间嗅到了宋景从信息素的味道,他第一时间冲到了浴室门口,犹豫了一瞬宋景从已经从里面打开了门。
他只来得及围上浴袍,笔直修长的双腿一大半都裸露在空气中,湿漉漉的黑发还在往下滴着水,从鬓角流至下巴,再滴落到锁骨。
发.情期的不适让宋景从本就白皙的肤色更显苍白,唯有后脖颈的腺体红的发烫,像燎原的火光。
他抬眼直直地望着站在面前的alpha,清亮的眸子中本能地染上情欲色彩,绯色一点点从脖子漫上来,在浓郁而清甜的信息素交织的味道中踮起脚尖凑上去吻钟疏放。
许是今天下午教堂中隆重又虔诚的宣誓印在了脑海,宋景从比以往都要主动,钟疏放弯下腰迎合,任他的舌头在口中灵活搅动,贪婪地吸取着他的alpha信息素得味道。
他们清晨在超市中买的牙膏依然是薄荷味的,白桃、雨后青草和薄荷的味道在两人口腔中充斥,甜得要命又清新得要命。
他们吻了很久,唇齿分开时甚至拉出了银丝,宋景从的眼神有些迷离,嘴巴充斥着血色,他仅仅抬眼看了钟疏放一眼,满含少年气的长相竟隐藏了说不出的缠绵悱恻。像一弯银钩,轻而易举勾去了钟疏放尚存的所有理智。
真要了命了。
理智轰然倒塌前钟疏放在心底长叹一声,在宋景从轻启唇齿叫了一声“哥哥”时把余下的话都化在了轻柔的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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