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巴黎到苏黎世的路程并不长,但因为没有合适的机票,一行人先乘动车到里昂,再换乘国际列车,颠簸了大半天总算安全抵达。
与他同场竞技的还有分站第一的法国选手贝纳·迪朗,a国选手雅各布。冰室永川和e国选手因为刚结束比赛晚到了半天。训练过程中选手们也会有不少交流,除了杜清劭,其余人都是熟面孔,导致别人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吉祥物似的。
他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顾着自己埋头训练,偶尔抽空和他们聊几句,也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就连叶飞鸿都感慨他吃一堑长一智,状态很不错。
可是没想到,赛前还是出了意外。
当天晚上他就觉得喉咙不舒服,自个儿忍着没说,迷迷糊糊睡了一晚,结果第二天直接没爬起来训练。当叶飞鸿拿着备用卡刷开房门准备兴师问罪时,他正瘫在床里睡得和小猪一样。
体温39.2,喉咙疼得几乎说不出来。
没错,已经快忘了发烧是什么滋味的小崽子扁桃体发炎了。
看到体温计上的数字,叶飞鸿当场愣住,厉声质问:“我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我……”他刚想解释,才说了一个字,喉咙就疼得如同针刺,低头猛得咳嗽了好几声。
“可能是不太适应气候吧。”潘立书帮他圆场,拿出听诊器和压舌板简单检查了一下,轻声叹气,“喉咙肿得很厉害,最好马上去医院挂水。”
“可是很多消炎药运动员都不能用,尿检……”
还没说完就被潘立书摁回了床里:“先休息。用药的事情我会和组委会再三确认,不会出问题的。”
说完,他从药箱里翻出一包退热贴,朝金骋使了个眼神,把正在气头上的教练拉出了房间。
门沉沉地合上,房里心知肚明的两人陷入沉默。金骋只说了句好好休息,撕了张冰贴敷在他额头上,转身去玄关那儿煮水。
杜清劭听着哗哗的水声,心乱如麻。可高烧加上喉咙的剧烈疼痛,把他弄得蔫了吧唧,没过多久又迷糊地睡着了。
昏睡了小半天,体温不降反升。傍晚潘立书喊他起来,稍微吃了点东西便去医院挂水了。
“你确定里面没有违禁成分吗?”他对这个话题很敏感,连说话的声音听起来都清醒了不少。
“都是你们可以用的消炎药,我对着名单看他们配的。”潘立书拍了拍他的肩,“不过你们禁用的药都是治疗炎症最重要的成分,少了这些药不知道效果怎样。所以说运动员还是能随便生病啊。如果你赛前……”
“就算不退烧我也能上!”杜清劭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打断对话。
潘立书一愣,反问:“你不要命了?”
“我好不容易才进决赛,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