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觉得我不行?”杜清劭刷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道,“我可是今年世青赛的银牌,你居然说我不行?!”
“我只是就事论事,从数据上来说……”
“闭嘴!”他的火气立马就蹿了上来,怒不可遏地打断,“我在你眼里滑冰的技巧就这么差?我现在是代表国家队去比赛的,一个四周跳都跳不出来,我出去丢人吗?!”
明明几分钟前,是这个暴跳如雷的小屁孩让自己“有话直说”的,怎么现在骂得这么凶。洛铭被他说得有些懵,低下头眨了眨眼。
他不依不饶,又说:“你刚才不是说自己什么步法都会吗,那就来滑吧。”
迎上他挑衅的眼神,洛铭抿了下唇。
“uh-huh?”杜清劭冲他挑眉,双臂交叉于胸前,活动起筋骨,“冰场出门右转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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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走,我先去那边等你。”
说完他还挑逗地打了个响指。看着门被关上,洛铭沉着脸从地上站起起来,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倒不是因为这孩子的脾气有多差,而是他魔性的accent。
从见面起的第一句话开始,他就该意识到,自己不能对叶飞鸿口中信誓旦旦的“fluentoralenglish”报以希望。
杜清劭应该很久没接触过英文了,念单词不张嘴,音调也很奇怪。偏偏节奏快得像进行曲,咕噜咕噜一阵,他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都说三里不同调,十里不同音,洛铭辗转欧洲多国,什么样的accent没见过,他这样的还真没见过。
简直就是把小提琴拉成了锯木头。
他叹了口气,取出耳机,换到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组曲洗耳朵,慢慢走出教室。
第3章“就他金贵!?”
到冰场看到眼前的景象,洛铭瞬间愣住。去年京张冬奥会举办成功后,冰上运动在中国刮起一股火热的潮流,成为了不少家长眼中锻炼孩子体魄的好方法。华城训练馆也改变了经营模式,一半时间开放给花滑爱好者练习,下午清场给运动员训练。
而现在,一群小萝卜头正在冰面上蹦蹦跳跳,吵闹声喧天。
他在场外站了会儿,呼吸有些沉闷,不自觉地往门口退。
“看什么看,抓紧热身。”杜清劭已经换好了冰刀鞋,架在场边的横杆上拉韧带。不过姿态确实僵硬,像只煮熟的大虾,拱腰趴在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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