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臭猫,要你多嘴。”说完,眼儿媚继续哭,看那样子大有要和沈子书势不两立的架势。
沈子书有点尴尬,这捆妖绳进自己身体内他也很无奈啊:“要不……等什么时候捆妖绳自己出来了,我再将他还给你?”
眼儿媚哼了一声:“送你了。”说着兰花指一捏,扭着腰肢站起来,一眼看上去,好不傲娇。
沈子书嘴角抽搐,他果然不适合和大佬们打交道,脸说变就变。
黑猫在一旁哼哼,沈子书想要抱起他却不知从何处下手,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全身,触目惊心。
胡九脱了外套直接盖在黑猫身上:“他是妖,这点皮外伤没什么事,歇息一下就好,只是刚才逃走的究竟是什么?我看了一眼像是刚才你收留的小猫。”
沈子书点点头,没想到农夫与蛇的故事会在自己身上出现。
“那小猫不小心逃跑了,我一路追过来后发现不对劲。”眼儿媚上前解释道:“他脚程太快,而且像是对这座山特别熟悉,行为举止根本不像是只刚断奶的小猫,可当我反应过来时已经入了套,那鬼打墙真是难缠,幸好我技艺高超。”
眼儿媚说着说着还要夸夸自己又不忘给自己整理衣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快夸我崇拜我的气息。
要是黑猫还有精力,这会儿得和他掰扯掰扯几句,但是现在沈子书和胡九都不吃他这一套。
胡九:“我看那猫受了很重的伤,现在追过去说不定……”
“先等一下。”眼儿媚大手一挥,手掌中出现一张纸符。
胡九一挑眉:“追踪符。”
眼儿媚一甩头,额前一缕碎发随风飘扬:“没错,我拍向他的一掌中夹带了符纸,无论他跑到哪里……”
胡九拉起沈子书一同下山:“既然如此我们晚上先休息,明天再追踪。”
眼儿媚在后头夸夸其谈自己的厉害程度,胡九和沈子书没一个人留下来听他讲解,天上好似留有一阵乌鸦叫喊,应该是白天路过时留下的。
张嫂见众人回来又是一阵兵荒马乱,这挂了彩破了相的操作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然一堆问号,但还是选择闭嘴,她在这里开饭馆,什么世面没见过,虽然每天会叨叨琐事,可是也会有自己的底线。
张嫂将给每个人安排了房间,留下一堆伤药便离开了。
胡九和沈子书一个房间,这可把沈子书乐坏了,脑子里已经想好各种不可说场面,只是在欲拒还迎和热情如火之间犹豫不决。
大概清洗了一番,胡九拿过伤药:“脱了,趴下。”
如此简洁明了干净利落的话语,在沈子书的耳里听着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原来是喜欢热情如火型的。
早说嘛。
沈子书是大刺刺的将衣服脱掉,还要伸手脱小裤裤。
胡九瞪着眼睛:“内裤不用脱。”
“啊?”沈子书楞了一下,将抓住小裤裤的手放下,也是,现在脱了没有情调。
沈子书按照胡九所说的趴在床上,完了还闭上眼睛加一声自认为魅惑的呻、吟声,现在先练练嗓子,待会儿用得着。
胡九坐在床边,整张脸都是绿的,若是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这会儿听见沈子书这种声音,是个人都能反应过来了。
胡九不是苦行僧,做不到坐怀不乱,那一声呻/吟激起了妖的本性,若要分类,妖性本邪,七情六欲比人更甚。
沈子书的暗示若说原先不懂,在网络上多看看也自然就明白了,可是胡九却终究下不去手,他一直为了成仙而努力,且不说能不能成仙,光是他妖的身份就是一大阻碍,他能活千年万年,可人却只有百年,百年时间对于妖来说只是弹指一瞬。
现在的胡九独自一人,所以不会想那些有的没的,若是交出真心之后那个接着自己真心的人忽然消失,这个时候再回到独自一人时,将会比原先就是独自一人时更加痛苦。
胡九不敢轻易尝试。
沈子书发现胡九不动了,好奇的转身看看去:“怎么了?”
“没事。”胡九摇摇头。
上伤药前得消毒,胡九拿起消毒水就往沈子书身上倒,小点的伤口倒还好,大的伤口尤其是手掌心被穿透的地方,那消毒水倒上去犹如千万蚂蚁爬过,甩不掉剃不净,疼的沈子书一个挺身直接跳了起来。
“痛……痛……痛……”沈子书疼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门外什么眼儿媚刚要敲门就听到叫喊,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一脚将门踹开,眼前看到沈子书像只猴子似得上蹿下跳,嘴里还念着痛,便连忙接口道:“痛到无法体验,原来爱是你说的谎言。”
沈子书听了这歌曲只想将唱歌的人打一顿,转眼看到坐在床边的那人眼角还带着笑意伤口就更疼了,这会儿什么旖旎的场景都不敢想了,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这世上哪个人真的想死来着。
“你两干嘛呢,看着像唱猴戏似得。”眼儿媚抱着已经裹成粽子似得黑猫进屋,随手拉了个椅子就坐下。
胡九不说话,一指消毒水,眼儿媚立马明白过来,掏出一瓶药膏:“此乃天山神药,任你多大的伤口,都能让你在短时间康复,不再崩裂,不再疼痛,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