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还起早贪黑的帮他打下手、辛苦打铁,又为他生孩子、走了两趟鬼门关……对老孙来说,简直就是他家祖坟冒青烟才修来的福分啊!”
“这难道还不能被称为一名合格的贤妻?”
【amp;%¥#@*……】系统被气得乱码了。
姜铮悠悠站起来,对那些瞧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围观男子们说:“刘金花不比你们媳妇儿能干、能使力气、能挣钱?”
“你们不是经常嫌弃自家娘们儿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只会绣花纳鞋底,要么就是哭哭啼啼,娇弱没用的不得了吗?”
这话一出,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们,尤其是男人们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女人们的脸色也称得上是精彩纷呈,有暗中点头赞同的、有咬牙握拳的……还有应和姜铮话语、顺势极力讽刺男人们的。
——对比鲜明。
姜铮见状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再接再厉:“不说别的,如果你们老婆惦记别人家汉子,比如那帅气的张元帅的话……你们能保证不急眼、不闹腾、做到‘贤惠大度’,打心底里觉得这都没什么好计较的吗?”
张元帅,是城里某个势力的头领。
据说他长相俊朗,身高腿长、年轻有为,总穿着挺括整洁的深色制服和一尘不染的白手套出现在大众面前,在人群中那叫一个鹤立鸡群,说是城中女性的大众情人也不为过。
听她这么说之后,男人们立刻有了危机意识,纷纷沉下脸看着身边的女人:“当然不行!”
“她要敢这么想,老子不打断她的腿!”
“我老婆啥条件自己不知道吗,还敢肖想人家张元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吧!”
“……”
女人们不干了,也一句一句的反驳和讽刺回去。
一时之间,这路口竟然像是个巨大的闹场。
姜铮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冷笑了声。
——男人们自己意.淫别的女人,就觉得没毛病、很正常;自己妻子意.淫别的男人,就“当然不行”了?
真是搞笑。
突然,有个面瘦肌黄的矮个男人转过头来咧开嘴,露出一口焦黄的牙齿,阴阳怪气道:“你一个男人怎么口口声声帮女人说话?是不是平时得了老孙媳妇儿不少好处啊!”
还有人不怀好意的帮腔说:“就是就是,你这个人很奇怪啊!你跟老孙媳妇儿是什么关系?”
突然天降一口大锅,急得刘金花脸更黑了,不管不顾的冲着身前那帮乌合之众破口大骂起来。
“被”戴绿帽子的老孙也急了,一会骂那些长舌男,一会又转头凶刘金花说,都怪她不守妇道,害得自己被说三道四、丢脸丢到家!
众人七嘴八舌的,愣是把白的给说成是黑的,气得那老孙一张老脸时青时白,心里甚至有些埋怨姜铮了——姜先生不是一向脾气很随和的吗,今天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说那些话引得男人们众怒,搞得他被波及、莫名其妙的被戴绿帽子!
但转头对上姜铮那冷冷的、似笑非笑的眼神时,他却忽然又有些心虚,埋怨的话再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他的心理活动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看得姜铮无声又讥讽地笑了笑。
因为她知道他平时都是什么德行,知道他并不是什么好鸟,更知道他确实像他老婆说的那样“有贼心也有色胆”。
她可是亲眼见到过好几次了——他要么望着路边卖菜农妇的赤膊眼冒绿光,要么对着进出香料铺的女客们流哈喇子,有时候还会猥琐的跟在她们身后,偷捏人家屁股或者是袭胸什么的……
人家女客们是碍于面子和时间精力,才懒得和他计较纠缠的,但他老孙呢,却是明知故犯、甚至再接再厉,沉浸在自己龌龊的幻想中无法自拔。
这不,他现在连对白统领情妇的意.淫都敢堂而皇之的、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口了。
要不是他媳妇儿体格强壮又性格彪悍,估计他早都已经出轨八百回了吧!
眼看着众人脸上的戏谑神情愈演愈烈,无比兴奋,姜铮不由得沉下脸,打算舌战众人、好好正一正他们的歪曲思想,不料前方忽然尘土飞扬、马蹄声阵阵。
转头一看,只见一队人马冲了过来。
有的冲天鸣枪、大声吆喝着什么,有人手持利刃、嗷嗷怪叫着。
枪声震天,硝烟和尘土混在一起,呛人得很。
原本围在这里八卦的人们纷纷变了脸色,立马抱头逃窜。老孙也狠狠地瞪了眼自家媳妇,扯着她冲回打铁铺,紧闭上门。
一颗子弹堪堪擦过姜铮耳畔,擦得她耳朵破了块皮,流了些血。
姜铮随手抹了把耳上的血,就近闪进斜对面空着的店铺,静静注视着外面策马狂奔、高声怪笑着的人们。
他们有的穿着粗布麻衣,有的披着貂毛虎皮,还有大冷天光着膀子的……造型乱七八糟。
他们的头发剃得很是个性,各种图案都有,跟街上其他普通人的装扮差异甚大。他们可以说是毫无纪律,完全凭借自己的喜好和方向感做事,浑身都散发着一种粗狂无比的气息。
姜铮拧起眉头。
这些土匪平时在城里活动不挺低调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只见他们直冲那神秘的私宅和几个大店铺而去,举着枪镰、刀械大声怪叫着,同时上脚踢踹、试图破门。但周围太过嘈杂,距离又远,姜铮几乎什么也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