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历不可以。路修睿的东西你可以带走。”
“谢谢!”燕寒真心道谢,她站了起来。“我会尽力阻止的,但是结果怎样我真的不知道。他们都不是能听从女人意见的人,我想许老也很清楚。只是我想知道,如果我没有阻止的了,后果怎样?”
许靖南笑了,一双苍目格外犀利。“丫头,你去告诉郝向东以清的病,如果他还执意要开庭,那就是跟许家为敌了!”
燕寒一下皱眉,不是听不出许老爷子话里的威胁成分。“您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只是想给大家留条活路,别最后都颜面无存!包括郝向东,裴傲阳以及路修睿,我希望你们给我女儿留点尊严,我不想人尽皆知她有精神病。这也是对郝向东颜面的维护,受益的不只是许家,你懂吗?”许靖南语气低沉下去。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我先走了!”燕寒握着牛皮纸袋,走了出去。
直到走出门,她吁了口气。
许晏来不在门口,隔壁的房间传来呜咽声,那是郝倩的哭声。
燕寒没有进去,而是跟保护她的人一起下楼。
那份关于路修睿的照片和资料,她撕碎了,冲入了马桶,看着碎纸屑都被冲走了,她觉得有点昏昏沉沉的。
今天是周一。
周四开庭。
晚上,燕寒打了电话给郝书记的秘书。她想要见郝向东。
剑四。郝书记自那日拿到剪报后就不曾出现,燕寒对李秘书说:“李秘书,我想去见一下我爸!他现在方便吗?”
“现在?”李秘书问。
“嗯!我想现在去!”
“好,你来吧,你不来,我也想找你呢,我现在安排人去接你!”李秘书亲自安排人来医院接燕寒。
“我也去!”程湛知道她要出去,拉住她的衣袖。“婶婶,我要和你一起出去!”
“湛湛乖,等下回来,我给你讲故事好吗?让姨姨先给你讲,好不好?”
程湛纠结了一阵,只好点头。“好吧,你快点回来哦!”
“嗯!很快就回来!”燕寒捏捏他的小脸,跟李秘书派来的人走了。
燕寒在省委办公室见到了郝向东。只是一周不见,他一下子瘦了很多很多。见到燕寒的一刹,他几乎是呆滞的,目光有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李秘书跟她说,书记这几日几乎没怎么吃饭,很多公务都积压着,也没处理,燕寒知道,必然是因为母亲剪报的事。
郝向东大概是内心受到的冲击力太大,所以一下子接受不了,从未妄想过他的丫头会爱着他,可是却是千真万确,只是当他知道后,已经是二十八年后了!而她,却奔赴黄泉,这叫他情何以堪?
人世间最大的痛苦是什么,是彼此相爱我却不知道,以为只是我一厢情愿,却原来是两情相悦,到头来终身错过,遗憾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