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傲阳目光怔怔的锁住燕寒的一张小脸。"说!到底怎么回事?谁打你了?"
"我没事!"燕寒终于轻声开口,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嘶哑,声音不由得哽咽,喉头一阵刺痛,想哭的感觉袭来。"只是打了而已!"
她的脸肿了,完全不是那张清丽的小脸,伤痕累累,而从燕寒失神的瞳孔里裴傲阳似乎看见了她的绝望和心灰意冷,还有那样的脆弱楚楚可怜。
谁会对一个女孩子动手?而且下手这么重?
裴傲阳猛的回过神来,那双凛冽的双眸里的情绪在顷刻之间褪去,转为成为了强者的冷傲和一股聚集而起的莫名坚持,他要知道她昨天发生了什么,他发现他看到她这样,心里是说不出得滋味和担心:"没事你的脸怎么回事?谁打你?"
"真的没事,我很好!"燕寒又垂下脸。"我请假,今天我请假可以吗?"
她的"请假"让他心里一抽,语调强势的宣布:"不许,你没假期!"
她一顿,眸子黯淡下去,心底长叹了口气,是啊,她怎么能有假期?她这,不知道是临時的,还是有编制的!
他清晰的看见眼前这个单薄身影上散发出的无助和倔强以及坚强,真是个矛盾的综合体,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却不肯掉下来,她就如同受伤的小兽,敛聚着目光,希望被人安慰,又同時防备着,一种傲骨和脆弱同時出现在一个人的眼睛里,裴傲阳微微的怔住了,良久,跟她的眸子对视。
"我很好,没事,请你别问了好吗?"她再度轻声开口,迷蒙的双眼依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她只是不想哭,真的不想哭,她一直在咬着自己的唇瓣内侧,害怕自己哭出来。
"很好,很好,这就是你的很好?"接连两个很好说出口,裴傲阳的冷静此刻已经悉数的散去,那双鹰隼的黑眸不再有任何的掩饰,转为裸的愤怒:"都肿成猪头了还很好,你给我说清楚!谁打了你?"
燕寒本来好不容易隐忍着内心的委屈和悲凉,可是感觉到神情复杂的盯着自己的裴傲阳,此刻他一脸的紧绷,似乎在担心什么?她突然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感觉,只觉得有些委屈,被人关心,她好想哭!
被打成这样了,还说没事,这个白痴女人,原本因为担心而紧绷的脸此刻转为阴冷的,恶狠狠的看了一眼燕寒,沉声怒道:"说,谁打你了,你该死的不会说啊!"
也不等燕寒开口,大手紧紧的抓起她的手腕拖着她来到了沙发上,燕寒一下倒抽一口气,裴傲阳发现什么,看她脸色瞬间惨白。
他伸手,解她的衣服。
"别!"燕寒吓得一哆嗦。
他却不管,掀开她的毛衣,就看到她后背上的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那样的触目惊心,甚至比脸上还要更甚,裴傲阳脸色又阴霾了几分。"该死的!谁打的?"
燕寒瞄了一眼他阴冷的俊脸,被他那张冰霜冻结的脸庞骇到,只能将要说的话吞回了喉咙里。
后背是拳头伤,他不知道是什么人居然对她一个女孩子下狠手,而且这样重。
"你在生气?"半敞着衣服,燕寒小声的开口。
裴傲阳侧过目光,阴冷的视线瞪着燕寒,"我再问一句,谁打了你?"
"我没事!"她答非所问。
"你,给我说清楚!"他冰冷冷的嗓音冷酷的响起,居然带了脏字,他居然会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