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雨也知道大概是出事了。
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放了杯热水在她桌上。
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上午在位置上想了好几种补救方法，她都觉得不太好。
午饭也没吃，脑袋里面昏天黑地。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便准备去天宇和叶梨谈谈。
见到叶梨，她的眼眶还是红的，看来是哭了很久。
她一见到林若谷就开始说“对不起”，还没说两句就开始哭了。
林若谷见她这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些生气斥责的句子在这种情况下也根本说不出口。
她只好先安抚她的情绪，“先别哭了，我们找找办法，你这样也解决不了问题。”
“对不起，是我拖累你了。”她眼泪是止住了，说起话来还是一耸一耸的，看上去还有点好笑。
林若谷见这样子心情倒是好了不少，“没事的，会有办法的，我们先进去看看。”
说着从包里翻出了一包纸，给她擦眼泪。
“若谷，你真好。”她抱着林若谷说道。
虽然心情缓和不少，但是问题还是难以解决。
两人商量良久，还是没有什么确定性的想法。
关键是项目已经初步投入运行，现在要更改考虑的情况会更加复杂。
“具体情况还是要联系高层才能弄清楚，不然不好办。”
两人在办公室讨论了一个下午，还是没有什么眉目。
首先还是要和高层以及其他部门联系。
“但是我们根本联系不到啊。”叶梨担忧道。
“我去想想办法。”她也觉得无能为力，但是只能先安抚叶梨，“别太担心。”
时间其实挺急的，现在仍是毫无头绪。
林若谷回家之后想到近十二点还是没一点办法。
一个人待在出租屋几近崩溃。
这一刻才深刻地体会到工作与社会的残酷。
适者生存。
期间沈楠还打了个电话来，关心她最近的状况。
她一边说着“很好”一边把眼泪往里憋。
挂了电话之后一个人趴在沙发上哭到夜深。
她也只是个还没毕业的小姑娘啊。
她能怎么办？
翌日。
坐在办公室里又开始想着这个问题，时间过去而一事无成的结果让她越发焦虑。
克制脾气，耗尽耐心，无数东西拉着她往下坠。
这两天她都不知道日子是怎么在过。
想到高层，脑海里冒出来的都是陆虚怀的影子。
但是她本能不愿意去求助她。
不想让他觉得，
她连这都能搞砸。
她只是个小姑娘。
她想到宋之行好像就在天宇，也许能帮忙。
抱着赌一把的心情，她给宋之行发了个消息。
林若谷：【我这边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你方便帮我联系一下你们的经理吗？】
没想到那头给了个肯定的回复。
宋之行：【没问题，我一会儿去帮你问问。】
林若谷：【麻烦了，谢谢啊。】
不一会儿那边发了个联系方式过来，说是程总。
她立即给那位程总打了个电话过去，对方大概是个中年男人，还算是好说话。
两人约了下午简单见面聊一下。
林若谷的得到了近期唯一一个算是好的消息，终于鼓起了干劲，一个上午都在搜集资料，希望下午能有个好的结局。
下午她带上文件，提前到达。
和程总的助理联系确认了预定的时间之后，助理把她带到了程总办公室门口。
她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进。”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她推开门进去，发现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
一个应该就是程总，另一个，是陆虚怀。
两人见面，都有些意外。
这好一段时间的工作两人都没见过面，他大概不知道她还在做一个和天宇有关的项目。
“是小林吧？”程总出声。
“是的，程总您好，我是林若谷。”林若谷知道眼前项目的事才是最重要的，也没再去想陆虚怀。
他冲她点了点头，又对着陆虚怀说道：“陆总，我这边谈点事情，你......”
“你们谈，不用管我。”他看起来没有要走的意思。
程总也有点疑惑，但是毕竟是老板，他也不敢多问。
“那......我们就先去谈了？”
“嗯。”男人看起来毫不在意。
林若谷觉着他坐在那格外显眼，她聊工作都有点不自在。
但是想着这个事情的严重性和紧迫性，她只得压抑住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程总，这个事情想必您也知道了，我今天来就想和您谈谈这个项目后期的更改相关营销政策和费用的问题。”
她尽量体现着一种谦虚大方的态度。
“我知道，你和我说了之后我就去了解了一下。”
“你毕竟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和叶梨相比肯定是缺乏了一些经验，出现这种问题也是情有可原。”
“这个问题的确是比较复杂，但是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她皱了皱眉，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