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跟着抬头:“都猜什么?”
“我一般觉得是人家的母亲熬夜给儿子织特别好看的毛衣,慈母手中线、临行密密缝那种。”
林间说:“林女士一般觉得是别人家的儿子特别乖,不用督促就熬夜学习。”
时亦已经快习惯了他们家相爱想杀的模式,笑了笑,回握住他的手。
男朋友的衣服有点儿薄了。
林间握了握他的手:“怎么没穿毛衣出来?”
“以为要打架。”时亦说。
林间愣了下:“怕咱们俩情侣毛衣联手暴打小混混上新闻吗?”
时亦:“……”
这个人简直……
破坏气氛小能手。
定点爆破专业制导,绝不打空,一破坏一个准。
林间看了他半天,自己先笑出来,低头飞快亲了亲男朋友的嘴角:“我知道。”
小僵尸耳朵有点儿烫,晃晃悠悠过去按密码开门,没理他。
“我同桌心疼毛衣。”林间等着他按了确认,一只手从背后拢过去,帮忙把门拉开,“怕打架打坏了,也怕让林女士担心。”
时亦被他牵着手,叠拢在一块儿的手指一点点收紧。
林间也是因为不想让林女士担心,所以才会一直一个人来处理这些事。
一个人收拾,一个人整理,一个人把坏了的东西收好。
然后打着岔胡闹,好像真的什么事儿都没有。
“想什么呢?”
林间掏钥匙开门,顺手开了灯,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困了?”
暖色调的明亮光芒从屋里洒出来,时亦眨了下眼睛:“没有。”
“完了。”林间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我同桌居然都不困,可能是因为之前我没听清楚我同桌说话就飞快跑出了家门……”
时亦决定在他同桌开始绕着圈唠叨之前先下手为强。
林间后背靠在门上,亲着他同桌的脑门,听见门锁挺应景地咔哒一声响。
……
幸好小书呆子的额头还不是特别的硬。
不然这种奇奇怪怪的头槌再来几次,他可能就得上个别的什么新闻。
大家请看,这位同学是就读于河高的某林姓男同学,因为某些特别的原因,他啃了他同桌的脑门儿……
林间及时刹住了自己的脑补,抱着忽然就满满当当砸进怀里的小僵尸,收拢手臂,低头好好地亲了亲他:“书总。”
时亦跟着抬头。
林间的目光落进他眼底,隔了一会儿,忽然笑了:“没事儿了。”
时亦怔了下,没跟上他:“什么?”
“本来想跟你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林间把他整个拥进胸口:“用不着,才一百年,我跟我同桌肯定都在一块儿。”
时亦埋在他肩膀的衣料里,轻轻蹭了两下,拽了拽他的胳膊。
林间低头,正要在他的手心画问号,男孩子的吻已经格外坚定地迎上来。
……
挺破天荒的,这一宿林间的睡眠一点儿都没受影响。
甚至还睡得格外好,两个人抓紧时间冲完澡,连头发都懒得吹,草草自然甩干倒在床上,倦意就跟涨潮的海水一样包涌上来,没坚持到三分钟就闭了眼睛。
林间闭着眼睛,在男朋友身上干净温热的水汽跟沐浴露的温柔香气里泡了一会儿,刚冒出好像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被打断了的念头,就撑不住地一头掉进了梦里。
“间哥。”
梁见双目无神,趴在桌子上举手总结发言:“以后我要是再问你‘你还好吗’、‘你家的事怎么样了’、‘用不用帮忙’一系列的问题,你就提醒我闭嘴。”
“什么态度?”林间挺不满意,“你问了,我还不能照实回答吗?”
“照实塞狗粮。”吴涛走过来,拍拍梁见的狗头,“饱了吗来福?”
“来福是什么鬼啊!”梁见怒而掀桌,“不能有个好听点儿的名字吗!你去翻翻军犬的花名册!主要看德牧那一栏的,狼青也行,哈士奇的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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