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男女朋友,不用韩先生操心。韩先生既然亲手把沈浅推了出来,现在又何必纠缠不清。”
不正面回答韩晤,却反手给了韩晤一刀,韩晤被这一刀切得元气受损,烦躁之下,怒气更胜。
两人性格完全不同,韩晤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仍旧改不掉他急躁易怒的脾气,这在和陆琛这种耐住性子,沉静内敛的人吵架时,往往会憋出内伤。
“你知道沈浅最想要的是什么么?”韩晤怒极反笑,“她想要演戏。而我是演员,我们俩才是最合适的。我可以给她提供她想要的任何演出资源,让她开开心心做她想做的事情。”
韩晤这番话,说得不无道理。要说他胜在陆琛的地方,可能也就如此。他虽也能投资电影给沈浅拍,可他不是演员,不会与她一起探讨剧本,研究角色。两人在一起,工作的事情不能聊到一块,往往少了些乐趣。
陆琛眨了眨眼,突然轻笑一声,问道。
“她要吗?”
韩晤彻底败了。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从他今天来堵陆琛时,就已经败了。如果他有足够的信心,就不会去找陆琛。他是走投无路,才来陆琛这里碰运气的。
但是,既然是运气,就肯定有不安定的成分。而且,不安定的成分居多。
陆琛上了车,乔尼发动车子,从旁边空车位开出车子,离开了地下车库。
韩晤站在车前,盯着车子越走越远,砰得一脚踢在了自己的车上。
沈浅在家待了一周,陆琛电话由开始的一天三通变为一天五通。在家差不多把父母的急躁都磨出来了,沈浅收拾行李滚回了鹭岛。
这是沈浅从家里回来,陆琛唯一没有来接的一次。到了鹭岛,约翰接她回别墅,沈浅略感失落。约翰似是看出了她的情绪,和沈浅解释道。
“先生最近都在r国出差,小姐今天回来的话,先生估计也快回来了。”
陆琛和沈浅通话时,一直没说过在r国的事情,想想漫游费,沈浅就觉得贵得肉疼,摆手对约翰说。
“工作重要嘛,没事。”
约翰点点头,笑着说,“在先生心里,小姐也重要。”
这句话,将沈浅说得一怔。没等她回味过来,已经到了别墅旁边,沈浅下了车,将行李箱内父亲做的点心给了约翰一袋。见到透明包装袋内的茶馓,约翰眼睛一亮。
陆琛对沈浅说过,约翰是个美食家。来到z国以后,z国美食让他流连忘返,后来他要来z国开创事业,约翰毫不犹豫地跟了过来,在鹭岛扎根。
家里的八大菜系z国菜厨师,都是约翰平日外出旅行时精挑细选的。各个厨师的报酬都是不菲,可见对于吃上,不光约翰,陆琛也很上心。
毕竟,对于国外人来说,z国菜有着难言的魅力啊。
见约翰他们开心,沈浅也高兴了起来。想想自己好不容易考完试,未来就要安胎放松,沈浅心如脱缰野马,按耐不住好玩儿的心性,招呼约翰他们几个外国人,准备打麻将。
但对约翰来说,要学会打麻将,是需要专门麻将老师教授,如若没有,那就不算的上是会打麻将。
几个人都不会,沈浅和他们几个玩儿起了□□。
大家本着娱乐为主,赚钱次之的原则,打了一下午的□□。沈浅赢了小几百块钱,乐滋滋的。
而几个人没料到沈浅手气如此之好,怏怏的同时,均有不满。沈浅将钱收起来,嘿嘿一笑,说:“你们国家没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则,叫做‘不要和孕妇打牌’吗?”
受到文化冲击的几个人瞬间散了,各自去忙各自的。
其实钱也没多少,大家图个乐呵,见把沈浅哄得高兴,几个人也觉得开心。
在r国的陆琛,晚上还有一个重要会议。开完赶飞机回到鹭岛,已是十点。约翰接他,陆琛将公文包递给他,问道:“沈浅呢?”
“小姐在楼上,这个点,可能睡了。”约翰说。
略一失落,陆琛坐正身体,微微闭目养神。
这次收购的事情已经结尾,剩下的事情交给靳斐打理,接下来他空余时间变多,也不急在这一时。
下了车,陆琛想起约翰的话,踮着脚小心翼翼地往楼上走着。走到楼梯尽头,陆琛抬头看着沈浅卧室的门,沉默半晌。
同时,听到了不远处浅浅的呼吸声。
心稍稍一提,陆琛唇角勾起,眼中刹那间化成万种柔情。
将鞋子脱掉,回卧室换成布拖,鞋底踩实地面,没有丝毫声响。
走到沙发跟前,沈浅仰卧着,凸起的孕妇肚,随着呼吸起伏。
两人一周未见,沈浅比一周前,更添了些韵味。虽然怀孕,但并未胖多少,巴掌大的小脸埋在散乱的发丝间,睫毛长长,阴影打在下眼睑。
这个姿势睡觉,是最不舒服的。
陆琛走过去,将小心地将手放进她的身下。沈浅有些不悦,拧起了眉头。陆琛更放慢了动作,半晌才将她抱了起来。
打横抱着女人,能感觉出重了一些。毕竟肚子里还孕育着另外一个生命,足够让她长这些重量。
陆琛抱着沈浅,小心又小心地带着她去了卧室。
卧室内一直开着灯,床头灯光温柔地散在床上,绛紫色的床单都被染上一层暖意。将沈浅放下,低头看着她的睡颜,陆琛的心软成一片湖。沈浅发出个声音,都能在湖面上叫出一池皱纹。
就这样静静看了片刻,沈浅突然翻了个身,大肚子随着身体一荡,摔在了床上,将沈浅弄醒了。
哎哟一声,沈浅扶着酸涩的腰,像乌龟翻身一样的努力往回翻,但她还未用力,双肩就被一双大手扶住,按住后,掰直了。
熟悉的味道和热度将沈浅刺激得一精灵,瞌睡虫退散,沈浅歪头,看向坐在床边的陆琛,咧嘴笑开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沈浅双肘撑在床上,要起来,却被陆琛轻轻按下肩膀,摇头示意让她躺着。
沈浅也没客气,就躺在那里,水润的双眼含着光,目不转睛地看着陆琛,想要将他吸进她的身体。
“刚到。”陆琛说,“以后不要在客厅睡了,沙发不舒服。”
这件事情,陆琛跟她强调过,但是沈浅每天等他等习惯了。后来,陆琛让约翰换了张适合睡觉的大沙发。可是这张大沙发,在沈浅显怀后,也变得狭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