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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客栈到汤家府的路上,乌拉着实体验了一把“众星捧月”的美好感觉。
三人无论走到哪周围的人都会停下来驻足观看,在客栈里的时候就有人时不时偷瞄他们,那时乌拉以为是人们对他们修行者的身份好奇才一直看,可如今大街上除了他们三个师兄弟外还有其他的修行者,但人们偏偏只盯着他们看。
有胆大的不仅看,还悄悄跟着,直到三人到了汤府身后的一堆尾巴才慢慢散了。
乌拉不是傻子,从那些人近乎痴态的目光中他清楚明白地读出了两个字——惊艳,他抓耳挠腮地想了许久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惊艳。
龙霸天等几位金手指告诉他是因为冷峭的外貌太过出众,凡人们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子,所以惊艳到情不自禁驻足观看,甚至随行。
乌拉余光瞄向他这个于比剑大会中突然冒出来的三师兄,仔细观察许久,得出结论:皮肤光滑细腻,不错,代言护肤品效果肯定杠杠滴。
“怎么了,我脸上可是沾了赃物?”
在身旁人视线停留在面庞的一霎那冷峭就察觉到了,他没有立刻阻止,而是等人准备收回目光时才开口询问。
他渴望心悦之人多多关注自己。
偷窥被当众抓包简直要社死啊,乌拉摆着手急切辩解,“没事没事,没有没有。”
“那汝为何盯着余”,冷峭将脸往前凑近了几分,似乎不依不饶。
“因为……因为”,乌拉想不出理由只能向后仰着脖子躲避男人的亲近,他向后躲一分,男人向前凑两分。一旁看戏的陈星羽眼看着小师弟快要支撑不住倒地时才终于伸出手扶了一把,“汤家到了,你俩别闹了。”
乌拉松了一口气,朝身后的陈星羽投去感激的眼神。陈星羽笑着揉了两下怀里人的肉臀,乌拉……感激的眼神变为愤怒,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你想干啥!
汤府很大,管家带着他们七拐八拐走了足足一刻钟才到达厅堂。厅堂内黑压压一堆人,汤老爷扶着椅子唉声叹气,汤老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多年轻的女眷大概都是汤原的妾侍也是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样,还有几个貌似衙役捕快的人满面愁容地向汤老爷说着什么,只有一个人神色平静地一边劝慰老夫人,一边吩咐丫环端茶倒水。
乌拉猜测,那个女人应当是汤原的正室。
几个胸口印着“衙”字的男人一见到乌拉三人犹如见了救星般忙从屋内走出来作揖,“哎呀,三位仙师久仰久仰。”
汤老爷也紧跟着从屋里迎了出来,“让几位仙师见笑了,快请进,请进”,又扭头朝一直忙里忙外的女子命令着,“馨荷,带你娘她们下去休息。”
“是,爹。”
汤原妻子扶着汤老夫人在前,其后缀着……乌拉数了数足有二十五个穿红着绿的女子,数完后内心啧啧称奇,这汤小公子是种马转世吗,还是有一颗帝王心,二十六个妻妾还不够多吗,还非得出去沾花惹草,真是活该被割鸡鸡。
一堆女人鱼贯而出时,有不少偷偷拿眼瞧进来的三人,瞧得最多的自然还是冷峭,其次是陈星羽。当然也有瞧乌拉的,但乌拉脸皮薄,被人直勾勾盯了几眼就害臊脸红地低下了头。
低下头的乌拉没发现,和汤老爷交谈的陈星羽以及淡定喝茶不言不语的冷峭余光都飘向了他。
汤老爷的话很多,一直嘚吧嘚吧说了近两个时辰,乌拉就一边吃着糕点喝着茶一边侧着耳朵听他们讲话。
翻来覆去无非就是那几句
哭诉自己儿子的,“小儿命苦”,“小儿可怜……”
乌拉:你儿子才不可怜,可怜的是那些被他祸害了的姑娘们好吧。
骂割了他儿子鸡鸡的,“害我儿子的那个禽兽,畜牲”,“不得好死”,“下地狱”,“我汤家一定跟他没完……”
乌拉:你儿子才是禽兽中的禽兽好吧,畜牲,谁畜牲!你儿子才是畜牲,你全家都是畜牲!不得好死?哼,你死了,你儿子死了,你汤家全死绝了,红焱也不会死!
日后的某一天,乌拉……原来红焱真的是畜牲……
祈求陈星羽帮忙的,“还望仙师伸出援手”,“求仙师帮帮我儿”,“若几位仙师能找出害我儿的凶手,老朽定当重金酬谢,厚礼相待”,“仙师,一万两黄金如何……”
乌拉:伸个狗屁援手,不给你儿子一刀就算不错了。重金酬谢,多少金啊?
卧槽!一万两,还是黄金!比皇帝给的还多!要不先把红焱绑来,领了金子后再抢走,不过红焱可是元婴期啊……
一上午乌拉喝了三壶茶,吃掉了整整十二盘各种各样的糕点,肚子撑得比西瓜还圆。
汤府柴房里,陈星羽手掌贴在自家小师弟圆滚滚的肚子上抚摸了许久,乌拉……干正事好吗?
陈星羽抽空朝地上被打得半死不活的男人望了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塞进了男人嘴里,又度了些灵力后才站起身。
“怎么样”,乌拉颇
', ' ')('有些担忧地问道,“这汤家下手未免太狠了,他只是一个小厮而已。汤原坏事做尽糟了报应,为什么要拿小厮撒气。”
“下人的职责就是照顾好主子,主子出了事,下人理应受到惩罚。”
听到陈星羽这不咸不淡的一番话乌拉沉默了,他想反驳却不知如何反驳。即使他们再亲近,却永远无法改变他的灵魂是现代人,而陈星羽是地道的古代人这一事实。
小厮阿催醒了过来,他还以为自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醒过来的阿催泪如雨下,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来跪倒在陈星羽脚边,“多谢仙师救命之恩,阿催下辈子就算当牛做马也定会报答仙师的大恩大德。”
陈星羽将地上的人扶了起来,宽慰道“举手之劳小兄弟不必记挂于心”,又接着问他“你家少爷昨日是为何遭遇不测的?”
阿催抹了抹眼泪,哑着嗓子回道“两个月前少爷出去游玩看中了一个姑娘,是城南刘老汉的独女,少爷想抬她做二十七姨娘,那姑娘说已有心上人死活不肯答应,少爷就……就……”
阿催抬眼看陈星羽,他不知道后面应不应该讲下去,因为他听人说修行者们都极讨厌欺凌弱小的霸主。
陈星羽似乎看透了他心思般含笑示意道,“无妨,你继续说。”
“就命人砸了刘老汉的馄饨摊,又威胁那姑娘如果还不肯跟他回去就敲断刘老汉的双腿,刘姑娘最后答应了。本来三天后就是过门的日子,但昨日刘姑娘突然约少爷到家里喝茶,少爷想都没想就去了,到了后发现刘老汉家又多了一个姑娘,刘姑娘说是她一个远方表妹,少爷对那个远方表妹……一见钟情,之后二人在刘家行房时就被……被……”
“好的,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即将踏出柴房门时陈星羽扭头又说了一句,“日后该如何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仙师放心,小的日后一定多行善事,多积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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