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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霁霖依稀记得儿时他还是有朋友的,是一个女孩。
在他五岁那年,邻居家搬来一对新夫妻。冉霁霖虽然没见过他们,但知道他们待人不薄,在搬来法。像是第一次尝到甜味的小孩,不顾一切向他索取。
冉霁霖难受得哼哼叫,却感觉有阵剧痛从大腿根部传来,接着是他的胸部,他的肩膀,好似全身上下都被野兽啃咬了一遍。
“阙柯瑜不要”冉霁霖迷迷糊糊地叫着阙柯瑜的名字,向他求饶,让他不要再操自己了。不知为何,他睁开眼也看不见眼前,黑乎乎一团。手也不能动,被绳子绑在床头,高举过头顶。不知道是举了多久,他的手臂变得酸痛无比,在做的过程,手腕也被绳子磨得破皮。
无论他叫了多少次阙柯瑜,“阙柯瑜”都像没听到一样,把他大腿压到小腹,在他敞开的花园里耕耘。
不知为何,冉霁霖觉得在自己身体里的这根,尺寸似乎和阙柯瑜的不一样,而且每次阙柯瑜吻他时,身上总有股花香,可是身前这人身上却没有,反而是带着一股熟悉的肥皂味,像是江敬亦的
还没细想,又被“阙柯瑜”抓着腰,性器在穴口里深入浅出。冉霁霖被操干一天的女穴显然承受不了这来势汹汹的动作,他疼得声音都变调了,哭着摇头。
“啊啊”
那根阴茎不断刺向自己最敏感的地方,在他体内射了几次浓浓的精液后,“阙柯瑜”才肯起身让他缓一缓。此时快感渐渐褪去,他才发觉女穴后面的穴口里似乎也有着什么坚硬的东西,酸痛感袭击那未曾使用过的穴口。冉霁霖忍不住动了动身体,屁股却碰到一个毛茸茸的触感。
阙柯瑜,又给他用了什么东西?
“阙阙柯瑜,把绳子解开好不好?”冉霁霖看不清眼前,只能尽力仰起头看向前面。虽然眼前一片黑暗,但还是希望阙柯瑜可以听一听他的请求。
“我好痛”他软了软声音,撒娇般地说,“柯瑜,我的手腕好痛啊”
他发现这样说话,阙柯瑜的态度就会突然变温柔。
冉霁霖听见“阙柯瑜”走到身旁的脚步声,内心居然有种窃喜。大抵是被弄疯了,他觉得阙柯瑜的温柔也是如此的动人。
事与愿违,“阙柯瑜”没有解绑冉霁霖的绳子,反而是摘下他的眼罩,用手掌挡住他的视线。
他还是娇娇的,一反之前的态度。阙柯瑜吃软不吃硬,一生气就掐他脖子。
“柯瑜”冉霁霖又叫着阙柯瑜的名字。
冉霁霖长而软的睫毛不停地扫过自己的手心,江敬亦仿佛能够透过手掌看见冉霁霖此时楚楚动人的模样。微张的红唇里藏着粉色的软舌,正一呼一呼小喘着气。
江敬亦勾了勾嘴角,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那眼里的绝望了。
他没出声,一手捂着冉霁霖的眼睛,一手抱着他的腰,让他完全靠在自己身上。
刚软下的阴茎又变得硬邦邦的,正抵在冉霁霖的大腿上。江敬亦皱眉,有些唾沫自己的身体。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冉霁霖,他低头在冉霁霖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同时也把盖住眼睛的手松开。
“班长,假期快乐。”
冉霁霖的心脏像被什么狠狠打了一拳,痛苦到无法呼吸。
所有人都在说他是个笨蛋,他真的笨。
为什么这种事情还会有第二次?为什么他就是不死心?
冉霁霖抖着唇,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像脱了线的珠子,一下又一下打在他的心上。
“很好笑吧。”冉霁霖哂笑而语。
他居然一直以为是阙柯瑜。
“班长真的很笨,”江敬亦擦去他眼角的泪,嗓音低沉,“怎么能认错我和阙柯瑜呢?”
冉霁霖咬着唇闭上眼,泪水默默从他眼里流出。
江敬亦柔情默笑,盯着冉霁霖已经吓到发白的脸,对着颤抖的嘴唇又深深吻了下去。
像是有什么东西开始淹没在他们的唇齿之间,溺亡在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里。
冉霁霖想,他真的好蠢。
江敬亦在冉霁霖醒之前就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屋子空荡荡的,只留冉霁霖一人。
冉霁霖感觉自己的身体再也没有那些黏糊的感觉了,两腿间也没有不明的浊白液体。
冉霁霖掀开被子一看,底下确实干干净净的——看来是江敬亦帮他洗的。
真是打一巴掌揉三揉,虚情假意,对他做了那么多事,再做这些有什么用?
冉霁霖不屑地笑了笑,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拖着残缺不堪的身体,扶着墙慢慢走到楼梯口。每走一步就扯到下体的伤口,不过几步路,却像爬上最陡峭的山峰般艰辛困难。对冉霁霖来说,这是种不堪的折磨。
不过他还是下了楼,走下阶梯,就好像自己在走向人生的下坡路,明知道结果如何,却只能继续前进。
冉霁霖率先走向大门,尝试几次按了几次门把手还是打不开。他倚靠着墙,看到锁上的阳台和大门
', ' ')(',无端的悲凉涌上心间。
站在这个熟悉的地方,他忍不住笑着哭了。他好不容易从这里出去了,兜兜转转又回到这里。难道说,这就是命运?
冉霁霖哭得脑袋发懵,他环视了房间一圈。这个房间的摆设基本没有怎么变,只是来的人变了。蹲在地上不知想了多久,不一会他重新深呼吸几下,把眼泪擦干,似是重铸了想法,带着可以逃离的念想,开始对房间进行翻找,看看有什么可以离开这里的东西。就算他的身体是异样的,人人都说他不正常,可他除身体,其他也和别人无异。他也是人,也有属于自己那一小点的尊严。
可不管哪里,都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和外界接触的东西。
难道自己真就没法离开这里吗?那两人强奸了他,对他实施囚禁,现在可是个法治社会,警察一定不会不管的!冉霁霖又燃起希望,但他想到自己的身体又犹豫了。他的性别根本就不是女性啊,他去和警察说,警察会信他吗?
迷茫。
他真的好迷茫。
冉霁霖坐在沙发上,和几天前跟阙柯瑜谈话的位置一样。他抬起眼看了看,那几扇原本敞开的门,此时却是紧闭着。走进一看,门上个个都带着把锁头。
冉霁霖重新坐回沙发上,仰头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想放空自己,可那些熟悉的画面却铺天盖地向他飞来,在眼前重演着。
“你不要在意奶奶说的话,她也只是我们会治好你的,小霖。不要担心其他,好好读书,有什么事就和爸爸妈妈说好吗?”
“好。”
“妈妈算过日期了,你那个可能在下周来,妈妈给你买了一些你记得带去学校,如果身体不舒服要和妈妈说”
“好。”
“我的好狗狗,愿不愿意让主人每天都操你?”
“小狗愿意。”
“班长,假期快乐。”
“很好笑吧。”
冉霁霖想到妈妈,眼眸不禁红了红。身体往后一倒,不小心撞到墙,头磕得有些疼。他疼得皱眉,揉着头。
眼前的电视屏幕突然亮起,开始播放着那些视频和照片。屏幕上的东西让冉霁霖看得心越来越沉重,最终崩溃着失声尖叫。
最开始是一个明亮的房间,拍视频的人似乎有些焦躁,镜头一直晃个不停,不过画面一转,出现了一张睡得柔和安详的脸。拍摄人把他身上的被子掀开,出现在画面的是一具白花花的躯体,很显然,他身无着衣,并且身上布满赫人的吻痕和牙印。画面向下,镜头被对准了软趴趴的下体,周边的皮肤被润滑油抹得亮晶晶的,那下面的两个穴口里居然被两根假阴茎塞得满满的。
只有一段视频,视频播完后都是照片,有被抱在怀里操的,有拍性器插在穴里的,有手指插在女穴里自慰的,还有很多口交的,这些照片无一例外的都只出现了冉霁霖的脸,不,甚至可以说,是在记录下的冉霁霖。
冉霁霖是这一切的“主演”。
他记得身下纯白的床,他在那里被阙柯瑜强迫口交好几次。
他记得窗户,阙柯瑜把他按在窗旁的墙壁,把性器插在他的大腿里缓解自己的欲望。
他记得江敬亦,把他摁在充满阙柯瑜味道的床上,将性器送进了他的体内。
这些记忆里的场景,都出现在了电视上。
冉霁霖哭着说好疼,江敬亦说那就操后面。
江敬亦捆着他的手,给绳子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冉霁霖的脸埋在枕头里,江敬亦拔出他后穴里的尾巴,他一动,又被江敬亦捅了手指。
三根手指在未经开发的后穴里来回抽插,即便用了再多的润滑油,撕裂的疼痛还是让冉霁霖的眼眸变得更红了。
江敬亦给阴茎上涂满润滑油,以后入的方式操进他的体内。不管冉霁霖的呻吟声多么痛苦,江敬亦都只是按着他的脖子狠操。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冉霁霖抓着自己的头发,看着电视上的画面晃神,拿着遥控器的手抖抖索索,按了几次才按到关机键。关掉后,冉霁霖像是遇见什么脏东西一般将遥控器扔了出去,回想那些画面,既恐惧又羞耻。
“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你们要这样对我?”冉霁霖不可置信地盯着电视,疯了般自语。
“我恨你们我恨死你们了阙柯瑜,江敬亦,你们为什么不去死?呜呜”
“妈妈,你说,我该怎么办?”冉霁霖盯着地板发呆,“是不是当初的我就不该出生,呵反正,我也不是个正常人哈哈。”
冉霁霖是被一阵开门声给吓醒的,他抓着自己的手臂把自己抱着,木鸡般呆呆地看着门口。
“醒了啊,饿了没?”阙柯瑜提着一大袋东西走了进来,左顾右盼也不见江敬亦的影子。不知想起什么,嘴角扯笑,拿起手机点了几下。他时不时看向窝在沙发里那个可怜的人,瞧他手臂上的紫青印,和那瑟瑟发抖含露着恐惧的双目。
“我问你饿了没,怎么不说话?”阙柯瑜又走进些,冉霁霖
', ' ')('吓得拿起身边的东西就往阙柯瑜身上砸。
“不不要滚开,滚开!”
“等等,先别闹。”阙柯瑜笑着眯起眼,手一伸,钳住冉霁霖的双手按在他胸前。语气如常,表情里却隐约带着不耐烦,他凝眼一视,嘴角上扬:“饿了吧雨林,江敬亦把你扔在这一天了,也不给你点个外卖。”说着还无语地嗤了一声,手上的力又大了些,疼得冉霁霖的身体直发抖。“亏你还和他做朋友,真是提起裤子不认人。”
说这句话时,阙柯瑜脸上没有一丝的尴尬,似乎提起裤子不认人的人不包括他一样。
阙柯瑜笑着又问了一遍:“雨林,想吃些什么?”
冉霁霖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抵抗他,甚至抬起腿准备踹向阙柯瑜的下体。还没等冉霁霖踹他,阙柯瑜直接先抬手扇了冉霁霖一巴掌,拽着他的头发让他抬起脸。
“是不是想要我像电视剧一样把你的腿砍断才满意?”阙柯瑜低头凑近他,过长的发丝微微遮掩着他的眉目,恍惚里见眉眼弯弯。说着,又摁住冉霁霖的脖子,深深地望着他,眸色浅浅,但翻涌着滔天的罪行。
冉霁霖也看着他,隐忍着恐惧,半边脸变得肿红,皮肉里暗藏的软弱无力,随着眼眸的颤动一并倾泄而出。晶莹的泪珠闪动在眼角,冉霁霖牙齿颤着,极大的恐惧包裹住他:“为什么要拍那些照片?你不是说好不告诉别人吗?”
“照片?啊那些啊?因为喜欢就拍了。”阙柯瑜无所谓地说着,不过几秒后他蹙了蹙眉,表情带着一丝不自然,“你说的照片,是哪个?”
“还能是什么?你不是都清楚吗,你自己做过的事情。难道你不就是为了威胁我为什么阙柯瑜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是都按你说的做了吗?我要和所有人说你是个恶魔,你是个强奸犯,我”冉霁霖滔滔不绝的恨意夹在他的眼里,话还没说完,又被阙柯瑜掐住了脖子。
阙柯瑜跨过冉霁霖的身体坐在他的腰上,纤细的脖子被宽大的手掌掐着,阙柯瑜说一句,就压狠一分。冉霁霖缺氧缺到双眼通红得像要蹦出来一样,嘴巴张大,睁大了双眼。
“你不想死吧是吧?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你的出生就是一个错,不然,你觉得我会在乎你的感受么?冉霁霖,像你这样对社会毫无用处的人,就算死了也没有人会去找你。你真的觉得凭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别人就会相信你了?别开玩笑了。”
阙柯瑜松开手,冉霁霖流着泪大喘气,摸着自己的脖子,不停地咳嗽。泪水迅速产生跌落,是折翼的天使向他索命。
突然,一股力扯着自己的头皮,冉霁霖感觉自己的头发又被拽起来,身体也被迫直起来。他还来不及看清阙柯瑜的动作,突然一拳打到自己的肚子上,那瞬间,冉霁霖痛到忍不住弯了腰。没几秒,又一拳锤向自己的肚子。酸水的味道在喉间停留,他哑得说不出声,也没力气说。
冉霁霖被阙柯瑜翻过身,他疼得呼吸都觉得累,这一翻身又扯到了身上的伤口。他眯着眼流着泪,只感觉身后有两只手抓着他的大腿强硬压开,坚硬硕大的阴茎再次捅进他的花穴里。
徐瑜拿着名单走到冉霁霖身边,她看见冉霁霖还在写就没有打扰他,默默把名单放在他桌上。冉霁霖抬头看了她一眼,和蔼地对她笑了笑。
“辛苦了,”墙上的时钟逐渐向十一点靠近,冉霁霖又嘱咐她:“早点回去吧,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徐瑜点了点头,有些不自然地转过身。她的脸色微微发红,又偷偷扭过头看着冉霁霖埋头苦干的背影。似乎怕被发现,看没几秒又扭回来。回教室整理书包的时候都显得些许心不在焉。
收拾完书包,徐瑜又走到办公室外面。办公室内刚才还有其他几个班的人,现在就只剩下冉霁霖和另外一个值班老师。“班长你也早点休息,拜拜。老师也是,再见。”徐瑜站在门口,声音有些小。
“徐瑜拜拜,明天见。”徐瑜看见冉霁霖对她挥了挥手,脸又情不自禁地红了。
班长剪完头发后更可爱了。
徐瑜站在楼下,抬头看向五楼的办公室。
“鱼宝~你终于下来了,我肚子好饿啊,我们去食堂吧。”吴筱莉娴熟地揽住徐瑜的肩膀,她晃了几下徐瑜,徐瑜才回过神。
“啊,是吗,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饿了。”
吴筱莉拉着徐瑜迫不及待地来到食堂,点餐区的人排成好几列,她又拉着徐瑜来到旁边的小卖部。
“怎么人这么多,大家晚上都没吃饱吗。”
徐瑜突然又不饿了,所以陪吴筱莉乱逛。她盯着吴筱莉洁白的脖子想了一会才说出口。
“你说我们学校最近虫子是不是特别多呀。”
吴筱莉还在挑选自己心爱的零食,眼睛从货架上扫了一遍,朝另一边走去。
“好像是噢,最近我们班也好多人被咬了,不是厕所经常会看见红黑红黑的那个小虫嘛,晚上又出现好多,好像咬了会留疤。”
“什么样的啊?没见
', ' ')('过。”
“我们早上出门经常会遇见的那个女生,她手上就好多那个虫子咬的疤。”
徐瑜回想早上的记忆,确实经常会碰到一个女生吃早饭,她的手上也确实有好多个红色的疤痕,让人看了有些触目惊心。记得她还和吴筱莉说过这个事。
“这么狠毒的虫子,那我还挺幸运的,上厕所都没遇见嘿嘿。”徐瑜傻笑几声,“不过,我们班长脖子上留了好多那个疤哦。”
吴筱莉终于选好自己想要的东西,她去排队付钱。
“那你记得让他去医护室拿药,太久了就去不掉了。”吴筱莉付完钱把零食装进书包,她往外一看,拉了拉徐瑜。
“诶那不是你们班那个帅哥体育生吗?”
“谁?”
徐瑜往外看,一个穿着黑色短袖的高个子男生慢悠悠地朝教学楼走去。虽然背影有些模糊,但徐瑜还是认出来了,那是同班的江敬亦。
开学的时候江敬亦就坐在徐瑜隔壁,而且江敬亦自来熟,没几天就和徐瑜聊熟了。
这几天江敬亦请假了,连月考也没参加。徐瑜通过qq问他怎么了,他回了句‘家里有事,过几天就回来了’,还配着一个托腮的表情包。
徐瑜叫了江敬亦的名字,江敬亦听到转过头,笑着朝她打招呼。
“呦,几天不见甚是想念。”
徐瑜拉着埋头的吴筱莉走到江敬亦面前和他聊了几句,她看着江敬亦时不时看向教学楼的眼神,疑惑地问了句。
“你是要去找谁吗?”
江敬亦点点头,伸手挠了挠脸。
“你有见到班长吗?我有事找他”
“他被老师留下来记成绩了,可能还在办公室吧。”
接着又聊了几句,江敬亦说自己有事就先走了,互相招手说了再见。
江敬亦离去的背影,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寂寥。
阴暗处,涌动着数不清的炸裂的火花。
江敬亦仰头看着亮光的办公室咬了咬后槽牙,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他踏上楼梯,板鞋踩在地板的声音在空荡的楼梯间里尤为突兀。暗下的声控灯突然照亮,江敬亦抬起头,锐利的双眼看向这安静里的访客,那人只是惨白着一张脸,看见他迅速的垂下头,但片刻时看到的,眼里的恐惧取悦了江敬亦。
他愉悦地勾起嘴角,缓缓踏上楼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头,空荡又带着回响。
低沉悦耳的嗓音在冉霁霖耳旁响起。
“哈喽,好久不见。”
冉霁霖绝望地闭上眼。
因为他知道,噩梦又要开始了。
江敬亦揽过冉霁霖僵硬的身体,捏着他单薄的肩膀。冉霁霖一路无言,反而还是江敬亦一路在和同学打招呼。几乎每一个路过的都认识他,笑嘻嘻地跟他搭话。
江敬亦脸上笑着,心却全然都在身旁人的身上。
记忆有些模糊。不过几日,就这么瘦了么?
到了宿舍,江敬亦站在冉霁霖的门口。
他仗着身高垂头看着冉霁霖,头发软软垂下,比之前短了不少。
“他帮你剪的?”江敬亦伸手摸了摸冉霁霖变短的发尾,长短不一,剪得很丑。
冉霁霖嗯了一声,仍低着头。
江敬亦想到自己与阙柯瑜的赌约,再看看眼前人的情况,心里不免对阙柯瑜有些埋怨。
“太瘦了,吃多点。”江敬亦抚上冉霁霖变得有些苍白的脸,脸颊处还有凹进去的迹象。在暗暗的灯光下,他瞧见那眼底的乌青和眼里的血丝。
之前长长的刘海挡住了冉霁霖美丽的眼睛,现在变短了,江敬亦又觉得露在外面太过于勾人。如果被那含泪脆弱的眼神看一眼,江敬亦就想把冉霁霖压在墙上狠狠吻着,咬着他甜美的香唇,并谴责他为什么要这么看着自己。
都是冉霁霖的错。
是的,都是冉霁霖的错。
冉霁霖乖巧的模样让江敬亦心生喜爱,那股暴虐之心却怎么压也压不下去。他吞了口气,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些,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其他人的视线。
“晚上早点休息。”
“嗯。”
“明天我们一起去吃饭。”
“嗯。”
“放学记得等我。”
“嗯。”
江敬亦像个无赖的小孩一样,一个劲地向冉霁霖说要求。
冉霁霖都只是麻木地点点头,盯着江敬亦脚上的名牌鞋发呆。
一尘不染,像是第一次穿上的鞋,崭新又昂贵。
江敬亦见他放空的样子,抓起冉霁霖冰冷的手贴上自己的脸。冉霁霖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惊颤了一下,把手从江敬亦的禁锢里扯出来。
“这这是在学校”他慌忙地四处观望着,害怕有人看见他们的动作。
江敬亦压低声音,冷冷轻笑,掐住冉霁霖纤细的腰拉到自己怀里。
“就算在学
', ' ')('校又怎样?老子一样可以干你。”
“乖一点,知道吧?”
冉霁霖不做声。
江敬亦的唇轻轻贴在冉霁霖的脸旁,舔掉晶莹的泪珠。
“回去吧。”他柔声道。
推开冉霁霖的宿舍门,将他推了进去。江敬亦站在外面,看着冉霁霖苍白的脸被门关上,埋没在黑暗里。
黑漆漆的气氛压得冉霁霖喘不过气,他在黑暗里站了好久,听到熄灯的哨声响起,他突然像卸了力一样跪坐在地上。
“嗡嗡嗡”
桌子上的手机突然亮起来,为这片黑暗提供微弱的光亮。不过片刻,又暗了下去。
冉霁霖拖着僵硬的身体走到桌子面前,划开锁屏,打开绿色软件,置顶人的旁边有一个小红点。
[你妈妈我叫人安排治疗了。]
[晚安︿︿]
冉霁霖抓着手机按在胸前,手有些颤抖,不禁又想起几天前的电话。爸爸打电话给他说,妈妈怀孕了。他听了很开心,他渴望拥有一个弟弟或妹妹,可是又怕他们像自己一样,带着一个不正常的身体降生于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
爸爸却说,没关系,无论如何,他们也会好好爱这个孩子。
但是他呢?
他也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啊,难道他不值得被爱?
冉霁霖苦涩地笑了笑,压下难过的情绪和爸爸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阙柯瑜抱着他,拿开他的水果18pro放在一旁。
阙柯瑜看不惯冉霁霖那把旧按键手机,执意给他换了把现在最新款的手机。
阙柯瑜亲昵地贴着他,抓着他的手十指相扣。
“是不是不喜欢有兄弟姐妹?我帮你。”
冉霁霖没在意这句话,怎知几天后就听到妈妈被人推下楼导致流产骨折的消息。
“开不开心?”
阙柯瑜扬着温柔笑意问他。
冉霁霖此刻才彻彻底底真正意识到。
阙柯瑜什么都干的出来,就算杀人放火,他也敢。
阙柯瑜要他从江敬亦出现的第一天开始,一整周都听江敬亦的话。无论江敬亦要他做什么,他都得做。否则不仅他的照片会全网飞,而且他的家人也会被伤害。
冉霁霖摸了摸自己被剪得一团乱的发尾,心头的大石又重了些。
他怎么会如此弱小,让人随意欺负拿捏在手。
冉霁霖气愤地用手锤着地板,无力无声地哭。
突然一阵剧痛袭击了冉霁霖的下腹,像密密麻麻的细针在连续不断地刺向自己的身体。又像小时候第一次来月经,他被一群人围殴,被人踢出血的时候,那时真的以为自己是被打得流血。
他疼得双手压着腹部,接着一股暖流从下体流出,逐渐染红了浅灰色的校裤。
下体的湿润让冉霁霖感到肚子疼和头疼,他弯着身子打开灯,翻出柜子深处的黑色塑料袋,从一堆花花绿绿的包装袋里面找到夜用姨妈巾。
他晚自习前洗过澡了,此刻觉得自己又变得肮脏无比,染上洗剔不了的污痕。
“为什么在今天来了?”冉霁霖拿着新的裤子和内裤走向浴室,声音带些懊悔。
“明天的体育课怎么办。”
每次体育课,体育老师都要求他们男生跑一千米、女生跑八百米来热身,然后就可自由选择自己的运动项目,例如打篮球、乒乓球之类的,偶尔也会有人什么都不想做,跑到食堂偷偷休息。体育老师也不管,只要在下课前能够集合,人数不少,他就随便你了。
徐瑜约了他明天体育课一起打羽毛球,可是现在的他来了月经,他不仅身体感觉很痛很累,走的每一步都感觉血如泉涌、大海崩流一样。
可他是男生,不可以像女生一样说自己生理期来了。不然自己要变成一个怪物,变成一个真正的怪物。
冉霁霖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冉霁霖用热水把自己再次冲了一遍,前前后后仔仔细细清洗一遍。
内裤特意拿了适合贴姨妈巾的三角。
他洗完后把染红的裤子泡在冷水里,拿着肥皂和刷子就是搓。幸好粘上的时间不长,勉强可以搓掉。
微风吹着宿舍旁的大树,飒飒作响,冷意爬上冉霁霖的身体。他手泡在血水里,却仰头望向遥远的星空。
要是上体育课的时候,有男生进厕所发现他扔掉的姨妈巾怎么办?他们会以为是女生进了男厕所,然后又是一个八卦传谣。
他不想任何一个无辜的女生因自己而受到猜疑与误会。
但是冉霁霖又不想把用过的姨妈巾带在身上,从自己体内流出来的,从那个恶心的器官里流出来的,他恨不得死了好了,又怎会想着好好呵护那里。
“妈妈,我要怎么办”冉霁霖的话语飘散在风声中,天空的灯光再次暗下,被云雾掩盖。狡猾的星星躲在云后,嘲笑着,在世上痛苦活着的人类。
他忘不了阙柯瑜和江敬亦
', ' ')('在自己身体里进出的感觉,无比痛苦。他像一个供人使用的飞机杯,想用就用,想丢就丢。
他们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如果没有那些照片,他们也有办法去欺虐他。
为什么人生如此艰难?为什么人生如此痛苦?
冉霁霖躺在床上,睁大了双眼盯着天花板。下体的粘腻感让他感到不舒服,不停地翻来覆去。
为什么只有他这么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每次一闭眼就可以想起那些噩梦,想起从前的记忆,想起如今的现实。落在身上、心上的痛,是刻骨铭心的裂痕。
或许他不叫冉霁霖吧,只是一个没人爱,没人疼,长着阴道的“男人”。
哈哈,不过,他这样还可以被称为男性么?
被压在另外一个男性身下,用同样拥有的器官狠狠侵犯自己。真好笑。
真奇怪啊,真恶心啊。不如去死吧,反正活着又没意义。如果死很简单就好了。
可是妈妈呢,可是爸爸呢。
我死了。他们呢?
因为我是他们的“独生子”,我不能死。
因为奶奶还期盼我,我不能死。
因为妈妈生下了我,我不能死。
因为我叫冉霁霖,所以我不能死。
冉霁霖撑着头苦恼地盯着窗外晴朗无云的天气,他叹了口气。看起来今天天气很好,他不想跑步的心愿明显落空了。
他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姨妈巾,心想着等一下趁着同学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换了。
冉霁霖为了避免在教室掏出姨妈巾被发现的尴尬,通常会在早晨就把姨妈巾塞进口袋。不过幸好学校的口袋深,布料又厚,他在口袋里放了两片都看不出痕迹。
不过这次的日期有些不准,比以往提前了十天。身体也比之前虚弱,更痛,血的颜色也深了不少。
冉霁霖闭了闭眼,向自己的身体哀求着。
希望等一下体育课肚子不要痛。
讲台上的英语老师还在侃侃而谈她那出国留学获得什么什么学位的儿子,又扯到自己的老公怎么样,台下一片喧闹,显然台下的人没几个在听她说话。
班级在月底又重新换了一次座位,冉霁霖坐在最后一组的第三排。他私下和老师说过想要换到前面的位置,老师帮他调了,他也被江敬亦操了。
他还记得江敬亦怎么说他的。
“这么不想和我坐在一起吗?嗯?”江敬亦掐着冉霁霖的腰把他狠狠按下,他痛得仰起头,两只手腕被江敬亦用领带绑在身后,酸得他也有点发疼。
江敬亦抓着他的头发让他看向自己,嘴角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嗓音低沉凑在他的耳边:“那也行,以后就像这样坐在我身上也可以。”
他只是哭着,摇着头,身体高潮,把稀稀的精液射在江敬亦的腹肌上。
“这次就原谅你。”
他听见江敬亦的声音里带着无奈的笑意。
班里很吵,但冉霁霖却总可以准确无误地锁定江敬亦的声音。
大抵是被操怕了吧,听到江敬亦的声音他就害怕得不行。
他们说,江哥等一下要不要去打球。
江敬亦说,不去,等一下有事。
接着冉霁霖就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直向自己的后脑勺。像是要把他的头看穿。
冉霁霖垂下头,牙齿不自觉地咬着嘴唇上的死皮。明明已经十一月上旬,气温变得比以前更低,也更凉爽。可他的身上还是无端生出一身冷汗,手微微颤抖。干裂的嘴唇流出了血,渐渐凝固。
下课铃声响起,冉霁霖从没这么讨厌过下课。因为一旦有空,江敬亦又要过来让他做些什么让人感到恶心的事。
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他只能含着眼泪吞下声音,忍受着江敬亦对他做的一切。
冉霁霖习惯性看向江敬亦的座位,却发现那里空荡荡的。他有些疑惑,又有些庆幸。
他如释重负般,坐在座位上舒坦出一口气。似乎他自己都没发现,苍白的嘴角嚅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可这种类似劫后余生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
林业谌走到冉霁霖身边,点了点他的桌子。
冉霁霖抬起头,有些无措。
“江敬亦说他先走了,他在食堂门口等你。”
好啊,感情是去买东西吃了?就知道江敬亦不可能放过自己。
冉霁霖转过头收拾着东西,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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